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扛着这几只死狼下山吧!”
葛建国又上前挨个检查了一遍,确定这三只狼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才让他们扛着下山。
又安排了两个人扶着那个被吓的尿裤子的,王永久能看的出来葛建国脸上的无语,不过倒也说得过去,哪有民兵把枪都吓掉了,还吓的尿了裤子,传出去不让人家把大牙笑掉?!
说来也奇怪,上次打的野猪,还有这次打的狼,都聪明,都会挑弱的攻击。
谁说野猪吃不了细糠的?野猪也很聪明的!
……
他们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王德柱在他们平时训练的地方不停地徘徊着,刚才听见了几声枪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这等着的不止他自己,刚才也有不少人听到了枪响,还听到了山里面的狼嚎,有的跑来问德柱山上在干啥,结果一听说民兵队上山猎狼去了,他们也跟着德柱在这等着。
再加上他们上山的时候,也被地里干活的人看见了,浩浩荡荡的几十个进山,肯定有人好奇他们去干啥。
山上离他们训练的地方不远,六个人扛着三只狼,其他的小伙子嘴里叼着路边随手拔的草,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
“这咋嫩多人呢?”
“对啊,平时这不都没人来吗?”
一群小伙子回去后,看着他们平时训练的地方站满了人,还有些吃惊!
……
“大伯,我们回来了,三只狼!”
永健最先反应过来了,说完就让那几个人扛着狼放到了空地上的桌子上。
说是扛着,倒不如说是两个人抬着,走这一路把狼身上的血都沥的差不多了,放到桌子上的时候,都没有血往下沥了。
“厉害厉害,你们可是咱的大英雄!”
“对啊,这三只狼可不少下山偷鸡子吃!”
……
周围的百姓都在夸着他们。
“这狼,看起来没多少肉啊?!”
王德柱把这三只狼翻翻看了看,这三只狼的肋骨都很明显,养过狗的都知道,这肯定是长时间吃的不好。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是狼,长的跟狗一样一样的。
“大伯,这要是有肉,他们还能下山来吃鸡?”
山上能吃饱,他们肯定不会下山,下山虽然能吃到新鲜的东西,但是只能是一顿饱。
这些东西都不傻,一顿饱和顿顿饱还是分的清的!
“来来来,凡是在这的乡亲们啊,每人一块肉,这狼身上肉不多,你们也都别嫌少!”
这肉确实不多,剥了皮,把内脏什么的都除掉,这三只狼连六十斤肉都剥不出来。
德柱想的,这百姓都来了,既然来了,那就一人一块呗!
这狼皮可以留着,和之前剥的兔子皮一块拿到镇上去卖,估计一人能分个几毛钱的。
“村长,我们不要了!你给他们分了吧!上山辛苦了!”
“对啊,他们上山辛苦了!”
“没事,见者有份,再说了,这肉全让他们分,一人也分不了多少,都尝尝,还是第一次吃狼肉呢吧?!”
这是实话,他们家家户户的猎枪,都是好几辈传下来的了,打其他的小畜牲还可以,打狼就有点不足了。
而且这算上,也就六七十个人,分的少点,一人也能分个个把斤!
德柱是村长,他都开口了,这些百姓自然就跟着下来了,况且是真的没有尝过狼肉!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把这三只狼剥了,说要把这剥出来的肉放称上面称称呢,结果德柱摆摆手,说不用,都是邻里街坊的,谁多分一点少分一点的没啥。
王永久和王永健他们兄弟二人,自然也每人分了一块。
永健晚上有事,就把手里的肉给王永久让他拿回家!
……
他到家的时候他娘还正在做饭呢,他赶紧把手里的两块肉放到了水盆里,条件简陋,连个包肉的都没有,他就这样拿着跑了回来。
“娘,我哥晚上不回来吃了,这个盆里有两块狼肉,你看看啥时候弄弄吃了!”
王永久在盆里洗了洗手,就跑到了灶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娘做饭。
……
晚饭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吃完饭他就进屋了,天上没有星星,晚上的风也凉飕飕的,估计着要变天了。
果然变天了,他睡觉喜欢开着北墙的那个小窗户,窗户刚好靠着他的床,虽然晚上有蚊子,不过开着窗户晚上会凉快点。
结果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再往他身上滴水,一起身发现是外面潲的雨。
迷迷瞪瞪的关上窗户,他又躺床上睡了。
第二天,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他就被外面拍门的声音吵醒了。
“谁啊,来了来了,下这么大雨有啥急事啊?!”
他住的离大门进,听见了他娘的回应。
他娘开门一看,是村里有名的泼妇——赵桂妮。
平时因为嘴臭,没有哪个老太太愿意和她在一起聊天,她还不自知,每次看哪人多都还要上去凑个热闹,久而久之,那些老太太一看见她,就赶紧的各回各家。
“桂妮嫂子,你咋来了?”
王娘自然也是能不搭理她就不搭理她的,不过今天她突然出现还是让王娘吃了一惊。
“我咋来了?你还有脸问?”
上来就骂,把王娘都整不会了!
“桂妮,我们家谁咋你了?你也不至于清早就上门吧?”
谁家都不想清早一开门就被人一顿骂,王娘连啥情况都没摸清楚呢,就被人骂了两句。
“让你们家老头出来,我要看看你家这老头子咋嫩好吃!”
“赵桂妮,你把你的嘴放干净点啊!我们家老头又没招你惹你?!”
王爹听到门外的动静,赶紧套了衣服出来看。
“赵桂妮,我们家没咋你吧?你咋大清早就上门?”
不仅王爹起来了,几个儿子,两个儿媳妇也都起来了,伸着头在屋里往大门口看。
“王得贵,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五十多的人了,鼻子跟那狗鼻子一样?闻见谁家的苞米熟了你就偷?”
“放你娘的屁,老子啥时候偷你家的苞米了?!”
都是庄稼人,要是被说偷东西实锤了,那以后在村里可真就是抬不起来头了。
她这话一说,王爹的火爆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开始骂娘了。
王娘也是一脸懵,他们家都好久没有吃过苞米了,这怎么还能偷她家的?
“王得贵,你就不敢承认呗?一把年纪了,死了还得被人戳脊梁骨!”
“你她娘的叫啥呢?谁偷你家的苞米了?我们都好久没吃过了!”
王永久虽然进了民兵队,但是在这些人眼里,他也就比以前的二流子稍微强了一点。
自然不能忍着人家上门指着鼻子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