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发现

确也是有够自由,就凌丰手里那不到百万的启动资金不但店面小的可怜大工小工以及他个老板全加一块亦不过才三个人,毕竟要提高这新公司的挡次随便哪块木料不得几万甚至几十上百万,而薛明宇个帅气的精神小伙不但刚毕业且企业管理亦刚好对口,最主要工资要求极低的薛明宇大学期间还顺便修了一年半的营销学。

忙完手头的活便能想啥干啥且走不了几步便能想啥便能买到啥确非那自带中央空调的办公室所能比拟,何况真要是在办公区域弹这吉它哼这些非主流的怪歌绝对会天天被自家老姐拉去总裁办公室大批特批,相较之下凌丰个老板可比薛明宇个员工要辛苦许多,开了这店自不能只干之前那些修修补补的活,唯有将木艺发挥到极致才能养活这许多人。

但相较之下薛明宇的直播带货能力可远比他的工作能力要强,毕竟这小伙的百万粉丝可是货真价实的资源,最主要丰都出品必属精品,不但想到的都有且还提供量身定制,不贵亦实惠且用料上乘作工精致自是全不愁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件物品即能用作售卖亦能挂墙上装点门面而那些边角料若不合理利用不但暴敛天物且凌丰也伤不起。

而其实凌丰所在这街区并不安稳,只是薛铭美害怕弟弟历练遇上凶险偷偷派人暗中保护那些不长眼的混子尚未进入安全范围便已叫人打发而那些混子碍于薛家的名头对此亦是敢怒不敢言,但玩心本便很重的薛明宇可不会长时间呆在同一个地方,那些保镖负责的即只是自家少爷的安全自得远远吊那车尾,薛家小少爷玩的虽是艺术却并不妨碍他月夜狂标,何况这少爷哪怕从不脱岗夜里亦没可能留宿店里。

即不是来得早亦不是来得巧,没来只是因为丰都开张这几月全就是在温饱边际徘徊,抢店里的木料拿去卖钱虽亦不是不可以但那样不但跌份且也捞不到多少好处,而收的即是保护费且还是第一次上门自然得带三五个打手充门面:“老板,这阵子生意不错嘛,打发几个发财钱呗。”

打开门做了几月的生意这街面上的规矩凌丰自多少还是了解过一些:“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早给你们准备好了,规矩我懂,这里不多不少,五千块。”

为首的这獐头鼠目的小头目可是有备而来又岂会轻易错过眼前这肥鱼:“五千,老板,你这怕是搞错了吧,就你眼下这店里的生意,不多,一月五万,加上之前几月所欠,不多不少,二十万,明晚这个时间,我们还来。”

这保护费一旦交了以后每月凌丰都得准备同样的孝敬,真要是那样这小本经营的店面别说赚钱喝粥还是吃饭都尚存两说,何况这眼下凌丰账上余额根本就没有二十万,毕竟这半月虽是日日有钱入账但卖出去的多进料亦不便宜,一进一出哪怕赚再多亦剩不了多少,一上来便将人往绝路上逼旁人或许能忍本便一无所有的凌丰可不愿再尝那无瓦遮头的日子,最主要木雕从早到晚全不觉累的凌晓对自己眼下的体格有绝对的信心:“一月两万,否则免谈。”

此话一出带着几名小弟正在离开的鼠哥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无踪,不过仅隔一瞬他便裂嘴又笑了,满口的黄牙不但颜色高度统一且打磨得尖利无比,这种牙真要是咬上了谁可真是一口便是一排血洞,所以他这露齿一笑不但野性十足更恐怖至极:“砸。”

在鼠哥看来凌丰不过是个手稍巧些的苦力而凌丰不但自我感觉贼良好且他也知道不交保护费的代价,所以对面的混混尚未动手他便反手拉上了卷闸门,这店是他眼下拥有的一切,他宁死亦不愿放弃眼下拥有的一切,何况眼下需他养活的并不止他一人,这就是男人的担当,可惜记忆尚未完全恢复的凌丰除自觉拳头坚硬如铁实则不过是个胡乱挥舞铁拳的蛮汉,就这点尿水又如何干得过这些打架当吃饭的混混,不过任浑身酸痛一身是伤血流不止凌丰却能凭借极其恐怖的毅力一次又一次顽强的挣扎爬起。

所以今晚凌丰赢的不是拳头而是不屈的意志,求财又不求命自会见好便收,带着一脸的不屑鼠哥是真乐了:“逗逼,明晚你最好准备二十万等我来取,否则。”

冲发一怒为了钱却不料一身是伤似乎也还是没能保住钱,明面而言凌丰似乎除了乖乖筹钱亦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鼠哥到底还是小瞧了凌丰与生俱来的狠劲,木雕虽能强健体魄却亦令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以至于忽略了很多很多:“啊…老姐,这大清早的你吵什么吵啊,上班呢。”

这话可把薛铭美给整不会了,她先是看看窗外后又看看手表和手机:“薛明宇,你以为自己还读书呢,都十点半了,上班,你到底是在梦里上班还是床上上班?”

“工位上班工位打盹,老姐,我们丰都木业分工明确任务清晰,忙完自己份内的活别说睡觉我回家都行,作为薛创集团的执行CEO没想到老姐你居然不知道企业文化。”

对自家这不务正业毫无上进心的弟弟薛铭美早已不知脾气为何物,无论工作态度这小爷每日能出门上班便已是神仙庇佑祖上积德又何敢惦念更多:“行,只要你小子别再做那夜行生物又有什么不可以,你老板呢?”

其实薛铭美这亦不过是随口一问,毕竟这半月来薛明宇每日的报告都是认真工作认真生活,不过今天注定是个会让薛铭美大跌眼镜的日子:“不知道,现在都还没见人呢,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吧,谁知道,店里就没人知道他住哪,好了,困,拜。”

又是一次说睡便睡电话没说便挂的日子,习以为常的一切尽在掌握忽然失了控又让薛铭美如何忍得,别人是帅不过三秒她可是忍不了三分钟:“老价钱帮我找个人,资料我一会给你发过去。”

这间与薛创集团常年保持合作关系的侦探社不但神秘且办事效率极高,何况凌丰的生活圈子基本也就集中在周边几条街,所以上午找的人下午薛铭美便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手拿望远镜站在高桥上远远看着那个熟悉的老地方:“那不是我家的老宅嘛,这些下人搞什么搞,贼大白天进门居然没人管。”

毕竟薛铭美这次任务只是找人,至于人为何会在她家老宅即并不在业务范围之内自也没有汇报的必要,不过薛铭美个执行CEO即已发现问题老宅那些下人私底下放租的事自是一查一个准,当然该查的查该开除的开除对凌丰个租客薛铭美却是想恨却狠不下心来,毕竟眼前这男人绕了一圈又偷租了原本那房间令人有种余情未了的错觉:“诶,背地里偷租你房子那人已经被我开了,现在本小姐给你三个选择,一,现在马上,搬,二,我报警让警察帮你搬,三,每天这个时候和我对练一小时,如此解决我手痒问题的同时这房子你不但可以继续住且一应支出全免。”

都查到自家的老宅子这了昨晚的事又何还能与秘密沾边,不过正因为对凌丰有那么点好感她才不能明着帮忙,否则曾经对她薛铭美死缠烂打的那些公子哥儿绝对会让丰都木业永无宁日,至于报警,别说这种事难有证据就算有那证据亦难有公平,在南城混生活软实力得有硬实力亦不可或缺,街面上有大大小小的帮派或联盟各大家族亦不乏高手坐镇,说白了这就是个警查与民团并存的乱世,当然记忆尚未全面恢复的凌丰仅需习惯而无需适应。

在归宿感面前无论友情还是爱情都得靠边站,且较之击打沙袋与人对练显然更有利于战力提升:“请赐教。”

将那什么一二三全加一块亦抵不过这铿锵有力的三个字,而凌丰即已做出了选择薛铭美自得兑现自己的承诺,这种事谁占谁的便宜可真不好说,换上宽松的练功服美女在前凌丰却几乎是全程只能仰望,全程被摔四脚八叉真是不能快速上手便是被迫以自个这身体砸出个埋自个的坑,但别看薛铭美这全程玩摔其实亦没啥乐趣,别说乐趣甚至自个这腰也有那么点痛,钢铁直男没错但直男可并不是蠢,何况凌丰尚还有远胜于旁人的观察力:“给,洗完澡把这百草膏抹上,哪痛抹哪,一觉醒来啥事没有。”

“呵呵,我看这百草膏你比我更需要。”

昨晚凌丰回到住处虽第一时间便抹了这百草膏但一身的伤凭他当时的伤势根本无法将药均匀涂抹到每一处,那么重的伤仅过一夜便能挥拳扎马足可见这百草膏牛逼到何种地步,别看眼下凌丰的医术也就恢复到入门级却也比常年拿医书当休闲的薛铭美要高出许多,看着眼前这个总能给人以惊喜的美男子薛铭美的俏脸转瞬便不自觉乏起了红晕,樱唇轻咬目光迷离魂都不知飘到哪去,等她回过魂来对面屋里哪还有凌丰的影子:“傻瓜。”

傻瓜归傻瓜,当了几个小时的陪练自想知道特训结果,当然以她的身份就算躲起来吃瓜看戏身周亦有老大一票保镖:“宗叔,他人呢。”

一闪而现的宗叔可不是薛家什么亲戚只是名字里有个宗字,但宗叔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宗师,若非薛家有三大死心塌地的宗师坐镇又何能稳坐南城第一家,且别看薛铭美美得不可方物实际上亦是同龄人中恐怖至极的暗劲六品,经典亦恶搞,薛家男丁没个是练武的料反倒是薛铭美极其另类,奈何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若非一时走神她又岂会错过手拿洗漱用品自身旁走过的凌丰。

有些事确经不起这查,弱到没朋友身体却拥有极强恢复能力,真要是那大补的唐僧肉只怕就算不贪恋那肉血也不会少放,而要保质保量自得先将饲料鸡培养成走地鸡里的战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