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专业人士

在岸上确认好弗农先生和他的妻子安然无恙后，吉姆放下自己的古董眼镜。

“我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镜子，看歌剧的人们举着它。”哈利对吉姆手中的眼镜有点兴趣，它没有镜腿，而是有只手持的长杆。

“哦，当然，本就是从我家翻出来的旧物。和麻瓜的版本类似，不过放大效果更好，适合观看魁地奇比赛。此外还集合了透镜的功能，可以标示出一些危险，比如简单的陷阱、常见的毒物...”

类似的玩意吉姆家里真的很多，毕竟城堡不可能空空荡荡，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物件少不了。

哈利点点头，看着眼镜被收进一个小小的袋子里，奇怪，应该装不下才对。他又从吉姆口中捕获到一个新名词：“魁地奇是什么？”

这下轮到弗兰克的领域，他兴奋地跑到哈利面前，把人家吓一跳——在波特第一印象里这位像是很酷不说话的高手角色，没想到在自己面前开始手舞足蹈比划：“魁地奇，巫师界最棒的运动，想象一下所有人坐着扫帚，找球手盯着金色飞贼...”

然后哈利的疑问就更多了，韦塞尔先生的每说一句话就会让他接受到特别想知道的奇怪名词，当这位前狮院队员想要解释的时候又会牵出更多他不明觉厉的新鲜玩意。

“好了先生们，现在请收敛一点，我们到街上了。”吉姆提醒弗兰克可以点到为止了，毕竟空口解释再多不如亲眼见到飞天扫帚、看一看海报和观赛，现在则需要努力让一行人不那么可疑地走完行程。

每当他们路过什么，比如路边的停车计时收费器时，海格就很想用他的大嗓门问问这是麻瓜的什么玩意，但每次有这个企图的时候又会被吉姆及时发现，接着用眼神阻止这位半巨人开口。

唯一有特权的是哈利波特，他围绕魁地奇问了十多个问题并发现自己仍无法想象具体的比赛形式后果断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巫师社会更多的事情。比如他眼前两位西服大哥哥所属的组织。

“我们毕业以后就在魔法部工作。”

“哈！魔法部...”憋了一路的海格终于忍不住开口：“魔法部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要我说吉姆，只有邓布利多当你们的部长，而不是没头脑的老康奈利·福吉。你们知不知道他每天早上都要派许多猫头鹰给邓布利多写信请教？”

“鼬鼠”先生头回听说：“还有这事？”

“当然！”

吉姆没有搭话，他盘算着回头一定要告诫弗兰克，甭管真假别和海格一样到处乱说。

哈利发现自己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只能插入大人们的对话：“所以，魔法部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像我们现在做的一样，保护魔法界不被麻瓜们发现。”吉姆·夏菲给出官方的解释后补充一个不那么正式的：“就算海格说的没错——我的同事们经常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但我们更多时候是为其他巫师收拾残局，否则绝不止一团，而是麻烦事遍地开花。”

海格也承认是这样，但他还是从大鼻头里哼出一声。

吉姆知道魔法部曾经为了结案，粗暴地给海格定过罪，当然对魔法部没个好印象。他只能提醒哈利：“大多数巫师都讨厌魔法部，但它依旧存在，因为大多数巫师都需要它维持最基本的秩序、需要它来应付远超巫师人数的麻瓜。

“喜欢或讨厌只是最初步、最幼稚的判断，它不足以指导我们做出正确的行动。”吉姆停顿一下：“比如我也不喜欢每周一的例会，但我缺席的理由绝不会是‘讨厌它’。”

听到这弗兰克瞪大眼睛：“每次你都在会上频频点头，我还以为你有在认真听老大说话呢！”

“一味地赞同等于大脑在打瞌睡。”

哈利只是似懂非懂，不过好奇驱使下的他如同海绵，想要知道魔法世界的一切，因此一个不落的都听进去了。

逆转偶发事件二人组从自己的工作谈起，当吉姆说起自己是“麻瓜联络员”的时候，哈利觉得他谦虚了，因为他简直是麻瓜专家：比如买火车票的时候韦塞尔和海格都手足无措，而吉姆夏菲则自己掏出了一叠英镑、找到开往伦敦的列车，甚至抢在售票员之前算好了找零。

除此之外，他对所有麻瓜的设施都能熟练使用，不像其他两人，一边小心翼翼，一边又什么都想摸摸碰碰。

男孩还注意到一个细节：“您为什么买五张票？等一下还有人和我们同行吗？”

吉姆眉头一挑，他不用开口海格就用行动替自己回答。哈利看到海格一屁股占了两个座后，他对吉姆先生的评价终于进化为专业、靠谱的大哥哥。

他不知道的是，靠谱的大哥哥还是精通摸鱼之法的大哥哥，本来可以叫骑士巴士直达目的地，但为了拖长这次外勤的时间选择尊重原著一路坐火车到伦敦。

趁着路上的时间，他们还能给波特讲讲霍格沃茨的事情，一位是林场看守，以教工的视角，两位是刚毕业不久的学长，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都让哈利听得津津有味。

海格想到什么：“你作为拉文克劳的级长却经常违反校规进入禁林。抓不到你就算了，更可气的是现在反倒来管我。”

“还有这事？我以为吉姆肯定是书呆子...我是说，肯定在学生时代天天学习、遵守校规呢！”韦塞尔发现自己的搭档居然还有点格兰芬多。

开玩笑，吉姆穿越前可是《遗产》全成就玩家，怎么可能放过禁林？不过此间奥妙不足为外人道：“我不承认任何指控，鄙人在任何教授眼里都是优秀学生。”

海格打着毛衣撇着嘴：“你可瞒不过邓布利多。”

吉姆很想翻白眼，腹诽道：我当然知道，可他的优秀学生标准第一条不就是勇于打破校规...

从火车谈话里哈利对学院的存在了解个七七八八，以及在林场看守和格兰芬多的口中加载了许多对斯莱特林的固有印象，期间吉姆只在韦塞尔嘴炮到自己学院和对纯血家族AOE的时候才咳嗽两声。

到达不列颠的心脏后，这座大城市的人流、建筑都让海格有些不安，从他坐地铁的一路嚷嚷和无所适从看，哈利不得不承认魔法部大哥哥的看护是有必要的。

当他们走到自动扶梯的时候，哈利注意到它停摆了。海格和韦塞尔以为这就是普通的楼梯，轮到吉姆的时候他的右掌按在扶手上，很快电梯恢复了运作，突然地运行叫另外两个男巫啧啧称奇。

魔法真好！哈利再次感叹。

“吉姆，你这样施法不好吧？”

“这叫自动扶梯，本来就会运行，我只是修复了它的小故障。”

“你是说它本来就会动？我们只用原地站着就能上下？”海格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门了，引得其他地铁乘客纷纷注视。

詹姆斯·夏菲发自内心叹了一口气：“是的，是的。请安静一些，让我们顺顺利利地到达对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