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惊人的推论

魔女之家，地面一层。

“我会死？”爱丽丝止住脚步，脸色铁青，狂暴的气势覆盖了整座魔女之家，劲风席卷了整座大厅，所有魔女都在那股气势下心惊胆战。

那是她的威压，属于只需要再获得一个灵性，就能进阶到阶位【6】的“强欲魔女”。

到这时，已经处于打破“平衡”的阶段，超凡者已经不是人了，靠近超凡源头的生物更多一些，就像打破临界血限，在人和龙之间更倾向于龙，只是没有失去理智的毛病。

按照魔女来说，便是更靠近古神。

所以，她想不通，区区阶位【1】，就算有些奇怪的手段杀伤阶位【3】，人和非人的差距，岂能轻易抹平？

爱丽丝此刻，有十二种灵性傍身，而那个成为魔女且锁死上限的罗恩，区区一种灵性，还只能利用自己的血液，这种人在她眼中，统称为弱鸡。

此刻的桃乐丝，却告诉自己，如果下去了……会死？

爱丽丝的眉毛，深深拧着，她也不知道最近是第几次做这种动作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或者不是他出手，阶位【5】只能看到那么多。”桃乐丝反倒十分冷静，“预言到的东西也并非绝对正确，预言者无法预言预言者是绝对的铁律，当那些异种出现阶位【5】，我就知道关于异种的预言，已经被更高阶位的预言者干扰了，或许这次也一样。”

“有记录可查的预言者就那么多，谁能干扰你的预言？帝国的奥尔海姆？”

“我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冲着魔女之家来的。”桃乐丝眼中闪过一缕迷茫，“罗恩·欧根……”

有一件事情她没有说，自从预见罗恩·欧根会死，他就再也没能出现在她的预言中。

似乎他的未来，再也不值得被关注了。

“让莉莉丝和我一起下去吧，如果一个阶位【5】会死，两个呢？”爱丽丝冷笑一声，“补充好魔素你也来，三个阶位【5】，我不信这地下有什么能伤到我们。”

桃乐丝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如果预言真的被某种莫名的存在干扰……自己也要履行身为魔女的责任。

因为她是阶位【5】的，【命运魔女】。

……

地下四层，生命实验室。

“给她打针也是迫不得已，我这不是听你的没杀她，你想啊，万一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后手怎么办，刚才傀儡都打光了，还想着偷袭我呢。”罗恩一边安装“万能开门器”，一边解释道。

还有一个原因，虽然一开始有点不愉快，立场也彼此对立，塞西莉娅毕竟在异种的处理上，尽心竭力，帮了自己很多忙，另外，《汤姆·克罗斯的机械炼金术》，也是拜托她才申请来的。

要是这么杀掉她，罗恩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但这种情况下要是直说，醋坛子打翻是一定的事情。

奥蕾丽撅着嘴，翘得能挂一个油瓶。

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意中人在意的，成年女性可耻的生理体征，第一次感到了自卑。

她知道，自己唯一的缺点不是平胸，只是年龄罢了，一定会长大的。

“你说帮我变大是真的吗？怎么变大？”奥蕾丽好奇道。

“嗯……这种事，你还小，说出来过不了审。”罗恩沉吟片刻，言辞闪烁。

“哼~”奥蕾丽不满地哼了一声。

“轰”的一声，芝麻开门。

罗恩举枪迈进实验室，实验室内空无一人，旁边是巨大的玻璃窗，外面的灯光映进来，将这里染成白色，那里是一座工厂，和上层的那座一样。

实验室一侧墙壁，摆满了装着不明液体的容器，里面都是些发育畸形的怪物，他甚至看见了几个奇形怪状的婴儿。

玻璃窗上，是各种正在运行的数据指标，一点也不魔幻，还有，都是冗长繁复的鲁恩语。

上一层看到的东西，似乎都是这种文字。

“生命实验室。”到近前，奥雷丽念出了玻璃窗上的字眼，“我记得，c4层好像还生产魔女秘药。”

“魔女秘药？”罗恩眼睛一眯。

传闻中，魔女的进阶路线和人类一样，服用名为“魔女秘药”的魔药，才能进行生命层次上的蜕变，这种魔药在帝国贵族中也十分畅销，因为有着极其特殊的作用——提供生命力，以及延长寿命。

此前罗恩只把它当做一种特殊的魔药。

但塞西莉娅说过，魔女进阶不需要魔药，罗恩也经历了不需要魔药蜕变这一事实，由此推导出魔女比平常超凡者更加强大的原因。

魔药相当于身体中存放灵性的保险箱，如果没有保险箱，力量会更强大，但精神状态和灵性会更不稳定——肉体和灵性结合得过于深刻了。

罗恩也有被影响到，比如，现在对血液，尸体这种东西不太敏感，用自己的血液都毫无感觉。

不然，他一个现代人，《蚀日之歌》又不是什么限制级游戏，画面都有正向和谐处理，成为魔女后，现在都能面无表情杀人了，对飞溅的血液和尸体完全无感——甚至觉得兴奋。

这不是“被变态”了是什么？

“奥蕾丽，你是阶位【2】吧，魔女是怎么进阶的？需要魔女秘药？”

罗恩的目光，从玻璃罐中，溶液浸泡的奇异生物上移开。

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了，只是碍于在德里特堡，一直被监视着。

“进阶吗？”奥蕾丽眼睛微微上翻，露出思考的呆萌表情，“母亲说过，魔女体内的灵性，都是天赐，进阶除了魔女秘药，还要找到自己的灵性属于哪位神灵，然后以此来补充其他灵性，成为魔女的那一刻，就有相应的传承记忆了……”

传承记忆？

这样的话，岂不是意味着，每个魔女都能获得完整的进阶路线？甚至比外界的33道途还要完整。

“那岂不是说，每个魔女都有达到阶位【9】的可能性？”罗恩脸色凝重。

“不，母亲说过，魔女是不可能达到的阶位【9】的，因为我们是【凡人】。”奥蕾丽摇摇头。

“凡人？”

“我也不懂什么意思，但应该是需要神座吧， 神座是阶位【9】最近的道路。”

“原来如此……”罗恩心里微微一动，想到了奥蕾丽继承血肉神座登临阶位【9】的事情。

“嗯。”奥蕾丽微微点头，“魔女的进阶，需要填补灵性，每次填补灵性，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我们需要自己判断，身体，精神力能否承受新的灵性，还有……是否具有相应的意志，所以魔女秘药更多的时候，算是一道保险。”

“意志……”罗恩默默咀嚼着这个词，问道，“那是什么？”

“近神的意志，母亲是这样的说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奥蕾丽苦恼道，“我在阶位【2】已经好多年了，一直没有接下来的传承记忆，可其他人，都是进阶之后，就获得下一层的进阶方法……”

罗恩微微睁大了眼睛。

前世，《不伦之恋》的剧情中，到奥蕾丽少女时期结束为止，在她踏上【神之道途】之前，就一直是阶位【2】，从未变过。

如果其他魔女都有相应的记忆传承，蕴含所继承神的信息，还有进阶方法，奥蕾丽却没有，那岂不是说……

奥蕾丽，和自己一样？

人造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