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快进来！”

江羽很是热情。

他不知道彩月为何半夜敲门？

但是，江羽两眼放光。

平时彩月都是穿着劲装，与此时的她完全不同。

宽松的衣服，让她更显风情。

“江羽，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

殿前滴水，声声清冷。

寝宫内。

皇后宋晴君左右难以成眠。

她已初尝人事，懂得了其中玄妙。

不知为何？

时隔几日，皇上再没来过她的寝宫。

是不是没有伺候好皇上？

雨声阵阵。

风声阵阵。

帷幄在烛光中摇曳。

睡不着。

皇后起身，唤来值夜的丫头，倒了一杯茗茶。

“皇上几日不来，一定是被后宫某个妃子给缠住了？”皇后心中暗想。

“如意！”

如意应声而入。

“娘娘，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皇上临幸那个妃子？”

如意退出。

皇后恨恨的想着，查出来是那个狐狸精，非要她好看不可。

如意办事效率极高。

不过片刻时候便回来了。

“娘娘，皇上在御书房。”

呃！

皇后一愣。

随后便有些心疼皇上。

“如意，撑伞！起驾御书房！”

在皇后看来，皇上为国事操劳，身体乏累。

外面雨如注。

时有闪电明明灭灭。

如意撑伞，皇后走在她身边。

已经二更时分。

皇后没有坐轿。

“娘娘，皇上得知您这么关切他，以后肯定会对你更好的。”

“但愿如此吧！”

“娘娘再为皇上生个龙子，那位子就算是稳了。”

“丫头嘴贱！”

皇后轻斥，不过听了如意的话，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来到御书房前。

见廊沿下一个小太监正在打盹，未见江羽，也未见彩月。

皇后举步上台阶，脚上滑了一下。

当即倒在水中。

裙子湿了。

好在手中所提的莲子粥没洒出来。

“娘娘！”

“我没事！”

皇后起身，让如意在外面等着，而后轻轻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皇上坐在书案前，正在批阅奏折。

听得门响。

抬头便看到了宋晴君。

“晴君，你怎么来了？”皇上有些意外，却没有欢喜之色。

“皇上，臣妾给您送来了莲子粥。”

“放在那里吧！”

看到皇后的裙子湿了，但皇上并没有寻问。

尼玛！

这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御书房，明显是又想欢爱之事了。

可……江羽不在。

吩咐给江羽新的任务，短时间内最好不要让他再分心。

“皇上，您喝粥！”皇后亲自盛粥在玉碗中。

皇上淡淡说道：“放在那里，回去睡觉吧！”

“这……皇上！”

皇后来都来了，顶着大雨，还摔了一跤，可连一句温存的话都没听到。

美目中有涟漪荡开。

然后，皇后就跪了下去。

“皇上……”

“起来，你这是干嘛？”

“是不是前几天夜里，臣没有让皇上舒服，所以皇上再不去臣妾那里？皇上嫌弃臣妾了吗？臣妾如果那里做得不好，还请皇上明示！”

“你做得很好，只是你看到了，朕面前这如山的国事处理不完。”

“龙体要紧，还请皇上随臣妾去歇息吧！”

“晴君，朕看你面色不好，不如让江羽再为你按摩一番。”

皇后拒绝了。

虽然皇上拒绝与她一同去歇息，但她也真切的体会到了皇上的操劳。

谢恩，退出御书房。

心中虽小有失落，却也好过皇上在别的妃子那里过夜。

“皇上真是太累了。”皇后对如意这般说。

如意一手撑伞，点头道：“万岁爷是明君，刚才万岁说什么了吗？”

“皇上让江羽为本宫去按摩，本宫我拒绝了。”

接下来，如意一阵沉默。

从御书房到皇后的寝宫，有很长一段距离。

“如意，你怎么不说话了？”

“奴婢在想，江羽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小红人。”

“可不！”

“娘娘，江羽陪在皇上身边的时候多，不如我们拉拢一下江羽。”

“这个……”

“娘娘，你想啊！如果江羽受了咱们的好处，时时在皇上面前提起娘娘，再为娘娘美言几句。”

如意这么一说，皇后也就反应了过来。

是啊！

江羽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太监，还真是关键呢！

皇后并不知道，其实破了她身的人正是江羽。

“那小太监的确有些机灵，挺讨喜的，但怎么拉拢他才好？”

“娘娘，奴婢听说，皇上让江羽操办上巳节一事，只给了他八百两银子，还想让他力压定南王府。”

“定南王？”

皇后当然知道定南王！那个老不死的，总是野心勃勃，还想着要江山易主！

如若定南王当了皇上，她这个皇后又该何去何从？

“如意，你去叫江羽过来。”

“现在吗？”

“立刻！”

……

江羽没有睡。

他也没办法睡。

彩月坐在他房里，一言不发。

“我说姑娘，你还是去睡吧！要不然，你陪我一起睡，我可不想陪你这么一直熬着，天就要亮啦！”

“放肆！”

彩月嗔怒，随手心惯性去拔剑。

她拔了个空。

穿得是睡衣，长剑不在身边。

“又想刁蛮！”

“谁让你胡说！”

“我胡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房里，又不说为什么？是不是看我长得帅，所以想对推我！我很好推的，一推就倒！”

嘿嘿嘿……

江羽坏笑。

如蝉翼般轻薄的睡裙，使得彩月玲珑春光隐隐若现。

“我……”

身边虽然没有长剑，但以彩月的身手，足以碾压江羽。

忽然抬手，粉拳袭向江羽。

恼啦！

江羽本能闭眼，抬手想要挡住。

本能之下，江羽忽然感到丹田处涌起一股力量，如电般游走于周身，最后经由双掌施放出来。

“啊！”

彩月一声尖叫，分明感到江羽手心处两股力量袭来。

“流氓，胆敢轻薄于我，看我不宰了你。”

其实，江羽也是无心之过。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眼看彩月扑将过来，他还想如法炮制。

无奈那股力量似石沉大海。

彩月像母老虎般扑过来，江羽本想侧身躲开。

无意中又绊了一下彩月。

于是，彩月温热的娇躯就那么扑倒进江羽怀中，并成功将江羽压在身下。

“胆敢隔空轻薄老娘，你活够了吧！”

彩月压着江羽。

让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江羽辩解。

“信你个鬼！”

“天下女子千千万，我江羽喜欢温柔的，像你这种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刁蛮任性的，我是不喜欢的，也没有兴趣。”

“轻薄我就算了，你还敢侮辱我。”

彩月杏目瞪圆，一把拧起江羽的耳朵。

江羽哇哇大叫。

只叫了几声，他便住嘴。

这个角度，他可以更加清楚的观摩彩月的好身段！

“你，你这个登徒子，真是死性不改！”

“还敢看！”

“老娘不给你几分颜色，你就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说着，彩月手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哎呀，我不看了！”

“你倒是从我身上起来啊！”

“这么骑着我，很难让我淡定啊！”

江羽吃痛，再次哇哇叫。

挣扎之间，一只手无意触及到了什么。

彩月一张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紫。

要不是江羽他有皇命在身，彩月会当场结果了这厮。

“哎，我的玉坠！”

江羽无心扯下了彩月悬挂在粉颈上的玉坠。

于是，她的脸色微变。

“还给我！”

“你起来，我就还给你！”

“想死是吧！”

“你敢弄死我，我就摔了它！”

江羽也不知道玉坠的来历，有可能是皇上御赐的，所以对彩月来说弥足珍贵。

“我起来，你还我。”

彩月从江羽身上起来。

暂时放他自由。

想到刚才身骑江羽，姿势甚是不雅，彩月一时之间也难以淡定。

方才之间，她分明感觉到了异样。

这个死太监。

忘了他是假太监啦！

看似收拾了江羽。

实则是吃了大亏。

不能去想，越想心里越乱。

强行压下内心天马行空的思绪，纤纤玉手伸到江羽面前。

“还我玉坠！”

“还是等天亮再给你吧！”

“你想反悔！”

“我只是怕你拿了玉坠，再把我当马骑。”

嘿嘿嘿……江羽笑得大有深意。

“信不信我还揍你？”

“我当然相信！”

江羽毫不怀疑，彩月有得是手段。

“那你还不还给我？”

“说过了，天亮一定给你。”

彩月咬着银牙，丰硕的胸口起伏着，那宏伟的曲线简直呼之欲出，随时都有可能挣脱束缚。

“咕噜！”

江羽咽了一口唾沫。

也许是发现江羽神色反常，又见他紧盯着自己。

彩月也收敛了一些。

恰在这时，外面闪电划破夜穹。

“咔嚓！”

平地一声炸雷，震和耳膜嗡嗡做响。

冷酷又刁蛮的彩月，顿时花容失色。

本能双手捂住耳朵。

美目中满是恐惧之色。

“你怕打雷？”

江羽难以置信。

不过，他也突然明白，彩月大半夜跑到他房中的真正原因。

她怕打雷！

“玉坠还我，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要是你敢弄碎它，我会杀了你。”

彩月咬牙。

十年前，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改变她命运的那一晚，也是如此大雨倾盆，闪电明明灭灭，雷声隆隆。

一伙山贼冲进她的家中，当着她的面羞辱了她的母亲，并将他的父亲杀死。

当山贼走后。

彩月清楚记得，她的娘亲如何清洗身子，又如何庄重的坐在铜镜前，慢悠悠梳理长发。

最后娘亲换上过年才舍得穿的新衣服，将脖子里的玉坠摘下，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彩月哭了许久，哭累也便睡去了。

一声惊雷，她从梦中醒来，看到她的娘亲悬在房梁之上，悠悠荡荡的身体像秋千。

往事从不如烟。

那些过往的沉重，似烧红的烙铁在心间烙下永世难以抿灭的印记。

机缘巧合之下，彩月遇到了静海神尼，随她在西海习武数年！

她天资聪慧。

艺成下山。

第一件事便是寻到当年那伙山贼。

只身一人深入贼巢。

一夜之间，四百零七个山贼全部被斩杀，无一幸免。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彩月成名江湖，后被还是“太子”的女帝发现，召于身边成了大内近身侍卫。

此时，她面对江羽，生怕江羽真的摔了亲娘留下的唯一遗物。

“好吧，还给你。”江羽虽然不知道事情曲折，却也明白玉坠对彩月的重要。

接过玉坠。

彩月重新挂在粉颈之上。

“江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如意的声音。

“又来一个！”

江羽讪笑摊手道：

“难不成你们是商量好了？”

“或者是我这个假太监过于神勇，让你们日思夜想。”

如意走进来。

见彩月也在。

于是，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深宫内院，数以千计的妙龄少女，哪个少女不怀春？

又见不到男人！

所以，宫女之间，或是宫女与太监之间，也有着不堪的传言。

而那些看似不能接受的传言，到底还是真的。

“如意姑娘，有何吩咐？”

江羽笑问。

如意板着俏脸。

比起彩月有过之无不及。

江羽也是郁闷了。

为何皇上与皇后身边的这两个侍女，总是冷脸待人。

“娘娘宣你过去，快把衣服穿好随我走！”

呃！

江羽一愣。

三更过了。

这种时候，皇后还不休息，居然召他前去。

不会是发现了他与皇上的秘密吧！

江羽脑袋都大了。

一股冷汗顺脊而下。

如若被发现，他江羽首当其冲必死无疑。

接着倒霉的便是皇上。

江羽已然清楚，朝野之中那些王公大臣藩王权贵，他们都对皇上的真实身份有疑。

皇后如若闹将起来。

后果不堪设想。

“如意，娘娘此时唤江羽何事？”彩月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如意回答。

江羽心下不安，却也不敢怠慢，换好衣服，当即与如意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

江羽转身对彩月轻声说道：“彩月姐姐，帮忙通知一下皇上。”

“什么？”

“皇后召江羽过去了！”

皇上看着面前的彩月，又问道：

“你知道皇后为何召他吗？”

“奴婢不清楚！”

“还是如意亲自过去召喧？”

“是的！”

皇上沉思了片刻，他也想不明白皇后召江羽所为何事？

如若皇后得知与她圆房之人是江羽。

而她深夜又耐不住寂寞，叫江羽过去做那种不可言传之事，这后宫必会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