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赋进化的可能（一）

“就是现在！”

“命运天赋：【手枪射击】！”

何塞手中的燧发枪迸发出一阵耀眼的火光，场上的另外两个人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火药喷射出的子弹在短距离内准确的命中了黑袍人的后背。

黑袍人痛苦的嚎叫一声，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

躲在书架后的何塞挥舞着马刀向前冲了过去！几米之间，何塞觉得自己跑出了所有的潜力！

黑袍人想要强撑着起来反抗，可是刚才的战斗已经让他受了很重的伤，何塞突然的袭击更是让他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马刀刺进了黑袍人的身体，面对着绝处逢生的惊喜，霍桑赶忙喊起来：“死灵术士的弱点在他们的心脏！快攻击他的心脏！”

何塞听见霍桑的话，也不犹豫，抽出马刀干净利落的又捅了进去，这一下直接洞穿了黑袍人的心脏，他怨毒的目光盯着何塞，但是仅存的生命力快速从他身上消失，最后手一松，彻底没有了生机。

“检测到命运力量，正在吸收中......”何塞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这样一句信息，然后他便感受到四周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吸入自己的体内。

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

“呼——”半瘫在地上的霍桑长出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正准备跟何塞说上些什么，额头上却感受到一阵冰凉的触感。

何塞掏出另外一柄燧发枪，抵在了霍桑的脑袋上。

“那么，接下来，霍桑·格克代尼兹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何塞平静的注视着霍桑，霍桑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一滴冷汗流了下来。

他现在和枪口的距离可比刚咽气的黑袍人要更近。

“何塞先生，我没有恶意。”霍桑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一些。

何塞的脸上露出了三分惊讶三分无辜，“哦？您是指之前在酒馆里面给我下套？还是指大半夜的跑到别人家里来搞破坏？”何塞拿着马刀指了指周围，“这里说起来可是我的家吧。”

霍桑额头冒出了更多的冷汗，一方面是身体严重的伤势，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有些摸不准何塞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在一个旧贵族这里栽跟头了......”霍桑心里想着，嘴上还是继续说：“所有的损失我都可以赔偿！”

“哦？你打算怎么个赔偿？”

“需要多少磅我都可以出的！”

“你知道的，我毕竟是个贵族，金镑这东西我还是不缺的。”何塞摇了摇头，“直说了吧，我问你答，你知道什么就老实告诉我什么。要是态度态度足够好的话，我不仅可以放你一马，还能够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毕竟你知道我的名字的话，应该也清楚我在埃尔瑟兰取得过医师执业资格证。”

霍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知道何塞没有撒谎，咬了咬牙说道：“那你怎么能够保证？”

“现在我们两之间的情景，恐怕我保不保证，你都没有办法吧。”何塞微微一笑，“当然，实在不行我还可以以家族荣誉的名义发誓。”

“另外，你白天在酒馆当中对我用的那个怀表要交出来。”何塞补充道。

霍桑没有办法，只能点头答应，“怀表在我胸口的口袋里，你可以自己来拿。”

何塞把马刀插到地上，伸手小心的摸索起来，从霍桑的口袋里慢慢拿出了一个怀表，不动声色的发动了一下天赋鉴定，确实是早上发现的低语怀表。

“你确实很有诚意。”何塞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那个黑袍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族的城堡里。”

“他的名字叫做萨拉查，是一名被裁决所通缉的死灵术士，大概半年前他的踪迹在埃尔瑟兰的裁决所发现，我是受命进行追捕的其中一员。”霍桑表现得很老实，“最近一个月的调查痕迹都指向了这座城堡，我原本是怀疑你们跟......”

霍桑说到这里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何塞，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才继续说下去：“...怀疑这座城堡的主人跟这个死灵术士有勾结，毕竟以前也时有发生旧贵族跟他们勾结在一起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你可以排除了。”何塞耸耸肩，“毕竟他和你一样，对我来说都是闯进我家的不速之客。”

霍桑点了点头，“所以早上在酒馆看见你的时候，我就临时决定通过你这边进入到城堡之中，就是你焚烧的那个玩偶，是我手段的一种。”

“那么继续，第二个问题。裁决所是个什么地方。”

霍桑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何塞，“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旧贵族都清楚呢。”

“少废话。”

“裁决所前身就是你们贵族口中的宗教审判所，光荣革命之后，茵兰联邦境内的宗教审判所就都归联邦议会管辖，也改成了裁决所。裁决所一般负责调查一些特殊现象，或者追缉一些极端危险分子，像是邪教徒、死灵术士。”霍桑努了努嘴，“萨拉查就是一名死灵术士。”

何塞心下了然，这么看来裁决所也是隶属于茵兰联邦的一部分，像是专门处理这类普通人没办法解决的事件。

“好，第三个问题。屋内的动静这么大，你们是怎么做到不被外面的人发现的。”

“一种裁决所比较常用的手段...催眠手段，我们叫做‘清醒的夜游’，主要是为了避免普通人因为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事物而受到污染，毕竟像现在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在挑战普通人认知的极限。”

“如果普通人的认知被污染或者崩溃......可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麻烦。”说这句话的时候霍桑似乎想起了什么，显得格外的严肃，看向何塞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好奇，“当然，偶尔也有一些意外导致催眠失效。”

“就像你现在这样。”

“你刚才提到认知污染，如果普通人认知污染了，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何塞问道。

“一般来说......”霍桑正要继续开口，但是长时间的失血终于是让他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翻就失去了意识。

何塞吓了一跳，还以为霍桑死掉了，检查了下呼吸才发现原来是晕了过去。当然，如果再不进行处理的话，那霍桑离死确实也不远了。

“算了，等醒了再说吧。”何塞决定还是先帮霍桑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