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青衣

拿人拿短要挟一时不难,而若想常用常有则必须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不过凌丰是别有用心夜狼则纯就是执拗作祟,仅仅半个小时秦永泰不但身上床单直如碎布猩红的鲜血更令其胖脸煞白目光呆滞:“夜狼,后边的事我可就交给你了,除安排人贴身保护更得把人照顾好,玩不死就往死里玩,这是他必须还的债,米米,这里的事我已办妥,走,陪哥去办点私活,此处辣眼美女不宜。”

“这是打算化身为狼抄拳干架。”血色黄昏那事以原始方式寻找证据米娜纵累到腰酸背痛亦从未敢忘,毕竟她这技术宅闲时最大的乐趣便是玩游戏,任游戏如何逼真又怎能比那血拼现场,至于眼前这纯虐则只有霸气而欠缺铁汉柔情,当然任场面如何血腥她亦绝不会同情秦永泰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人渣,为了被其祸害的姐姐妹妹米娜可是片刻也不愿浪费:“丰哥哥,相关授权已全部到位,你给句话那些房产、古玩、金银细软以及股权便会低价出售,钱你打算如何处理。”

“低价出售,怕是你们姐妹想要浑水摸鱼吧,无所谓,至于钱,直接打到天建账上,为求长远发展南城这边的出海口虽不可或缺却绝不能是独一无二,而且眼下伊兰亦确实需要一条南城直达半月湾的高速公路。”

“…玩的真大,不过这十来几亿和那百亿千亿一比可直就是九牛一毛。”

“呵呵,这是你不懂天唐这国度,此一类事但凡有人牵个头动个锺砸根桩资金自会慢慢到位,因为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战略考量,而在伊兰天唐政府办不到的事于我不过一句话,即是功在千秋、利在万代且沿途百姓都能从中得到好处的美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当然就算政府不支撑钱的事我也有办法解决,红狼,一会米米的安全由你负责。”

“一哥,真不喊些兄弟?”

“喊个啥,抢我人头呢,开你的车,我换衣服。”

裂空仅有五立方的收纳空间曾在此事上吃过大亏的凌丰自不会再将有限的空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而不比对此一类事早已司空见惯的红狼,哪怕对凌丰极具好感身旁忽然多个脱到只剩下条裤衩的猛男米娜依旧无颜直视,当然不直视并不代表不会指间特意留下的缝隙偷眇暗赏,但嘴里的感慨则绝对是发自内心:“这么多伤疤,不痛吗?”

“还好啦,任如何难挨习惯亦早晚能成自然,我八岁开始便与高手切磋武艺,说是切磋其实纯也就是找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憋得太久高手没有能不时虐个菜也很是不错,唉,老幺啊老幺,不但一点亏都吃不了放兄弟鸽子更是一点也不含糊,红狼,蓝心会馆。”

“一哥,你不抽支烟?”

“刚才不抽了嘛,每日一支,三支有点晦气。”

“滋,不烟亦不酒,你这是要当神仙呢。”

“烟只会养成依赖而酒只有和兄弟喝才能品出滋味,兄弟们大仇未报我若借酒消愁岂非禽兽不如。”

凌丰的兄弟又何尝不是红狼的异姓至亲,且比起凌丰她直连如何报那仇都还没想清楚,一路无语车很快便到了蓝心会所,而想像中那大规模械斗却并没出现:“红狼,停好车换身衣服再带人进来,别扰了我的雅兴。”

“那一哥你玩得开心点。”

“你们这都什么人嘛。”

“呵呵,狠人。”

话完凌丰便踏着他那风骚的小碎步向蓝月会所走去,人靠衣装马靠鞍,仅换身宽松的衣物胡乱拨弄几下头发凌丰立时便化身为全难入流的小瘪三,由于车并非停在正门所以会所的黑衣保镖并不清楚凌丰的底气何来:“滚,蓝心会所可不招呼你这种垃圾。”

面对这几乎戳眼的手指凌丰不过左手一挡右手一扬这目中无人的黑衣保镖立马便手捂肚子倒地缩成了虾米:“滋,原来踩脸还能增高,啪啪,这免费的鞋仔饼可还美味,说,血色黄昏的人在哪?”

高出凌丰半头的壮汉不过一拳便趴地缩成了死狗又叫人如何不惊,当然这些常年刀口舔血的汉子可绝非一般的混子,而凌丰享受的绝非这了无新趣的沙袋狂击:“兄弟们,做了他。”

对方即已自腰间摸出短刀他又岂需留手,要享受生死瞬间的快感那自然得刀已贴衣才闪身避过,三人身上这点杀气虽令凌丰有那么点亢奋却还不配他以命相搏,右手一挡左手一抓这唯恐人后的可怜虫立时化身为凌丰手里的凶器,反手一扭咔嚓一声这黑衣汉子右手虽折刀却依旧紧握手里,随后一阵刷刷之声这无辜的短刀不但伤了同伴更无奈刺主:“哎呀,你们这是要干嘛呢,居然手足相残自相伤害,哥们,你这左脚享了福右脚可不太乐意,来吧,对称才是真的美。”

“别别,酒窑,那些人被关在酒窑。”

“滋,浪货,一点也不矜持,前边带路。”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看场的混子根本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回过味来摸出家伙凌丰早已滴溜着那被迫自残的可怜蛋大大咧咧坐在吧台前:“诶,你个白痴,这顶多也只能算是酒吧,你梦里的酒窑呢。”

“兄弟,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这混子最恨的不是脚上插刀而是动手之前没和会所里的兄弟招呼一声,在他看来凌丰再能打亦远能一敌数十,比起短刀蓝心会所里的混子手里拿的可是宽大厚重的开山刀,不过人一聚扰被围中间的凌丰却连正眼都没给这些混子一个,他只是静静盯着二楼一个隔帘半掩的包厢,虽极力掩饰但凌丰依旧自那包厢感受到了极其浓烈的杀气:“伤我兄弟的就是你吧。”

虽有想法千万种凌丰却没料到特意散发这杀气的会是个倾国倾城的漂亮妹子,不但人漂亮声音更是直如黄莺低吟:“疯哥,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你这见面礼我青衣收了,还有你们,哪里凉快哪里晾着去,疯哥若要弄死你们直都无需亲自动手,何况人家仅凭一双铁拳便毁了碧海湾,楼上请。”

一月来凌丰手底下的人对南城地下世界的打击直可说是见缝插针无所不用其极,至于其中有血月帮多少堂口门人凌丰可并不关心:“先放人,后说事,不是和你商量。”

转过身去的青衣闻言虽香肩微颤却最终还是强压了情绪:“没听见疯哥的命令嘛,放人!”

不得不说这青衣能坐上血月帮第一把交椅确非纯靠美色或过人战力,仅仅眨眼功夫这女人不但收起了一脸狠厉转身后更是眼亦含笑朝凌丰款款走来,虽名为青衣但或许是职业需要这女人穿的可是一身血色长裙,莫说裙子直连丝袜及高跟鞋亦为同色,若非香水奇毒无比凌丰肯定不会不遗余力欣赏一下她这曼妙的身姿,仅仅只是眨眼之间迎面而来的青衣只觉凌丰指间寒光一闪随后便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倒地之声,余光一眇青衣只觉通体尽寒,仅仅一瞬她底下这三十六名刀手无一例外颈后皆插着一把染血飞刀,不过这些人并没死而是口吐白沫挺直的身体不断抽搐:“对不起,对我动刀者哪怕死罪可免亦难逃活罪,借此顺便送你一个忠告,永远别把身后留给敌人,现在,我搂着你的腰,如果你想动手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所以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全程戒备还是被凌丰乘虚而入青衣手里虽有奇毒无比的匕首看着就在身上的大手她却硬是提不起动手的底气:“疯哥你可真会开玩笑,青衣我哪有那胆子。”

“装什么装,你身上除了杀气还有阵淡淡的毒香,如果我没猜错你不但修炼毒功且还是天生毒体,滋,真好奇是不是所有天生毒体都像你们一样前凸后翘身材火爆。”

“…我这天生毒体到底什么时候成随处可见的大白菜的?”

“一月前,我们一次救下四女,或者说,毒囊,不过你也别以为自己稍有些手段就很安全,对波乃教而言你这身体可是成品中的极品,难怪老幺那些人会被你一招鲜晕翻天,走,我们进屋慢慢聊。”

“你真不怕我对你下毒?”

“有什么好怕,我一阵酸麻换你一条命,这买卖,不亏。”

“…没想到我这命居然这么不值钱,变态。”

“呵呵,若不变态我怎能活到现在,啪,这巴掌是你搞我兄弟的代价,咱俩扯平了。”

蛇腰被搂青衣咬咬牙心里暗自骂个几句倒也勉强忍下暴走的冲动而这屁股被打可触及了她的逆鳞:“你,我跟你拼了。”

可惜她的疯起暴走换来的却是两手被扣:“继续啊,你嘴里的毒针才是杀手锏。”

“你是魔鬼吗?怎会什么都知道。”

“三十五、二十五、三十六。”

“…不会还兼职卖内衣吧。”

“咦,你居然知道我的兼职。”

这次可就轮到青衣无语了:“长见识,没想到打遍南城无敌手的疯哥居然还有这癖好。”

“诶,拜托看清楚我这脸,很值钱的。”脸上虽有少许用作伪装的污血但以闲着的左手将遮脸头发扬起青衣却立时认出眼前这脸和对面那广告牌上的当红男神一模一样,虽不是凌丰的粉丝但帅气小哥哥又有谁不想多看两眼,毕竟贼个养眼:“凌丰、疯哥,没想到居然是同人。”

“不会吧,你费尽心思约我过来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又不是那十来岁的追星小迷妹,呃,或者说谁能想到曾经杀伐果断的疯哥会摇身一变性取向忽变当个专拍女十内衣广告的粉嫩小明星呢。”

“性取向,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现在我很想非礼你,就这性取向能有什么错…啪,你才出租尾灯呢。”

屁股虽再次被虐但这次青衣却直险些连气都笑岔了:“呵呵呵,笑死我了,闹半天原来你这尾灯被人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