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史坦尼斯和蓝礼（求追读，月票，推荐票）

刚送走无面者，提利昂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波德瑞克便来找他。

“大人，首相塔外有人来求见您。”

波德瑞克安静，胆小，害羞，说话时也有些结巴。他有着棕色的头发和蓝眼睛，非常害怕别人，说话时低头盯着别人的脚来掩饰自己的羞涩与窘迫。很难想象他和伊林·派恩是远房的亲戚。

如果想要幻想异鬼的样子，后者便是。

“我安排你的事情都搞定了？”提利昂问他。

“泻药？”波德瑞克说，“我联系的几个药店的老板，他们有货，但是都不同意按照您出的价格售卖......”

“他们想欺负你这个小孩子。”提利昂说，“去找提魅，不，夏嘎，让他陪着你一起去。告诉他们不按照我的价格来，就让夏嘎剁掉他们的老二喂山羊。”

提利昂有些生气，自己给出的价格虽然不高，但是绝不会让这群药店老板赔钱。

“算了，不管提魅夏嘎或是齐拉，你能找到谁，就让谁陪你去。”

波德瑞克点点头。

“那么今天来的人是谁？”提利昂问。

“一大群面包师，屠夫和菜贩子吵着要见首相。”

“他们为什么不去见国王？”提利昂有些生气，“让乔大帝赏他们一顿鞭子才是正道，无非就是缺少粮食。”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调走了船。”波隆插嘴。

“我早就说过了，现在没东西给他们。几天以后有救荒丸。”

运进君临城里的食物少得可怜，其中还多半供应城堡和军营。青菜、土豆、面粉和水果的售价同时飙升到让人难以接受，提利昂根本不敢想象跳蚤窝的食堂锅里煮的都是什么肉。

或许有鱼吧，他心里希望，至少海面上现在还可以航行渔船，史坦尼斯的海军还没能全面封锁。

“他们要的是保护。昨晚有个面包师被人放在自己炉子上烤熟了，暴民说他面包卖得太贵。”波德瑞克说。

“然后呢？他们把面包师吃了？”提利昂问。

“这倒没听说。”

“暴殄天物。”提利昂说，“他们还是饿的不够厉害，不然做成肉脯一定美味。”

“我的天。”波隆感叹了一句，“恶魔背后得纹你的脸。”

“行了，告诉他们，治安问题我已经安排了新的司令官。”提利昂说着顺着旋转楼梯走下首相塔，“几天后我会分发救荒丸，解决食物短缺的问题。去吧。”

提利昂打发走了波德瑞克，和波隆穿过广场，听到铁闸升起的声音，姐姐正带着大队人马准备出门。

瑟曦骑着白马，金发碧眼，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宛如湖中的仙女。

“弟弟，”她喊道，口气没有丝毫热情。

瑟曦对于提利昂整治杰诺斯·史林特的事很不高兴，但是对于提拔蓝赛尔·兰尼斯特，反倒是很开心。

“太后陛下，”提利昂恭敬地鞠个躬，“您今早看起来真是明艳动人。”她头戴黄金宝冠，身披雪白的貂皮斗篷，身后跟着大批骑马随从。

御林铁卫柏洛斯·布劳恩爵士身穿板甲，罩着白袍，一如往常地皱着眉头；巴隆·史文爵士把弓斜挂在镶银马鞍上，宝剑则背在背后；盖尔斯·罗斯比伯爵不停的咳嗽，想必是哮喘；人群中还有练金术士公会的火术士哈林，维拉尔和二十名兰尼斯特的卫士随侍护送。

“姐姐，你这是上哪儿啊？”提利昂昂着头问。

“我到各城门视察新造的弩炮和床弩。免得别人以为我和你一般，只知道享乐，对城防不闻不问。”瑟曦用那双澄澈的绿眸瞪着他，纵使眼神充满轻蔑，依旧不减其美丽。“我还接到报告，蓝礼·拜拉席恩已率部从高庭出发，眼下正带着重兵沿玫瑰大道北进。”

“高庭？”提利昂假装不解，“我记得他是风暴地的封君。”

“他身后有风暴地和高庭的势力撑腰，你这徒有其表的蠢蛋！”瑟曦朝下怒骂，“提利尔家把女儿嫁给了蓝礼，现在他们是蛇鼠一窝！”

瑟曦余怒未息：“我要你命令父亲即刻率军来君临。”

“哈哈，我天才的老姐。”提利昂哈哈大笑，“我何时能‘命令’父亲做这做那？”

“父亲一定疯了才派你来，除了长相你连一无是处的白痴都不如。”太后一扯缰绳，调转马头。

“那不如把我送到蓝礼的军营让他走走我的后门。”提利昂说道。

事实上，蓝礼·拜拉席恩对提利昂的威胁，还不及他老哥史坦尼斯的一半。

蓝礼相貌英俊，为人慷慨，固然深受民众爱戴，但他从未率兵打仗，可史坦尼斯则截然不同。

他作风严厉，冷酷无情，若有办法知道龙石岛上的情形就好了......不论他花钱招募多少渔夫前往该岛刺探，都没有半个人回来，就连太监宣称布置在史坦尼斯身边的密探也杳无音讯。

情报网断了，一切事情就都变得困难起来。

有人在岸边看到里斯战舰的斑纹船身，瓦里斯还从密尔得到报告，有当地的佣兵船长前去龙石岛效命，史坦尼斯一定是召集了海盗助阵。

当从龙石岛的海军从黑水河进攻的同时，他弟弟蓝礼率陆军攻城，那用不了三天，乔佛里的头就得跟艾德大人一样，挂在枪尖上了。

不过提利昂并不担心，至少现在的事情，并没有超出他的天眼预料，这两兄弟是不死不休的冤家。他加快脚步漫步到红堡，波隆则紧紧跟在他身后。

“培提尔伯爵在哪？”提利昂问卫兵。

卫兵指了指红堡的塔尖：“培提尔大人这个时间一般在塔上望风景。”

红堡的塔尖比首相塔要高出很多，仿佛直插云霄，成为王国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标。

每当朝阳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它的琉璃瓦上，整个塔身便闪耀着绚烂的光辉，如同一位尊贵的王者，俯瞰着脚下的都城与芸芸众生。

如果灰烬可以俯首称臣，那小指头大人一定会烧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