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判决
杨德琳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今天的案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太子朱慈烺,这个身份无比尊贵、地位无比显赫的年轻人,竟然因为撞死百姓而被关押在此。杨德琳知道,这个案件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前途,甚至是生死,更关系到整个朝廷的稳定。
朱慈烺被两名衙役押了进来。他身穿一袭华贵的锦袍,面容俊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傲慢。
杨德琳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这个太子,只因为纵马驰骋,就让一条人命葬送,简直是视人命视百姓如草芥。
“太子殿下,请坐。”杨德琳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朱慈烺微微一笑,却没有坐,而是说道:“杨大人,我现在是待罪之身,不宜就坐,还请杨大人判罚,以示惩戒。”
杨德琳心中一震,他没想到朱慈烺的态度被这么好,他又联想到之前太子几个侍从的反常表现,更加感觉事情不简单。
杨德琳深吸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后背竟然被汗水打湿。
杨德琳开始翻阅桌上的卷宗。他知道,这个案件不仅关系到朱慈烺的命运,更关系到他自己的前途。如果他判得太重,可能会引起太子的不满;但如果他判得太轻,又会被百姓唾弃。
最后看完卷宗,杨德琳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朱慈烺:“太子殿下,你纵马撞人致死一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朱慈烺冷笑一声:“杨大人,我无话可说,一切后果和罪责,我愿意全部承担。”
杨德琳听了,愣住了,竟然不知道该怎样作答。
难道真的要重判太子?
杨德琳原本打算重判太子的,但是在这一刻,杨德琳却又莫名的陷入了迷茫当中,变的犹犹豫豫。
“这案子,真是棘手啊。”杨德琳自言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无奈。
正当杨德琳左右为难之际,大堂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只见族兄杨嗣昌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杨嗣昌是朝中重臣,更是当朝首辅,但在这件事上,他的态度却让杨德琳感到意外。
“不知首辅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公众场合,杨德琳还是称呼杨嗣昌为首辅大人,可见他们之间还是保有分寸。
“无妨,杨大人,请借一步说话。”杨嗣昌道。
“这边请。”
两人来到后堂,杨嗣昌便道:“德琳,你还在犹豫什么?”
杨德琳叹了口气,“族兄,你也知道,这案子牵涉到太子,我实在不敢轻易下定论。”
杨嗣昌冷笑一声,“不敢?你是不是在犹豫该怎样判罚太子才能保全自己?德琳。陛下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明确的表态,一个给天下人交代的表态,而不是模棱两可的拖拉。
这个太子,你一定要重判,只有这样你才能过关。否则,你的仕途就毁了,甚至还要连累家族。”
杨德琳心中一震,他知道杨嗣昌的话必定是猜中了皇帝的心思,皇帝近年来性情多变,对朝中事务愈发严苛,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可是,族兄,太子毕竟是皇帝的独子,重判他,恐怕会引起陛下的恼怒。”杨德琳试图辩解。
杨嗣昌摇了摇头,“德琳,你太天真了。现在的陛下,需要的不是仁慈,而是铁腕。只有重判太子,才能让天下人看到陛下的铁面无私,才能保持陛下的天威。”
杨德琳沉默了,他知道杨嗣昌的话不无道理,但心中却始终不敢迈出这一步,尽管这一步是他早就想走的一步,但事到临头,竟然如此艰难。
“族兄,我再想想。”杨德琳最终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杨嗣昌点了点头,“好,你好好想想。但记住,时间不等人,千万不要犯糊涂。”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杨德琳独自一人面对这艰难的抉择。
杨德琳再次回到公堂之上,杨德琳目光炯炯的看着朱慈烺,慢慢气氛变得凝重。
随后只见杨德琳一阵手书,而后他手持判决书,一拍惊堂木,道:“太子朱慈烺,违反宫规,骄纵跋扈,骑马撞死无辜百姓,本官今日判决:太子朱慈烺监禁十年,且二十年内不得骑马。”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朱慈烺更是脸色骤变,一瞬间忍不住有些怒目圆睁,仿佛要将杨德琳生吞活剥。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正是自己需要的结果,于是便也收起愤怒,显出虚心接受的神情。
而这一刻,朱慈烺也突然明白,这是自己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磨难,也是自己犯下错误,必须承担的责任,他需要时间去反省,去改正自己的错误。
在监禁的日子里,朱慈烺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他开始读许多书籍,学习治国之道,也渐渐明白了父皇的良苦用心。他意识到,自己过去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朱慈烺开始改变自己。他不再骄纵跋扈,而是变得谦逊有礼。他主动向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道歉,并尽力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开始真正的去体会百姓的疾苦,用心去感受。
尽管监禁的日子漫长而痛苦,但朱慈烺却从中获得了成长。他明白,只有经历过磨难,才能真正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他虚心接受杨德琳的判决,并以此为契机,开始了自我救赎的旅程。
判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百姓们听闻后,先是感到一阵惊讶。他们没想到,杨德琳竟然会对太子朱慈烺做出如此严厉的判决。毕竟,朱慈烺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身份尊贵,谁能想到他会受到如此重的惩罚?
“这杨大人真是铁面无私啊!”一位老者感叹道,“连太子都敢判,还判的这么重,真是让人佩服。”
“是啊,太子平时那么骄纵,这次总算是有人治他了。”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