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船（节奏还是太慢了，高潮可能要到明天了，求追读）

“那就靠你们了”

也幸亏整个小船坐了这么多的人，多余的动作他是做不了的，否则王弃疾和盛长柏毫不怀疑凭着白烨的“无耻”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哪怕是说出个“公若不弃，吾愿拜汝为义父”也不是不可能的。

“长柏，弃疾，就当是游耍了，之后我送你们一人一支上好的宣州羊毫笔！”

王弃疾和盛长柏也是不由得一惊，这宣州的羊毫笔可是天下一绝，更为皇家贡品，寻常难得一见，就连他们王家的这样的大族，得上一支也要费些力气的。

长柏本就是极好文的人，对于武将来说最爱的宝贝就是好马和好兵器，对于他们文人来说最爱的自然就是笔墨纸砚了，这样的好笔他是连见过都没见过的。

当听到这宣州笔的时候，脑子里就浮现出了这首诗。

“宣城张氏世传艺，笔法精绝天下知。毫端蕴藉千钧力，纸上纵横万象奇。”

本来他是不情愿的，但现在哪怕是叫他去虎狼窝闯闯也不是不可的。

盛长柏突然双手紧紧握住了白烨的手，生怕他反悔一样。

“烨哥儿，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可是兄弟，区区的过五关斩六将而已，古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今日你我效仿关公过五关斩六将也不为一桩佳谈。”

王弃疾看着忽然这样举动的盛长柏，忽然感觉到反差，他记得家里人都说过长柏有乃祖之风，但这样的长柏让他感觉到陌生。

“看来，长柏也有着灵活的底线啊！”

“诸位郎君，我们是先从左富舫开始，还是从右贵舫开始？”老伯划着船也到了楚舫附近了。

“弃疾，你说我们从哪座开始？”

白烨从说出他进学才两三年，连个秀才都不是之后，便失去了抉择权了，盛长柏直接问道王弃疾。

“你我皆学子，无论如何是谈不上个富字的，至于贵也是仰望家里人，但与常人相比终究算得上一个贵了，那我们就从贵开始吧！”

船夫老伯看着另外两位郎君没有什么意见，就划着船朝着右边的贵舫去了。

郎君用船桨轻轻的敲着船板，“请船上的几位代为通知大人一下，就说“有几位贵人要来拜关了！”

大早上的，船上的人都忙了一夜，正嫌休息的不够呢？对这扰人清梦的烦着呢？

“哪家来的颠人，这个时候正休息着呢？要来，等晚上再来！”船上的人随便应付了一句便没了身影。

不过这老汉却也是个不怕的，继续的敲着船板，弄得人好不烦。

“你这人怎如此的烦，不是说过了，等晚上再来，若是扰了船上贵人们的休息，你全家都不够赔的？”

船上已经有人拿出长杆准备强行的驱赶他们了。

“我们是来拜关的，你们岂不是忘了规矩了！”

老汉见着船上的人真要动手，大声的嘶喊着，这苍老的声音竟也有几分廉颇“尚能饭否”的豪壮。

船上也是有些年岁高的人的，知道舫里是有这个规矩的，只是不明言，近十年也没人来拜过关了，渐渐的都忘了，不是舫里的老人怕是都不知道有这个规矩的。

自那一夜，那一人，有了这扬州楚舫，有了这过五关斩六将的说法，后来无数的人试图再现杨公的风采，可是自那以后几乎所有尝试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丢了好大的面子，后来来的人少了，这个规矩就没人提起了。

有个船上的老管事显然是记得这个规矩的，连忙阻止那些要暴力驱赶的人，“等一下！”

他看了看下面小船上的人，老的老，少的少，无非几个少年和一众小厮而已，也不像个能过关的人。

但有人提起这个规矩，看来也是那一夜的亲历者了，如今提起了，也不由得几分感怀，心中也起了几分念头，若是在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如此场面，人生无憾。

“还请几位郎君稍等一会儿，我回去请示一下当家的。”

也没一会儿，船上便有了回复，“可！”。

不过一众小厮和老伯却是被拦在了船外，因为他们是够不上贵字的，这是规矩；王弃疾他们按规矩能在不营业的时间登上这船，别人自然也不能破了规矩，上这船。

留在小舟上的老汉也是知道自己这一生怕是再也见不到那个夜，那样的人了，但多一次多一分希望也是不错的了。

“望诸位小郎君得胜而归，我在这湖上等你。”

老伯的话语，彷佛这三人去经历多大的险事一般，加上这早上湖面的雾气竟有了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这弄得王弃疾和盛长柏有点尴尬，而一边的白烨真像是演起了话本一样，和老伯慷慨对歌，不是被王弃疾和盛长柏拉着走，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

三人进入船舫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厅，地面铺着精美的地毯，四周墙壁挂着书画作品，营造出浓厚的文化氛围。

不是懂行的，根本不能把这和那些青楼馆子联想在一起，因此盛长柏和白烨还真是以为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场所，并没有把他和青楼联想在一起。

要不是王弃疾上辈子略微的知道扬州瘦马是什么东西，还真的以为这里就是个高档的观赏场所了。

大厅中央设有一张大圆台，台下周围摆放着舒适的椅子，供客人休息和用餐。

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佳肴，还有温热的美酒，如此丰盛的菜肴想着准备都要好长的时间，如此看来显然并不是为他们专门准备的。

渐渐的，随着一阵轻柔的丝竹之声响起，一群女子和数位看起来非同凡响的客人缓缓从船舱里面现身。

这群姑娘们穿着的也是大胆极了，少些里衣再加上一点外衣，也幸好船舫里面有炭火烘烤，热烘烘的，不然开春的寒气定是要冻坏了她们，衣服的颜色从淡雅的粉色到深邃的紫色不等。

可能是因为早上的缘故，女子也只是略施粉黛，没有浓妆艳抹，看那吹之可破的肌肤倒是别有风情。

一旁的盛长柏哪里见到过这场景，躲在白烨和王弃疾的身后，一遍遍的默念着：“非礼勿视！”

白烨像是见过大场面，但是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漂亮女子，也是脸红了一刹那。

至于王弃疾表面仍然是个镇定的模样，但暗暗的也咽了口水。

那些女子她们的眼睛明亮而灵动，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张扬也不羞涩，展现出一种迷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