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系统的真相与被改变的抉择（4k）

【当然，还请宿主勿要心急，你想知道的我都会解释的】

“那我先问你，你是谁造出来的？”唐舞麟深吸了一口气，严肃的问道。

【你，宿主，你是宿主，但也是创造者。】

唐舞麟瞳孔骤缩，这个结果他从未想过，更不敢想。

“那你给我吃的那些东西……”

【有真有假，宿主，天授丹、培元丹是真，确实是为了改造宿主你的体质，蕴魂丹是假，其实是缚魂丹，是为了压制你灵魂的成长，延缓他出现的时间。】

“他……唐武麟吗？”

【是的，另外，丹药都是由宿主你自己炼制再存放在我这里的。你灵魂的本质让你从一开始就有直面星神的资格。】

“那其他的东西……”

【都是宿主你过去拥有过的力量，只不过现在是将其交还与你。】

“可那个唐乐怎么解释？”

【记忆可以编织，虚假的记忆同样由你创造，只是宿主现在还未完全恢复记忆，但残留在潜意识中的本能若是遇到毫无理由的馈赠的话，会让你不这么容易的被骗过去，这也是你早就预料到的一部分。】

【制定的培育计划同样如此，是为了板正宿主你的性格，确保不会被他影响到。】

“你这么说……怎么弄得我像是什么与天对弈的棋手一样。”

难怪，他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接触过虚数与量子的概念，但在反向推演命途之力的时候，好像知道它们就该这么叫。

推演的过程也相当顺利，原来是早就把使用的方法刻进灵魂里了。

“可我……真的有能力把你造出来吗？”唐舞麟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话问得多少有些没自信，毕竟这些力量都是系统给的，那能把它造出来的自己以前得有多强？

现在的他根本想象不出来。

【有的，宿主不必妄自菲薄】

【另外，有一点对宿主感到很抱歉，关于记忆的部分需要宿主自己慢慢恢复，系统无法帮助宿主，因为这就是你设定的程序】

“理解……那你能解释一下我的同学和队友他们的情况吗？”唐舞麟先是表示理解，然后又问出来自己最近比较关心的问题。

【……】

“怎么了？这个也在计划之中吗？”唐舞麟不解。

【不，宿主，因为本系统来到你这里之前被几位曾与你关系密切的女士修改过程序，有关他们的问题需要你自己去询问，或者等到你完全恢复记忆的时候才能告诉你。】

“……这样吗？我知道了。”唐舞麟突然想到了古曦珺说的。

‘她们可比我难缠得多了。’

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我踏马……连这种跨宇宙的系统的程序都能修改，有、有点恐怖。

话说能从另一个宇宙追过来，这些人……好重女啊！

我以前招惹了这么多人吗？

“那些天赋词条又是什么情况，那种东西也能显示出来？”唐舞麟接着问道。

【只是那几位女士根据宿主你自身的特点而设计出的恶趣味而已，但也侧面证明了宿主你确实有这些方面的天赋】

这样吗？那就好，最后一条天赋他一开始也没多想，但随着现在的情况不断推进，他也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了。

要是成真的了话，他都不想象以后在家里的日子会有多难。

古曦珺和古月已经够他受的了，他现在还再为古曦珺的话做心里建设。

结果问题刚问的差不多了，一阵熟悉的眩晕感就紧接着传来。

唐舞麟知道，要来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这是属于他的记忆，是属于他的过去。

他要再经历一遍，再感受一次。

……

等到他恢复知觉，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大厅里，好像是某个舞台的后方。

他现在身穿一件晚礼服，左右手各拿着一把小提琴和一把琴弓。

“哒……哒……哒……”

女士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一位棕红发色的高挑女子迎面向他走来。

“那么，我的大音乐家，你准备好了吗？”女子来到他面前，略显俏皮的问道。

唐舞麟这次心中不再是疑惑，因为现在他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曾经历的，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他过去认识的人们。

无需疑惑，只管跟着记忆前行便好！

“伊甸，你就别折煞我了，我就是个临时工，还是被你的好爱莉拉过来帮忙的。”唐舞麟没好气的回道。

“话说爱莉希雅呢？已经在观众席上了吗？”

名为伊甸的女子闻言轻笑起来，引得身前宏伟之处一阵波涛汹涌，可惜此番景色无人能欣赏到，在场唯一的观众心思也不在这上面。

“呵呵，我可没有折煞你，你在音乐上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而且你也不是什么临时工，毕竟我们已经配合这么长时间了，不是吗？”

说着，伊甸对着唐舞麟轻轻眨了下眼睛，似乎在提醒他以前的事情，接着又是说道：“爱莉的话，她已经迫不及待要欣赏我们的合奏了。第一次在她面前合奏，可不能让她失望啊。”

“那走吧！”

只是令唐舞麟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经历的回忆要比原来更多，多到……让他看到了不少感到痛苦的场面……

……

“等等……唐舞麟……你……不可以……这样……”粉色的妖精小姐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而站在她面前的，是早已成为融合战士的唐舞麟。

在他手上，是一枚正悬浮着的粉色水晶花。

那是……爱莉希雅的律者核心。

超变手术带来的后遗症让他的眼睛无时无刻的保持着凶戾的竖瞳，手脚上隐藏着一些黑色的鳞片。

“抱歉，爱莉希雅，现在就先请你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就是新的开始了。”

经历了无数血与火的他早已变得冷漠无比，但面对身边的人，他仍旧保留着自己最后的私心与善良。

将这枚独一无二的律者核心收好后，唐舞麟上前，动作轻柔的将这个一直爱着人类的律者女孩抱起，走向了自己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地方。

“爱莉希雅，我很感激，这个世界收留了属于外来者的我，你们接受了身为异类的我。”

唐舞麟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

“你们是在正确的时间做出了正确选择的人，你们理应有一个正确的结果。”

“可……现实貌似不是这样的。”

“处理掉约束律者后，所有的融合战士就剩我们这些人了。我把你们看的很重要，比我……比全人类都重要。”

“华和师父给了我一个家，他们让我感受到了亲情；梅比乌斯博士治好了我的‘异症’，让我发现了自己的价值；伊甸发掘出了我的才能，她视我为志同道合的友人。”

“凯文虽然平时有些抽象，但关键时刻总是很靠谱，他的成长也都有目共睹；苏虽然很喜欢说谜语，可他会为每一位伤员温柔的包扎伤口，他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千劫脾气暴躁，但在我看来他只是不善言语，对待孩子们总是嘴硬心软。”

“阿波尼亚一直都被‘命运的提线’所裹挟着，真希望她能好好的走一次由自己的意志所选择的道路；格蕾修很可爱，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崩坏，她一定会有一个美满到令人羡慕的家庭吧；科斯魔也很努力，虽然他很年轻，但他在尽力做到身为一个哥哥该有的责任。”

“维尔薇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但我更希望她能和其他的自己和平相处，‘极恶’其实没那么坏；樱是个很负责任的姐姐，她在为了玲而不断努力着，做她的妹妹一定幸福又苦恼吧；帕朵那个小猫，真的是掉钱眼里了，当然，我也没资格说她就是了，愿她和罐头以后都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最后是你，爱莉希雅，你让我知道，原来人类可以像你这样美好，我看到了……在你身上从未消失过的‘爱’。”

男人一直这么平静但却如数家珍般地描绘着自己的同伴们，却没发现怀中的少女手指微动，好像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随着他的内心独白来到了结尾，男人也来到了最后的目的地。

一处极为隐秘的地下室，这里有一个休眠仓坐落与此。

“爱莉希雅，谁都好，唯独你、你们，我不想再让你们牺牲了。就当是我的私心吧。”

“这个文明已经腐烂到不值得你们再拯救了，你要做的事，也由我来替你完成吧。”

自从成为融合战士后，他发现自己的脑海中一直在充斥着来自外界的恶意。

这些恶意都化为了他的养料，让他越来越强大，但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这个文明已经没救了。

随着崩坏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脑海中的恶意也越来越沉重，他知道，这些恶意都是来自外界的人们。

现在这个时代，世道难行，处处都是罪恶，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人心！

普通人将融合战士当成怪物，领导者将这些人当成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与牺牲品，律者出现，将他们视为是亵渎‘神’的叛徒……

“爱莉希雅，你们该做的，是将希望带给更有活力的新文明，破舟难行，你们作为领航员……该换船了。”

随着休眠仓慢慢闭合，隔着玻璃看着浸泡在营养液中，已经陷入沉睡的少女，唐舞麟开始说出了他自认为的遗言。

“你们已经做得够多了，接下来……就换我来吧。”

“某一日，祂从天坠落。人们抬头仰望，于是看见了星空。

星月送来神的女儿，她愿成为人的伴侣。

长风化作她的轺车，四海落成她的园圃。鸟雀衔来善的种子，百花编织爱的颂歌。

她便是这样降生于世，行于大地，与人类一同长大，与世界一起发芽。”

似是回想起了什么，男人的神色有些怀念了起来，“你一直很希望这样被介绍，现在你听到了应该很高兴吧。”

“某一日，祂于地狱涌现，人们低头凝望，于是见证了深渊。

黑日降下了异端的神子，他终将成为人类创造的怪物。

风暴化为他的坐骑，海啸成为他的拥趸。黑龙吞下恶的果实，枯骨铸成罪的高塔。

他便这样降临异世，立于荒原，与猛兽一同前行，与万物一起生存。”

同样的介绍从他口中说出，似乎预示着以后会出现的景象。

“爱莉希雅，如果你代表着人类的善，那便由我来承接所有的恶。”

“我是个愚人，以恶制恶，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你们来说最好的方法了。”

“你是律者，我又何尝不是呢。”

随着唐舞麟转身离去，密室的门锁紧紧闭合起来。

如果是现实之中，这段场景其实还有后续，只可惜唐舞麟并不知道这些。

过去的他不曾注意到的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沉睡着的少女眼角留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但很快便溶解在了营养液之中。

……

数日后

终焉决战

月球之上

以凯文为首的众英桀们震惊的看着他们已经消失了数日的战友。

而他怀里，是本该已经被终焉打飞到木星轨道上的维尔薇。

已经全力爆发过一次的凯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而本该在终焉的攻击之下牺牲的千劫等人却被保护得好好的。

他们也希望这一切是自己的战友做的，可……他身上那股旁大到令人窒息的崩坏能，立于他身后的红黑色巨龙……

这些已经把答案全部告诉他们了。

他成了律者，还是不在普罗米修斯计算之内的律者！

而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完全保存住了自己的意识，并没有被控制的迹象。

“师……师兄？！”身材纤细，身穿战斗服的灰蓝发少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我，华。另外，抱歉，这几天让你们担心了。”男人先是向着众人道歉，之后又向着为首的白发男子说道：

“凯文，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我会为你们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让你们为新生的文明争取到更多的可能性。”

终焉已经陷入宕机状态，只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所以现在相对来说是暂时安全的。

“他的线……消失了！”一直闭眼的修女震惊的说道。

阿波尼亚可以看到代表着众人命运的提线，可唐舞麟身上的线一直是若隐若现的，现在这条线……彻底消失了。

可最着急的还要数伊甸，“舞麟，爱莉呢？！她现在在哪？”

“放心吧伊甸，爱莉希雅现在很好，她会和你们一起进入下一个文明，我已经把她的位置告诉苏了。”

回答完这位艺术界天后的问题，又遇到了来自梅比乌斯的提问：“你成功了？！同时成为融和战士和律者，原来你那天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博士，有些事，我从不开玩笑。”

将怀里还在昏迷的维尔薇交给华后，他再次催促众人回去并对其嘱咐道：“另外，樱没有死，我将她最后的意识保留了起来，和玲还有梅博士一起。”

“梅？！梅她出了什么事了！”涉及到了自己的爱人，这位原本还算冷静的英桀也开始神色激动了起来。

完全顾不上唐舞麟身上那强大的崩坏能和自己的超低体温，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面色焦急的询问了起来。

“梅博士的病你也知道，她说自己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但其实是在骗你，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

“她……”凯文眼神颤抖，他的内心几近崩塌。

“放心吧，她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已经把她的意识剥离了出来，只要再给她找一具合适的肉体作为容器就好了。”

“她们的位置我一并交给苏了。”唐舞麟安慰道。

“现在，该回去了，各位。”

说罢，伸手一挥，他们身下齐齐出现了数个虚数通道，没反应过来的众人转眼间全部掉了下去。

“空的权……”意识到什么的梅比乌斯还没来得及说完也跟着消失了。

“好了，现在，该我们了。”唐舞麟转身面向终焉之律者。

“哼！用不着你说。”身后的龙形崩坏兽竟开始口吐人言，浑厚的兽音夹杂着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