圣鲁道夫教练席——
“该死,被算计了。”
双打二比赛中途,发现战术和球员数据都对不上时,观月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将手上的情报重新过目了一遍。
“是这里吗?”
重新比对手上的情报后,还真让他发现了华点。
在之前提供情报给打手试探的两场比赛中,这些上过场的山吹队员,情报竟然是一样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第二份情报是第一份迭代版,数据更为精准,在这种骤增的比赛压力下,人自然而然的也会提升运动表现。
如果发现没有提升,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就是他们的全力,没有提升的余地了。另一个则是......
“原来方才的笑是这个含义吗?”
报名处,白锡露出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时,观月注意到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山吹对圣鲁道夫的轻视,那时候欢喜还来不及,没想到是别人早就发现了他的谋划并来了个将计就计。
“咯..咯”
气愤的观月改为攥起一把头上的发梢,在那里扯来扯去。
自信的情报网球被外行人轻松骗过,这份屈辱让他脸色变得铁青,浑身散发的寒意让人不敢接近,双打二的队员们在换场时准备问计的步伐也被生生吓停。
“喂,观月,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没输呢!”
此时敢于靠上去的,自然是他的好伙伴——赤泽吉朗了。
虽然不明白观月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场上的形式他还是能看懂的,知道观月剧本的他看到即将落败的双打二,自然知道观月的谋划出了点问题。
“没事,我还有办法,哼,外行人怎么跟专业的比?我就让你看看情报网球的厉害。”
此刻观月再次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开始在这份造假的请报上寻找被掩盖的真相了。
而场上奋战的双打二?就让他们发挥原本的作用,成为牺牲品吧!
......
“下面进行双打一号的比赛,山吹中学的新渡米稻吉和喜多一马对圣鲁道夫的木更津淳和柳泽慎也,比赛正式开始。”
一局决胜负。
山吹中学发球。
新渡米将头上的小草一扬,跳起发球。
“砰!”
一记子弹发球精准的落在发球线内测,弹射起的角度和球带来的破空声都证明了这是个出色的发球。
“很强劲的发球”
接球的木更津发出了感叹。
但是回击起来还是没啥难度,脚步轻轻一退,一个舒适的击球角度就创造了出来,随后拍子放平,一发正手平击球打了回去。
“嗯?”
不知何时,新渡米落位到了球场中央,这一发原本是试探喜多一马的直线球被新渡米几步追上,稳稳还击。
“搞什么?这还是双打吗?”
不信邪的柳泽慎也将球沿斜线拉向新渡米的另一边,球打的很深,强力的上旋球带来的强烈的冲击让匆匆赶来的新渡米不能很快的处理,他的右边很快露出了一片空档。
“砰!”
“这样我就拿下......什么?”
木更津看着拼命回防,但显然没那速度的新渡米心中暗喜,将球击向了他的空缺处。
可当网球过网时,开赛至今被未出过的手的另一道身影突然出现。
喜多一马的上网截击!
网球从二人中间穿过,直到这时圣鲁道夫的两人才发现自己的阵型乱了。
装作尽力追球的新渡米也停下了脚步,和喜多一马击起了掌。
“15-0”
裁判的报分适时响起。
......
“事先预判了我的打法,把阵容的薄弱点藏起来了吗?”
一球完毕,观月把注意力移向了白锡身上。
“不,不是他”。
很快,观月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在他得到的资料中显示,白锡打网球的时间不长,而且从未进行过双打,做不出这么优秀的判断。
“那么就是……”
观月把视线放到了伴老身上。
坐在教练席上的伴老笑容可掬的看着场上,从那不变的表情上很难看穿他的想法。
“唔,再看看吧”。
“保护”也是一把双刃剑,被保护的人固然不容易受伤,但保护者所花费的精力必然也会更多,就看看他能付出多少努力好了。
……
“观月好像没发指令呢?”
“意思就是我们可以随便打了?”
场上的两人没收到指令,那就得靠自己想想办法了。
“既然他要单打,那就陪他单打,不过是我们两个打他一个!”
“OK!”
“砰!”
接下来的比赛,圣鲁道夫对着山吹的后场开始了狂轰滥炸,新渡米稻吉狼狈的左右奔跑,力保后防线不失,但相当反直觉的是,丢分的却一直是圣鲁道夫这边。
不怎么参与对局的喜多一马通过几次关键时刻的出手截击,完成了保发。
“game,山吹中学,比数1-0!”
……
“比想象中要能干不少啊!”
一局下来,山吹的保护战术也清晰的呈现在了观月面前。
双打和单打最大的不同,就是球场范围的扩大。
一般来说,双打双人组中每个人的守备范围都在50%上下,组合二人都需要判断搭档的守备区域并自觉补上另一半的缺口。
这也是为什么单打选手拿到双打赛场上表现的像个痴呆。
他们守备范围大,却不能守住全场,对来球的嗅觉灵敏,对自己场上的队友位置和守备范围却没有判断力,还有比赛节奏的巨大差异让原本属于单打的优良品质变为了他们的掣肘。
而山吹这组双打……
“让原本单打的新渡米稻吉依旧以单打的形式比赛,他能覆盖的防守范围达到了80%上下”。
“另外的20%则是由喜多一马填上,长期处于不攻击状态的他也更容易偷鸡吗?”
真是好手段。
既然对面出招了,身为“军师”的观月初自然要应招。
点名喜多一马?
不行,他并不参与攻击,注意力过多放在他身上反而会缩减了自己这方的攻击力。
让场面回归一对一正遂了对方的意。
那就不管,快速把对面那个单打点处理掉,喜多一马是被保护位,他很难高频率的出手帮助队友。
明确了战术点的观月叒卷起了头上的发梢,瞪了柳泽慎也一眼,用手指了指新渡米稻吉,还比了个划的手势。
“我知道了,观月,不要这么瞪着我。不过,要先对付那个后卫吗,还要快速打掉,啧,说的轻巧。”
场上的圣鲁道夫两人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行动上表现的更为坚决了。
“这么快就看穿虚实了吗?”
“真是不得了的年轻人。”
坐在教练席上的伴老看到出招更为果决的圣鲁道夫选手,在语言上为自家球员表示了担忧,但面色却丝毫不为所动。
这场双打一,到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