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通向魔法部之路

邓布利多一个闪身就能到达部里，部长一行、德思礼家还有哈利三人却要分乘三架马车。

说实话吉姆都怀疑这也是福吉安排作秀的一部分，否则完全可以制作门钥匙、临时把飞路网接入女贞路的壁橱。

“我们要去哪？”哈利有些茫然，今天比海格登门还要离奇，一群人呼啦啦地来，做一些莫名其妙地事情，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和吉姆还有弗兰克已经在云层上空飞掠普通人的世界。

而且他们坐的还不是飞机，而是一辆本该出现在博物馆的马车里。

透过云层，他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泛着夏日阳光的泰晤士河，整个路程几乎都是在北上。

弗兰克从兜里摸出盒子皱巴巴的比比多味豆，先给自己抓一把扔进嘴里，再给哈利：“我们会沿着这条河一路到伦敦去，到魔法部。”

哈利点点头：“哦。”他谨慎地吃了一颗圆圆的小零食，露出微妙的表情。

如果是以前，哈利会抛出更多问题，但现在他心思有些乱，尤其是想到前车坐着德思礼一家，被他们最害怕的一群人绑架到传说中的魔法部，这让哈利体会到些许的滑稽感。

吉姆谢绝了弗兰克不知道开了多久又在大衣里捂了多久的多味豆，盘算着接下来事态的发展。

如此，第三辆马车内的气氛顿时僵硬下来，弗兰克发现车上其他两人都谢绝再帮他消灭过期豆子，并且都沉默无言。

弗兰克决定扭转消极的气氛，他主动开口道：“哈利，我们都非常同情你的遭遇...虽然我不懂，但吉姆其实也...和你的经历有点像。”

你咋不说汤姆·里德尔也是孤儿，他肯定能理解哈利波特呢？吉姆被弗兰克的惊世情商深深震撼，他在思考，要不要和哈利一起把这货从马车上丢下去喂鱼。

哈利弱弱地问：“嗯，吉姆，你也有讨人厌的姨夫姨母吗？”

“和我沾亲带故的确实很多，每次我都很难确定到底应该怎么正确地称呼那些亲戚...好吧，我知道你问的不是这个。”

吉姆先竖起法杖用悄声咒笼住车厢内三人，然后才露出回忆的神色：

“伏...神秘人得势的时候，纯血二十八家族里，像是隆巴顿夫妇作为傲罗公开抗击他和他的走狗，结局是被公然戕害。

“我的父母则是拒绝和这些人合作，然后被隐秘地除掉了，虽然他们都称那是意外，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当然，还有人是借着黑魔王的旗号谋求夏菲家族的财产，尤其是和我沾亲带故、又投靠黑魔王的那几个。”

弗兰克想到在丽痕书店的遭遇：“是不是有马尔福？他家不是特别富么？”

“嗯哼。”吉姆不置可否：“还有人嫌钱少的？”

哈利也讨厌这个姓氏，不过他有更关心的事情：“后来呢？你被送到谁家寄养？”

“并没有，1981年夏菲夫妇离世的时候我十岁。说实话，我至少是比同龄人要早熟一些、看上去聪明一些，能够清醒地拒绝离开家族城堡，担任起小家主的角色。

“那些盯着夏菲家的小人也正好因为黑魔王的垮台自顾不暇，没功夫再和我一个小孩耍手段。

“再加上有小精灵老米尔和莎莎照顾起居，我独自生活了一年不到的时间，然后入学霍格沃茨。当我被分到拉文克劳的时候，凡是认识我的人都没有惊讶，全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真感谢有你让神秘人滚蛋，哈利，让我接下来的学习生活平平无奇，直到毕业入职魔法部、遇到一个不靠谱的搭档、遇到你本人。这就是我的故事。”

但绝不是吉姆全部的故事，吉姆·夏菲可不打算谈论自己在学校的光辉事迹和隐秘之事，那高低也得是付费内容。

两位听众同时出声：“真好...”

哈利羡慕吉姆能够独自生活，不用和他一样领教德思礼一家的折磨，弗兰克则羡慕大户人家还有两个家养小精灵伺候少爷。

不是，哈利说这话就算了，你好个头啊白痴！

最后哈利波特抛出一个他认为很重要的问题：“所以你会报复那些人吗？就是支持黑魔王的纯血贵族。”

“我做不到。”吉姆平静地说：“无论是81年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能采取什么手段复仇呢？他们虽然人丁凋零，但是依旧有不小的势力。

“假设我很厉害，可以用不可饶恕咒...就是杀人的咒语去复仇，解决第一个人的时候可能轻轻松松，对付一家可能得手，然而这会引起剩下的人警觉、怀疑，然后戒备和抱团，整个巫师社会也会把我当成黑巫师。”

弗兰克听着也有些无奈和气愤：“不少食死徒谎称自己被夺魂咒控制来逃脱审判，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吉姆的仇人。”他有些激动，还伸出拳头，跨过哈利想要轻锤吉姆的肩头：“詹姆斯我挺你，如果哪天你真要当回好汉，我还做你的搭档！”

吉姆抬手把“热血鼬鼠”的拳头拨开，也把话头从自己这儿挑开：“哈利，你不一样。

“无论现在各方怀着怎样的心思，至少都站在你这一边。你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只要确定德思礼一家虐待你的事实，没有巫师敢为他们辩护。

“接下来的审判就是给你创造的机会，只要你愿意，过去十多年的委屈、受到的侮辱、责骂...承受的一切都能让德思礼一家付出代价。这一点毫无疑问，谁反对，谁就是站在大多数巫师的对立面。”

“你们会给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定罪吗？”

“以前从未有先例，但我想只要审议通过，他们会得到‘特殊对待’。”

哈利轻而缓慢地点头：“我知道了。”

夜骐牵拉的马车开始下降高度，它们如黑色油毡布的翼膜从有力扑扇改为滑行，距离即将流入伦敦城区的泰晤士河越来越近。

这时候哈利见车窗两侧突然出现一片晃动的光影，以及一只攥着魔杖的手。

“别紧张，是我的同事们。”吉姆解释道。

“他们骑着扫帚？”哈利的精神突然窜至今天的最高点。

吉姆点头：“是的。”

“魁地奇就是所有球员乘着这玩意？”

这次是弗兰克抢答：“是-的！而且找球手要比他们更快！”

“酷！”

打击手和逆偶组的成员环绕车队前后左右，他们披着隐身衣驾驭飞天扫帚，同时以转圈圈的方式挥舞法杖，在十余人的共同施法下，泰晤士河原本充满阳光的河面突然被一股雾气覆盖，还带着点凉意。

领航的巫师为马车开辟道路——他的前方河水开启一道漩涡，受过训练的夜骐在车夫操控下精准遁入其中，扎入水下的路径。

特意跑到城市近郊钓鱼的麻瓜有些惊讶地看着雾气突然把自己笼罩，下意识地望望天空——此时已经阴沉下来。他骂骂咧咧地收竿，打算把渔箱和啤酒放回车里，突然河湾一道炸响把他吓一跳，可定睛一看却只剩有些激烈的水花。

“下雨前的落雷？还是大鱼？”钓鱼佬嘟囔着收拾渔具，感觉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