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白莲教也是乌合之众

政治和军事本来就是一体的，随着战争的频次和规模都升级之后军事才被倒逼着职业化，出现了专业化人才，自成体系，但作为政治的延续，军事将领一直在凝望深渊，和政治博弈，如果不小心，甚至跌下悬崖，粉身碎骨。

历史的规律是：一个人在军事上的成就越大，其面临的政治压力也就越大。随着对历史理解的不断加深，慢慢的就理解了说过的一句话，心已用烂，胆已惊碎。

贾雨村此前只觉得，这都是军事上的压力造成五脏六腑的紊乱进而导致个体的情绪崩溃，后来才明白，所要承受的寒意更多来自庙堂、来自政治，因为，军事只是技术层面的压力，而政治层面的压力则是致命性的。

作为穿越者，当然没有那么多的担心，大不了一了百了，已经享受过荣华富贵，更不担心朝廷的打压。

既然约定和白莲教开战，贾雨村可不敢再撒手不管，“杨管事，你通知卢管事，还有立刻把收拢的白莲教人马组织起来，前去组织防御。”

杨老大受命而去，贾雨村决定办成品字型防御阵地，卢氏和杨家兄妹统领两千多整编过的白莲教败兵在前，贾雨村统领联合船队主力在后，甘凤池他们回来以后在侧面作为预备队使用。

贾雨村就问吕四娘，“娘子，你怎么看？”

面对白莲教，吕四娘也不觉得紧张，她拉拢了不少人做内应，“老爷，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过咱们兵力不足。”

杀鸡也要用牛刀，贾雨村笑到，“流民全部发动起来，在后面摇旗呐喊，虚张声势。”

真正的底牌是联合船队的火器，火器包括火枪火炮，全部拿了出来，贾雨村的核心兵力是六千人，三千长枪兵，组成六个方队，领头的都是湖州的护卫，按照孙子兵法来操练，可以做到进退自如，至于其他还做不到，打白莲教足够了。

三千火枪兵，也是分六排，排队进行三段击，白莲教也不是真的刀枪不入，只要来几轮枪毙，死个千把人，相信再来个长枪出击，应该差不多就胜了。

剩下的就是内应需要做的了，带着白莲教的溃军围着太湖跑就行，贾雨村的计划是甘凤池带着绿林侠客在后面追，吕四娘就带着大队人马关押俘虏。联合船队在长江上全力备战，防止江北的白莲教来支援。

吕四娘也了解了白莲教，这其实不是白莲堂，是一种秘密流传的民间宗教，杂拜各种鬼神，它是由摩尼教、弥勒教、道教和佛教等各种宗教混合演变而成的。认为白莲教起源于一度盛行的摩尼教。

白莲教从始创，始终不被视为正统宗教而受崇拜，而是作为异教被排斥。他们有的人自称明教。

中原也在起义，河南白莲教支派混元教首领刘松起义失败，弟子刘之协、宋之清等继续于川、楚、陕等地传教。朝廷通令大索州县，激起民怨。白莲教得到广大农民的支持，教众迅速发展。

江南土地高度集中，大批流民陆续聚集于交界的老林地区谋生，众以数百万计，由于人口增长迅速，土地兼并严重，河南、安徽、江西各地出现饥民，边境地区是一片原始森林地带，历来为被迫离开土地的流民聚集之所。加以封建统治阶级生活奢侈、贪官污吏横行、人们不满和反抗情绪日增，白莲教的宣传也随之增加了反抗现实的内容。

在不过百余年的时间里，外省人口的移入，迅速改变了交界地区地广人稀的状况，人口数量急剧增加，人口密度随之迅速增长，人浮于地的现象十分严重。

人们多借助山地自然资源优势谋生。但山地的自然资源是有限的，甚至某些是不可再生的，随着过度开发，资源的不断消耗，经济发展的空间也逐渐减小。当山地尽已开垦，林木砍伐殆尽之时，维持原有的生活就变得极为困难了。

流民从事的生计，大抵属于季节性劳动，山地经济活动受季节性制约。另外，在采集等行业中，依赖于自然的因素过多，如某些物产的丰欠往往受气候水文等条件的影响而极不稳定。由于山地自然环境的制约，和人口的急剧增加，人们只能维持低生产低消费的生活。

贪污腐败盛行。各级官吏无不贪赃枉法，欺压百姓。高级官员朋比为奸，因而民谣传说，如蝙蝠，身不动摇，惟吸所过虫蚁。如狼虎，虽人不免，如鼠蠹，钻穴蚀物，人不知之。

至于下级地方官吏，更是上行下效、变本加厉。移民们遭受官吏、差役、兵丁的欺凌。差役们无风生浪，一遇到搭棚居住的流民求助，便敲骨吸髓，坑害流民。经常以各种名义进行巡查，山民受到差役的凌虐，无可申诉。

而差役拿到巡查的票据，便视为奇货可居。每次遇到巡查的事，因为差役过于繁重，大多数流民都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他们还往往趁农民因路途遥远而没有盘缠到县城上缴钱粮的机会，诈称“截粮官”，欺骗农民。

江南起义军到处都是，即使忠顺王留着心眼，也忙不过来，应天府只能单独对抗白莲教。扬州其实还在战斗，冯唐他们没有谈，他们上天无路，只能拼死战斗。至于大皇子也没有回京都，他跑去淮安府，和江苏巡抚和水师提督一起，在瑟瑟发抖，救援扬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