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流涌动
- 穿越大虞:皇上竟是女儿身
- 六郎大帝
- 4093字
- 2024-09-02 23:24:35
“你好菜呀!”
江羽面露鄙夷,“为何人人都能在你之上?”
“倒也不是!”
彩月递给了江羽一个更加鄙夷的眼神,“你不就在我之下吗?不信,比划比划?”
“你就只会虐菜?”
“我才修行多久?”
“可你的师父是静海神尼。”
“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等有朝一日,你达到了我的高度,你便知晓,真正的高手,皆是岁月日积月累所致,绝无一步登天之说。”
“可我们这个队伍里,就指望你了呀!你都打不过,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
也难怪江羽不生气。
山体滑坡既是人为因素造成,那便麻烦大了。
如此多的粮食,皆是江羽以募捐的名义筹集而来。
若是有任何闪失,江羽将会涉嫌保护不力,甚至私吞赈灾粮食等等。
各种帽子扣下来,哪里受得了?
“那倒也是未必。”
彩月环顾了一下周围,“对方既然没有直接出击,而是用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法,证明对方还有所顾忌。”
“可我们被困在这里,没法离开,和坐以待毙有何区别?”
“要你来干嘛的?不就是来解决问题的吗?你还怪我了?若真有本事,靠自己呀!”
彩月被江羽怼得也来了脾气。
“哎!”
江羽不敢再说了,只能看向艮岩,“传令下去,马车留在林中,所有粮食,全用马匹,运到村子里去。”
“是!”
艮岩眼见江羽和彩月吵架了,也不好意思多少什么,直接去下达命令了。
锦衣卫门听闻要搬粮食,很是不解。
不是刚说要在这里囤积粮食,搭建临时粮仓、马棚吗?
为何突然之间,又要进村了?
搬进去,以后还要搬出来,多麻烦啊!
他们虽然心有疑虑,依旧执行着江羽的命令。
“一定要保护好粮食。”
江羽有种预感,敌人即将出现。
而这一次,敌人不会再用正面突袭的方式,而是玩阴招了。
江羽甚至大胆猜测,或许从汝阳公主开始捐粮食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有人谋划此事了。
“如果对方想要害我,必定会在粮食上做文章。”
江羽得出此结论后,看向彩月,“彩月,你去村子里,挨家挨户走一遍,这个给你。”
他掏出了一些银子,“分发给每家每户,按人头分配。”
“不去,我太菜了,如此重要的事,你还是交给有能力的人吧!”
“还耍小脾气了?你听我说啊!”
江羽贴近彩月的耳朵。
彩月歪开身体。
江羽索性一把将她的头给纠正回来,“重点观察一下,挨家挨户,有没有机关、阵法、密道,尤其是习武之人,五品以上,都是危险人物,务必要观察仔细了。”
“哼!自己那么有本事,就别找我呀!”
彩月冷哼一声,虽然心有不悦,可还是跟江羽一同到了村子里,开始挨家挨户送银子。
山坳村并不是很大,整个村子围绕着一块巨大的石碾场修建,类似于大一些的四合院,相对比较集中。
石碾场上还有一坨很大的石头,石头上雕刻着山坳村三个大字,还有很多孩子的涂鸦作品。
江羽冒着大雨,傲立在石碾场上,“艮岩,让兄弟们把粮食全部运到这块石头这里来,挨着石头堆积,做好防水措施。”
“是!”
艮岩开始指挥五十名锦衣卫冒着大雨,将粮食运过来,囤积起来。
更是让人直接在石头上方,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草棚。
“不要摆得太密了,分开成一摞摞,四周,不要封顶,简单用东西挡一下,不要让水进去就可以了。”
事关自己的生命安全,江羽不敢大意,亲自在现场布置。
“江大人。”
村长徐大福发放完银子,来到了石碾场上,“我问了一下,能住得下,只是可能队伍要打散,这家住几个,哪家住几个。”
“不用了。”
江羽笑道:“有劳村长费心了,我们就在这块石碾场上避雨即可,只是要麻烦徐官您帮忙安排一下生活。”
“好啊,没问题,交给我。”
徐大福乐呵呵地走开了。
本还打算去村长家小住一段时间的江羽,也不打算去了。
待到茅草雨棚连夜搭建出来后,一群人全都住进了草棚中。
江羽让艮岩将锦衣卫分成三支队伍,一支队伍负责巡逻,另外一支队负责站岗,余下的一支队伍休息。
三班倒。
若是有人意图对粮食下手,至少能保证有人能看到是何人所为。
彩月直到次日才回到了草棚里,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的她,找了一个粮食堆,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后,方才找到了江羽。
“如何了?”
江羽满脸严肃地询问道。
“已经可以确定,全村人人习武,可几乎全都是三品以下。”
彩月拿出一个馒头,一边咀嚼,一边伸手从草檐下接了点水,就着馒头吃,“只有那么两三个,突破了三品,实力最强的,当属村长的孙女,她是五品。”
“我见过的那名女子?”
“对!”
彩月点了点头,“她还参加过黄土郡的郡县考核,可惜因为是女儿之身,没得到重用。”
“余下几位呢?”
“都是村中长大的人,平日里种种地、打打猎,没什么意外发现。”
“哦。”
江羽若有所思。
绝对有人来找他麻烦了,可一点线索都没有。
目前而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保护好粮食,静待其变了。
而此刻,在山坳村村子后方,有一条小河。
小河的河水很是浑浊。
河水的源头来自于两座大山中间。
哗哗的山水倾注而下,振聋发聩。
山水来自于一方纯天然的堰塘。
此刻堰塘的堤坝上,一男一女两个人,相距十米左右,对峙而立。
女子穿着白色长裙,手里拿着一把笛子,她头戴一顶斗笠,斗笠上还有纱网,不过已经被雨水湿透,滴滴雨水源着纱网的边角不断滑落而下。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前方的男子。
男子年过四十,身高只有一米左右,他光着膀子,甩了甩头顶的小辫子,“姑娘,这个地方不属于你,你走吧。”
“你是何人?”
女子柳眉紧锁。
“雷利。”
“冥王、雷利?”
“对!”
“你到这儿来,所为何事?”
“不能告诉你,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这里不属于你,你还是去别处吧。”
“我若是不肯呢?”
“本王不介意辣手摧花。”
雷利满脸坏笑。
“你可知道我是谁?”
“汝阳公主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嘛。”
“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还要拦我?”
“你有你的事,本王也有本王的事,香菱姑娘还请自行离开。”
离开?
香菱看了看脚下的堤坝,犯难了。
若是摧毁这个堤坝,洪流将会倾注而下,片刻之间,便能将下方的山坳村整个淹没。
届时,别说粮食了,江羽所带来的那帮锦衣卫,估计都会死伤惨重。
如此天赐良机,香菱如何甘心就此离去?
“本王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冥王雷利依旧满脸笑意地看着香菱,“本王还是要再次重申一遍,你有你的任务,本王也有本王的任务,这个地方,不属于你,你且速速离去,另密它计。”
“既是冥王开口,小女子自然不得不用。”
香菱微微抬起头,拱手作揖,“只是前辈,就这么走了,晚辈如何甘心!”
她突然面色微凝,抬起手中的笛子,放到嘴边。
刺耳的笛声瞬间响起。
“小女孩,你也太不老实了吧!”
雷利微微一笑,丝毫不惧。
眼中,一道道切割线划破雨滴,急速而来。
他简单抬起手,五指张开,“咚!”
一道无形的墙在雷利面前凝聚而出,将所有音符组成的切割线挡在了外面。
雨水吹打到墙上,宛如打到了玻璃窗上,叮咚作响。
“嗖!”
一双青色的翅膀突然在香菱的身后舒展开来,它一个蒲扇。
无数水花而成了一柄柄利刃,密密麻麻地砸向冥王雷利。
“小女娃,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冥王雷利依旧波澜不惊,“就这点能力?你当本王空有名声吗?”
“嘭!”
就在这时候!
香菱突然收起了羽翼,身体宛如陨石一样,狠狠地砸到了堤坝上。
可想象之中的堤坝被摧毁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堤坝依旧完好无损,她只感觉自己好像一掌打到了一块铁板上似的。
“想要毁掉堤坝?也不可以!”
冥王雷利冷冷一笑,“起!”
无数水滴以香菱的身体为中心,快速旋转起来,不一会儿,形成了一道由熙熙攘攘的水滴汇聚而成的龙卷风。
“看在定南王的面子上,本王暂且饶过你这一回,你且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本王。”
冥王雷利脸上依旧满是笑容,他随手一挥儿。
龙卷风携带着香菱一道,被抛飞到了一边的山林里。
“嘭!”
香菱重重地撞到了山壁上,自然滑落而下,只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情不自禁地对着地上,喷出了一口鲜血。
“哼!”
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后,香菱看了看冥王雷利的方向,满脸寒气。
这家伙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莽荒大陆,一共便只有那么二三十位九品巅峰。
冥王雷利便是其中之一。
可他不应该在黄土郡守城吗?
难不成是黄土郡的郡守派他过来,守住堤坝,避免堤坝被大水冲垮,引发洪灾?
的确有这个可能!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冥王雷利也是体制里的人。
可守护堤坝这么简单的事,都需要冥王雷利亲自出马了吗?
很奇怪!
香菱虽然想不明白,可当下也只能老老实实离开这里,省得又被人打。
“你在看什么?”
山下的山坳村石碾场上,江羽顺着彩月的目光看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欣赏风景?”
“有情况,我且前去看看,你不要乱跑。”
彩月柳眉紧锁,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半空之中,连续几个闪烁后,她便已经来到了香菱刚才所在的堤坝之上。
茫然地张望了一下四周,彩月缓缓飘落而下,来到了香菱方才被打飞的地方,微微蹲下身,仔细看了看。
“奇怪!”
“难道是我感应错了?”
“不应该啊!”
“香菱的气息,我应该很熟悉才对!”
彩月满是疑惑地再次看了看四周。
她和香菱交过手,两人半斤八两,伯仲之间,故而印象非常深刻,不应该感觉有错才是。
“香菱,我知道你在这儿!”
彩月感觉不到香菱的痕迹了,便故作淡定地拔出了尚方宝剑,“好久没有与你过招了,有些想念呢,恰好此时此刻,战意正浓,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行了,别藏了!”
“好歹你也是汝阳公主的贴身护卫,身份尊贵,宛如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亦或是!”
“你知道打不过我,所以怕了?”
“放心,我会下手轻一点!保证不会打死你。”
嚣张个屁!
躲在山林里的香菱听到了彩月的叫嚣,大气不敢出。
若不是她方才与冥王雷利一战,已经受伤了。
高低出去跟彩月交交手,岂能容她如此嚣张?
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呢!
“还不出来吗?”
“哎!”
“无聊啊!”
彩月非常确定,刚才的确感觉到了香菱了气息。
大家都是九品中期,不动手的时候,很难相互感应。
可彩月方才明显感觉到了香菱动手了,那属性气场,绝对不会有错。
“香菱啊!”
“我对你很失望啊!”
“你还记得小月月吗?”
“她有了一把很牛的弓,而我恰巧也有一把很厉害的剑,你看!”
彩月将尚方宝剑拔出来,“好剑吧?”
“小月月不信,非要与我比一场,结果被我打得屁股尿流。”
“你知道这事吧?”
“应该知道,富贵赌坊嘛,又不是什么秘密。”
“想来,你必是见识到我的厉害之处了,不敢出来了。”
“也罢!”
彩月认真感应着周围的一切,“既然不敢出来,那就算我赢了,到了京城之后,我会告诉小月月,输给我,不丢人,你香菱,不也一样被我吓得瑟瑟发抖吗?”
听到这话,香菱如何能忍?
她双手撑在一颗树上,试图跑起来,奈何有心无力,脊椎骨受伤实在是太重了,根本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