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羽衣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非人间之地。周遭之物,竟是形态各异、长相似人的怪物。这些生物以诡异般的笑容示人,如同失控般向羽衣扑来。羽衣的刀法在与胡稠的激战中已受损殆尽,如今的他只得赤手空拳,对抗这群不速之客。
怪物们张大了口,露出令人作呕的牙齿,那些牙齿仿佛沾着墨绿色的鲜血,格外让人厌恶。它们疯狂地冲向羽衣,羽衣则挥舞着拳头,奋力一击。当他有力的拳头击中怪物的面部时,怪物立刻凹陷下去,接着头部爆炸,喷出鲜红血液。
这股血似乎成了一种信号,激发了周围的怪物同时攻击羽衣。羽衣被溅得满脸都是血渍,但他并未擦拭,反而继续挥拳,击退一个又一个怪物。然而,怪物的数量却越来越多,即便是最强大的修士也会耗尽力气,羽衣此时也感到手臂酸楚,他喘着粗气,意识到:“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筋疲力尽。”
羽衣结印,召唤雷之种子,左手握闪电,右手擎雷霆,在怪物群中穿梭自如。他甩出闪电,如同激光切割,形成巨大范围攻击。面对这些怪物,羽衣有时觉得就像在打自己一样。
闪电和雷霆在怪物群中急速穿梭,不久后,怪物群便荡然无存。羽衣以为一切终于结束时,地上的怪物尸体突然冒出一股股恐怖的亡魂。这些亡魂几乎透明,只能隐约看见轮廓,但羽衣明白这些亡魂不善。他目睹亡魂朝自己逼近。
亡魂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声音,最终冲向羽衣的心脏。羽衣使出雷霆,但雷霆无法伤害亡魂。怪物的亡魂涌入羽衣的心脏,羽衣的元神遭受侵蚀,他感到头骨崩裂声,脑海仿佛要爆炸开,心脏被紧紧挤压,羽衣大口吐血,他的元神濒临崩溃。就在此刻,一道钟声响起,“恭喜你,通过了第一个试炼。”
羽衣周围的世界骤然变换,他的状态似乎好转了。一副青铜面具出现在他面前,“你已经通过了第一个元神的试炼,还需要进行下一个吗?”羽衣愣了一下,问道:“那第二个有第一个难吗?”
“没有,第二个试炼是纯粹的实力试炼,非常简单,也是最后一个试炼。”羽衣凝视着那副青铜面具,“你似乎并非这里的产物。”
青铜面具沉默片刻,“我只是个人造机关,制造我的人早已离去多时。”
羽衣点了点头,“也许制造你的人跟我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青铜面具居高临下地看着羽衣,“那个人告诉我,我是用纳米金属制成的。你听说过吗?”
羽衣抖了一下,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但未开口询问。
“开始第二个试炼吧。”青铜面具消失入黑暗,“请试炼者向前走十步。”
羽衣走了十步,来到一个圆形场地。对面边缘处出现一道艳红色的门,门内走出一位红衣少年。红衣少年抬眼望向羽衣,“你不会也是那种走地鸡吧?”
羽衣疑惑道:“那帮人是大鹏族的人?为何说我们是走地鸡?”红衣少年轻笑,“不择手段,缺乏单挑能力,十个菜鸟围攻我,连基本招式都无,不是走地鸡是什么?”
“那十个菜鸟都能打败你,你还把碎片给他们了?”羽衣忍不住追问。红衣少年脸色瞬间变紧,“我被封印在此,法力几乎耗尽,而且我也不想因击败菜鸟而脏了双手。那碎片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羽衣抓住了机会,“对你来说不重要,那你就把这块碎片交给我吧。”红衣少年大笑,“你想什么,有这样的事吗?先跟我比划一番再说。”
红衣少年施展火焰斩击,数十道斩向羽衣而来。羽衣动用雷霆之力,形成屏障防御。羽衣腾空跃起,闪电环绕双手,形成一对双刃,以极速向红衣少年冲去。
红衣少年给了他机会。羽衣闪电双刃近身斩砍,红衣少年拳头上的火焰与雷霆碰撞,发出轰鸣。红衣少年挥舞拳头,释放火焰拳印。羽衣捏出雷球,单手投掷,雷球与拳印互消,只有残余的法力在周围波动。
“我准备发力了。”红衣少年宣布。他抬起右手,指向天空,凝聚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落向场地,羽衣感觉难以抵挡,他化作影子潜入黑暗,火球撞击地面。呯!火球爆炸形成巨坑。“应该是我赢了吧。”红衣少年自信地说,“不对,还没结束。”他注视巨坑之下,灰尘飞扬,待灰尘散去,羽衣身影显现。
羽衣双手汇聚闪电,“你要使用必杀技吗?”红衣少年提议,“那好吧,我陪你试试。”红衣少年也开始凝聚火焰。
巨坑中升起雷光,羽衣施展雷龙法术,惊天震耳欲聋,雷龙发出怒吼。红衣少年也凝聚出赤凰,赤凰尖叫,与雷龙搏斗。雷龙缠绕赤凰,一口咬下它半边翅膀,雷龙身体也裂伤无数。
羽衣和红衣少年各自操控法术,两人法术相撞,冲击爆炸,震飞数十米。羽衣显然法力耗尽,单膝跪下,红衣少年上前安慰,“打不过我没关系,我承认你的实力。”红衣少年递上那枚碎片,羽衣接过,疑惑地问:“为什么我感觉你的法力如此充沛,连赤凰法术也能轻松驾驭?”
红衣少年沉默,最后才回答:“因为我是火神后人。”羽衣震惊不已,“那你是被封印在此,火神做了什么错?”
红衣少年长叹一声,讲述历史,“当年神明不知何故,我的祖先火神,据说是杀人类者。人类联手他的坐骑鲲鹏,将火神诛杀。”
“鲲鹏亦重伤身亡,其后代大鹏一族及坤族被封印在此地。”
“那你能出去?”羽衣好奇地问。“大鹏一族的族长承诺,不久之后将打开封印之地,届时我将恢复继承自火神的所有力量,无人能挡。”
羽衣站起,“外面的世界极精彩,我期待你的出现。我现在就要离开了,如果你能离开此地,记得出去找我。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能给我取个名字吗?”
“神没有名字,大多神的名字是人类所赐。你也为我取名吧。”羽衣思索后说:“那就‘赤渊’吧。”红衣少年挥手告别,“听说这是你们人类告别的方式。”
羽衣向赤渊告别,踏上归途,离开这试炼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