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内卷

“江大人，您怎么现在才来呀，人家都想死你啦！”

“是呀江大人，您要是再不来，奴家便要渴死了。”

“小女子也是嗷嗷待哺啊江大人。”

……

一大群妹子簇拥着江羽，到了江羽的老房间里。

“我没在的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带人到我的房间里来嘿咻呀？”

“哪敢呀，江大人，您的房间，我们一直都给您留着呢！”

“是呀江大人，奴家还偷偷过来睡过，可惜床上已经没有了江大人的余温。”

“我每日都有来打扫，江大人，您看看，一尘不染。”

……

“哎呀，你们都这么乖的嘛！”

江羽被八面夹挤，“好了好了，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先去排好队。”

他缓缓坐到了床沿。

妹子们慌忙排成一排排。

屋子虽然不小，可能进屋的都是江羽曾经临幸过的女子，足足有三十几位。

还有一些从未临幸过，可却和江羽有过合作的妹子，这部分妹子大多为舞姬或者乐师。

“诸位佳丽，此次前来仙水阁，除了想念你们，还有一件正事要办。”

先办正事。

“我需要三名女子前去伺候我干爹。”

“主要是照顾我干爹的饮食起居。”

“条件是，身体健康，吃苦耐劳。”

“报酬为月薪黄金十两，除此之外，我还可以答应其三个条件。”

“无论何种条件，只要我都会尽全力做到。”

“我话说完，谁想去的，出列！”

能跟随着进来的人，虽然不能确定对江羽绝对忠诚，可是却多少对江羽有些好感。

这便足够了。

指望这些人去探听赵高的秘密？

可能不嘛。

“我去！”

“我去！”

“我去也去！”

……

一个个妹子很快就站了出来，足足有二十几位。

月薪十两黄金，相当于白银一百两，已经远超很多仙水阁妹子的收入了。

“哇，这么多人愿意去吗？我先说好啊！这是一份工作，和你们现在的工作范畴，截然不同，真的只是当家丫鬟，你们都确定要去吗？”

“江大人，我能问一下，您干爹是什么人吗？”

“赵高，以前是为公公，我还能保持完璧之身来这里找你们玩，就是我干爹的功劳，不过他也因此丢掉了饭碗，现在不过是一位孤寡老人。”

“啊？江大人，您干爹多少岁了呀？”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容貌像一位八九十岁的老人。”

“那么大年级，还没有丁勾？”

“对！”

“真的只需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便可以了吗？”

“是！各位务必要掂量好一些，须知，老人脾气不好少不了打骂，活也相对比较辛苦。”

其实辛苦个啥呀！

当今世界，很多男人去队伍里当士兵，冲锋陷阵，命都不要了，一个月也才二两银子左右。

她们只需要做饭洗碗扫地，一个月就能拿到一百两，这么好的工作上哪儿找去？

可即便是这样，好些个跃跃欲试的妹子，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回到了队伍中。

“我吃不了一点苦。”

“吃苦我倒不怕，主要是我想男人了怎么办？三天不耕地，我就全身难受。”

“陌生的地方，我有点害怕。”

……

不少妹子退却了。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十几位妹子留了下来。

“其他人先出去，容我办完事，再找你们玩。”

“是，江大人。”

余下的妹子纷纷离开了。

“双手伸出来，平摊向上。”

江羽起身来到了妹子们面前，看了看这些妹子的双手。

能在仙水阁上班的妹子，皮肤都挺不错。

上巳节过后，仙水阁的地位和身份水涨船高，夜夜爆满。

即便是仙水阁最丑的女子，也再也不用担心没人点钟。

这也让很多妹子过上了大鱼大肉的生活，可谁都知道，这份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一旦上巳节活动的余味过后，除了那些特别出众的，余下的估计也只有喝汤的份。

“外套去掉！”

“裙子去掉。”

“转过身去。”

江羽挨个对其耐心检查，“你，你，你！你们三个留下来，剩下的都出去吧。”

“啊，江大人，您为什么不选我啊？”

“你皮肤太好了，不适合去干粗活。”

“呀？皮肤好也是错吗？”

“皮肤好在仙水阁吃温柔饭不好吗？”

“可赚得少呀！江大人，上次上巳节过后，姐妹们一个个都赚得盆满钵满，唯有我，都没几个人点我，穷得我都买不起裹布了。”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那你也留下来吧！”

于是房间里很快便只剩下了四位妹子。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踏实，本分，勤劳，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工作地点，适应三天，三天后，若是你们还愿意留下，继续干，便可以说出你们的三个心愿，我会尽量满足你们，还有问题吗？”

“我有！”

“讲！”

“江大人，工作的地方在哪儿？”

“京城。”

“江大人，会不会是很偏僻的地方啊？”

“不会，经常北街，管道。”

“那江大人，若是我不习惯，可以随时走吗？”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人贩子，请记住，你们是自由的，做得不开心，随时可以跟我干爹说，我换一个人去变可以了。”

江羽耐心地解答妹子们的问题，很多妹子都不是京城本地人，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赚钱。

可仙水阁的竞争压力太大了。

能有一份稳定工作，对她们四位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妹子们问完了以后，方才回去收拾东西。

江羽则是将余下的妹子们叫了进来，“诶，四朵金花，怎么才来了三个，春风呢？”

“江大人，她有点事，先去忙了，稍后过来。”

“好吧！老规矩！验身！”

江羽一声令下。

懂事的妹子已经开始宽衣解带，然后正面朝上，双手双脚点地，微微抬起身子。

即便是没有服侍过江羽的妹子们见状，也都纷纷效仿。

“你……你……你……”

江羽开始挨个点名，“你们这些佳丽，先出去忙你们的吧！”

“啊？江大人，为什么呀！上次您还说，日后来，还会照顾我呢。”

“既是如此，你就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别要钱不要命，你自己对着镜子看看，都黑成什么样子了，这段时间，生意得有多好呀？”

“哎呀，江大人，黑是黑了点，可是人家学了不少知识，您就不想试试吗？”

“不试了，出去吧。”

“哎呀！”

妹子虽然不甘心，可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离开。

“我呢，江大人，我不黑，您为什么也不选我呀？”

“你的长相不在我的点上！抱歉。”

“那我呢，江大人，您上次还选我了呢！”

“最近生意很好吧？别什么客户都接待，有的客户，接一次，毁一生。”

……

老鸨也在门口候着呢，凡事被江羽剃出来的妹子，不管是谁，她都会统一安排去做身体检查。

自从上次江羽来仙水阁，她早已经摸清了江羽的套路。

身体有问题的，就给钱劝离。

长得不符合江羽胃口或者其他原因被剃掉的，以后便没有机会再接待江羽了。

这对于所有妹子来说，无异于让她们错失了一次一步登天的机会。

唯一让老鸨没想到的是，此次被剃出来的妹子中，竟然还有秋寒。

“我说了，我身体没问题。”

秋霜检查完身体后，找到了老鸨，“就是有点黑了而已，妈妈，您能不能帮帮我，再去跟江大人说说情？”

“怎么说？你教我呀！”

老鸨沉下脸来，“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那么频繁，你不听，说什么趁热打铁，赶紧多赚点，现在知道后悔了？”

“可我有技术呀！”

“你的那点技术，还是留给其他客人吧，从今日起，你改名为小霜，挂牌乙等。”

“啊？妈妈，不要啊！我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技术有技术……”

“可你已经配不上我仙水阁头牌的名号了！江大人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当头牌？看着吧！即便是我不躲你牌子，不用多久，你也会被其他人拉开巨大差距，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

有人忧，便有人欢喜。

留下来服侍江羽的妹子们，一个个心花怒放，她们成功入围，宛如赢了一场大战的将军，心里满满的全是成就感。

为了能套住江羽，她们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江羽自从达到了四品以后，身体素质也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奈何，终究只是一个人。

数十位妹子，他压根忙活不过来。

就算是头驴，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什么时辰了？”

江羽都不知道自己激战了多少场，只知道身体彻底精疲力尽了。

“回江大人，亥时。”

“已经这么晚了吗？”

“是呀江大人，您好勇啊！从卯时，酣战到现在，您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这就叫厉害了吗？再过些时日，等我实力提高了，我会更加勇猛，不过现在，我得回去了。”

江羽浑身软弱无力，不过想到婉儿可能还在宫中等他回去打胰岛素。

虽然已经不需要一天三次，可一天一次，还放鸽子，有些说不过去。

“哎呀，江大人，别走嘛。”

“还有事，来，先把钱给了。”

“妾身不要钱，只求江大人不要走。”

“非走不可呀！”

江羽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了冬雪，“你拿去分给大家吧。”

“给夏至吧！我不要钱，只求江大人下次过来之时，能否给我作曲一首？”

“我也不好，给春……诶，春风还没来吗？那给她吧！江大人，我也恳请你下次来时，能否给我作曲一首，您不知道，自从上次唱过您编写的歌曲后，现在天天有人来让我唱那首歌，我都唱腻了。”

“是呀江大人，奴家也不要钱，奴家也想要江大人帮忙写一首歌。”

“我也是！”

“妾身也是！”

……

妹子们听说江羽要走，纷纷起来，也不管有没有穿衣服，直接围了上来。

差点没把床给压塌了。

“都不要钱是吧？”

江羽看了看已经挤得满满的大床，“谁要钱的，过来拿。”

没人要！

上巳节的事，已经充分说明。

能唱一首江羽的歌曲，长相只要不太差，都能爆红。

很多妹子都吃到了上巳节的宏利。

譬如冬雪这个首魁。

一首《如愿》，让她的身价直接从日薪一百两白银，摇身一变，提高到了日薪黄金一百两。

即便如此，还是供不应求，太多人来找冬雪了。

可冬雪知道，无论是牛，还是地，都会有耕坏的一天。

她懂得节制，并未像秋霜一样来者不拒，而是主动将身价提高到了黄金五百两。

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贵客点她。

且每次点她，都想听她唱跳一曲《如愿》。

且不说她有没有唱腻，若是再没有新作品，热度保持不了，还会被其他有新作品的人给替代。

必须要有一首压箱底的歌曲来镇场了。

江羽所出，必为精品。

“江大人，劳烦您费心了。”

冬雪掏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江羽，“这枚玉佩，乃是娘亲交给我的贴身信物，还望江大人成全。”

这么内卷了吗？

不但不收钱，还贴钱？

夏至见状，暗呼不妙，她这次来得太过匆忙，没有带东西，“江大人，妾身也有一物，赠予江大人，往江大人见到它，能够响起妾身来！”

说着，她将自己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递给了江羽。

“你们这是……不行，我不能要！”

江羽没有收，也不敢收，他又不是没钱给。

这两人不但不收钱，还给他信物，这算哪门子事？

“哎呀，江大人，您就收下吧！这是姐妹们的一点心意，难得姐妹们有机会伺候江大人，这是我们的荣幸，我也没什么好赠予江大人的，这对耳环，乃是我的最爱，希望江大人不要嫌弃。”

“江大人，这个手镯虽然不值几个钱，可我从小便带着它……”

“这个锦囊乃是我爹为我求得的附身符，希望江大人能随身携带，保平安的！”

“我只有一张手绢，乃我亲手所绣，江大人，求您收下它，礼物虽轻，可奴家对您的情意永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