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由头

怀着满满的期待拆开纸箱金兰兰却是只看一眼脸上的甜美笑容便为一脸无奈取代,紧接着白皙的俏脸刷的一下便红到了耳根,而就在她失神之际凌丰却乘人之危自后将其搂紧:“是不是个性十足且非它不可?”

“讨厌,你这就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只是让你去买了那么一次你至于送我整一箱嘛。”

“滋,它的作用不和我一样不断向你索取嘛,且同样也是保护,我这礼物是不是即用了心亦具个性。”

“牛,送个卫生巾都能拉上保护打掩护,简直比婚礼现场送人安全套还要恶心,唉,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钥匙。”

“不给,一物换一物,出入证。”

“这都下班了你让我上哪去给你办出入证,最快也得明早,所以啊,想要出入证你明天得陪我上班,有你坐镇我心里也有底气。”

“明天,明早为了拿车我倒是可以送你过来上班,至于呆足整一天怕没什么可能,因为我得去春风实业那边打卡上班,我说了,参与当年那事的混蛋王八蛋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别想逃。”

一说到这事金兰兰立时便成了泄了气的皮球:“你可答应过我了。”

“放宽心,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吗?”看着金兰兰的一脸自信凌丰自得翻翻那过期的老黄历,但思来想去他也没接触到什么不真实,若非绝对信任凌丰又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和盘托出:“确定没有,真要说有那也是说你这胸太瘦。”

“滚,瘦什么瘦,有这么形容的嘛,忘了,当年离开你说的可是过两年便回来,结果一走便是十年,不知多少个日夜我都在哭泣埋怨中度过,我不恨你也不怪你只是无法原谅自己,若非我的一时口误没准那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你想多了,任何事一旦与钱沾上了边再纯的人最终也只会剩下蠢,但我那些兄弟…不,我们的兄弟,他们用自己年轻的生命给我们狠狠上了一课,弱肉强食,所以这些年我不断努力令自己强大,不断冲击车辆的速度上限,人生铁律,何处跌倒便自何处挣扎爬起,我,除了这车还买了条毛毯,一会,我开车。”

“毛毯?”略一思考金兰兰才刚恢复白皙的曼妙脸庞瞬间又泛起了红晕阵阵:“要死了你,臭流氓。”

“流氓且还臭,那你这曼妙淑女是配合呢还是配合。”

“讨厌啦你,明明知道结果。”

回家这一路凌丰车开得格外慢,而即便如此金兰兰亦是在离小区门岗百余米才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在车上干了那种事哪怕整个人藏身于毛毯下这脸面还是要的,所以事后她不但没坐在副驾更蹲在椅前并以毛毯将自己藏了起来,直到车库大门紧闭她才像是做贼一般钻了出来:“只此一次喔,一会我洗澡你煮饭,后边那箱礼物,我不要。”

此一类极具恶趣味的礼物金兰兰不要倒也正常,而凌丰平生至爱便是让这粉嫩的漂亮妹子不痛快:“行,来回我这辈子怕没那用的机会,回头问问薛总有没办法转手卖掉,麻雀再小也是肉,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不行,你送我的东西哪怕发霉腐烂也绝不容第三者染指。”

“第三者?”

人总是会不经意间说出不欲为旁人窥探的心里话,而凌丰则纯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查觉了这不一般,不过有些事金兰兰又何尝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读书那会大家传学姐是蕾丝不过是某些吃不着葡萄便嫌酸的下作货的刻意抹黑,怪谁呢,只能怪我自己,那天我根本就不该放你回去,如果你想我可以承受任何委屈。”

如果你想的意思也就是不提要求我全当不知道,所以心里有鬼的凌丰对此除了尴尬一笑并未做任何解释,在他看来这种事始终还是在床上解释更易化解尴尬,哪怕为此得担些风险:“等一下,包包,求抱抱。”

“包包,为什么是包包,从小到大认识的都称呼我宇宙无敌美兰儿,就你爱搞特殊,唉,可惜你从来都是我的最特殊。”

“包包。”虽早已习惯凌丰的拥抱,但拥抱期间掺杂静若止水的胸袭,所谓静若止水便是轻轻搁那便再无多余动作,而如此自凌丰手心传来的暖流会第一时间通过肌肤之亲令金兰兰通体酥痒,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如山。

金兰兰打死也料不到自己会被凌丰这随手轻按整到浑身无力,然后凌丰如愿实现了自己的公主抱而金兰兰怀里则静静躺着那只里边塞满了卫生巾的纸箱,更恶心的是如此自车库里出来正好撞上拿着菜刀拆龙虾包装的二女:“拜托,你们两个就别再祸害冰箱里的美食了,还有这卫生,难搞,唉,过来帮忙扶扶,美兰儿脚扭了。”

“没事了,我可以自己走。”她当然得自己走,否则手里那箱卫生巾又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是超市大减价买来当稀缺物质囤积吧:“哦,对了,肖琳儿,我千挑万选才给你找到的副总,呵呵,居然忘了咱这还有个全不差钱的大富婆,以后你们少聊点八卦多念点生意经,先不说以后了,别管拖鞋抓着我的手跳过来,鸡飞蛋打被你们完美诠释出了后半段,看来以后不能全指望那钟点工了。”

“不用,以后我们不进这厨房就是了,拿着你兄弟,我这就搞卫生。”薛铭美这难得的玩笑可整得凌丰多少有那么点尴尬,才抱过美女的两手此时捧只大龙虾简直就是抢眼、炸街一线牵,相较之下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肖琳儿则不但尽显卑微且这修为至少内劲后期的妹子其存在感直比全无修为之人还要低,这样的绝美佳人此时不但像个犯了错的小屁孩一样在边上陪着罚站且双手端着的那杯茶更有水雾萦绕,纵有祸国殃民之姿却能轻松溶入人群凌丰虽全程没以正眼视之心中却有无限感慨,较之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鬼王军肖家的这些鬼影则是如假包换的人如鬼魅:“别难为自己了,这顶多只能算是好心办坏事,手没空,喂我吧。”

“…烫。”

“烫你不会搁桌上,你这样可有那么点虚伪。”

“没事,我不在乎,既然你救了我便该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而且。”纵生出了良禽欲择木而栖那心思肖琳儿仍有诸多顾忌,所以她这而且是特意留给凌丰的承上启下,对商场如今的凌丰或尚有那么点生涩但对人性他个未尝败绩的鬼王可是以血与泪总结的经验:“虽说难度有、挑战及压力亦堪称恐怖但我愿意试试,看得到的幸福不幸深藏,看不见的磨难根深蒂固。”

肖琳儿话说得委婉而凌丰的态度则模棱两可,百分之十不到的成功率人一多所需承受的心理压力可绝对不是倍数递增而是平方次方那关系,最主要哪怕冒着劳心伤身的险事后仍愿坚定与他立场一致,毕竟引无数人关注的肖家家主令至今仍是传奇,即是传奇自哪怕鬼王军倾注全力亦未必就能出人意表,那小小的牌子虽全不具杀伤力但那破烂玩意在肖家一众鬼影眼里全无异于虎符帅印,悻悻而来、铩羽而归的经历品尝过一次便已痛彻心扉,不但旧仇未报旧恨未消且直到如今依旧连仇家姓什名谁都仍属未知又何敢以命相托。

鬼影除执行秘密刺杀亦善于渗透,寻常鬼影或许只是工具但肖琳儿即便是弃子亦是正儿八经的肖家嫡系,如此存在就算仍然躲不过弃子那层身份所接受的培训亦非旁人可比,毕竟此一类存在哪怕素颜亦仍是替身的不二之选,且强烈的不甘更易令本便非凡的人突破自身极限,所以任凌丰情绪隐藏得再好此女亦仍能一叶窥全林,否则几百万的豪车数人围观肖琳儿又岂能一问一个准:“放心,至少眼下我仍是鬼影的首领,杀他们我只需一个眼神…而你若想掌控我的生死,滋,血契。”

“血契?诶,可是扎个手指然后将血滴你这额头?”肖琳儿对凌丰这玄幻味十足的神理解虽并不感冒却也无心解释太多:“怎么可能,不过此事倒也不急,若得不到解药我们身上的尸毒发作三次之后才会一命呜呼,别人不清楚我只发作过两次。”

听得出的是沉重无所谓则纯是认命,且不经意间凌丰便又想到了那些黑夜将尽却不愿迎接黎明的日子,若没有类似的经历哪怕剧本再好演员的演技再精湛亦绝难生出这感同身受:“好了,我承认你这爱装的货极善蛊惑人心,尾巴藏哪了?”

如此露骨的话肖琳儿这粉嫩的俏脸上却毫无波澜,感觉完全就是无敌大铁拳无一遗漏全打在了空气上,不过若连真与假都无能分辨凌丰又如何配得起鬼王二字,感觉有时候远比查颜观色更可靠:“看在这杯茶的分上你的忙我帮了,上限三人、时间由我、地点你定,微信联系,手机在兜里,我出手指。”

他这拇指不过是指纹解锁,而负责具体操作的虽是肖琳儿看似盯着手里龙虾发呆的凌丰却以余光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递到眼前的手机即有地址说个时间又有何不可,毕竟二人的事在厨房里以极其暧昧方式擦拭地板的薛铭美并不陌生:“明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