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比栗丰想的要大一些,栗丰走了许久,少有碰见人的。
偶尔碰见一些散修,有些相安无事走过的,栗丰也没有主动出手。
也有不开眼的,胆敢对栗丰出手,他便随手打杀了。
如今储物袋中,灵石都快又有一千多了。
相比起以前自己规规矩矩种灵植,这样来灵石要快得多。
这还不算符箓,法器那些的收获。
当然,栗丰只是如此一想,他不会专门就干起杀人越货的事来。
一是前世的教育让他终归有些抵触,当然,随着他手中人命越来越多,这层束缚已经越来越淡薄了。
更多的原因是他知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道理。
终日杀人越货,难免有一天碰见个扮猪吃虎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除开这些“不正当”收获,栗丰已经采到了五株筑基丹主材。
刨去最开始那株玉髓芝,他又采到了一株玉髓芝,两株云台叶,一株天星果。
按照宗门的标准,凭借这些灵草,作为核心弟子的他已经足以换得一粒筑基丹。
只是秘境中,难辨昼夜,他也分不清究竟过去了几日。
仅凭借他对时间的感知来看,大约距离秘境开启之日过去了四五天。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外界那些五大派的长老早已焦急万分。
云溪宗李长老手举一图册,其上列着一排排名字,名字下方亮着一道道火焰纹路。
只是此刻,几乎一半名字下方的纹路都已经失去光芒。
李长老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焦急:“今年死伤怎会如此惨重。”
然而这份焦急他却无人可以诉说。
弟子们都已经进入秘境之中,宗门山高路远,没有手段可以联系。
至于其他几派长老,别看一开始他们寒暄的其乐融融。
实际上,秘境的性质决定了,他们就是赤裸裸的竞争关系。
他要是将自己宗门死伤惨重的事说出去,岂不是图惹人笑话。
事实上,不光是李长老,每个门派的长老都暗自施展着手段。
然后都发现了同一个惊人的事实,五大派的弟子死亡率比往年高的多,已经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往年,五大派凭借着可以确认同门位置的手段,都能很快的集结,安全的采到一些灵草。
不说每个人都能有筑基丹可得,至少保住性命不是什么问题。
一时间,五位长老心中心思各异,有了各种猜测。
只是明面上,他们都没有露出异样。
秘境之中,栗丰来到了一处奇异的地方,他的面前,笼着一层光罩,就如同此刻他正待在某个阵法之中。
不过出于谨慎,栗丰没有贸然靠近那层光罩,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用神念探查着。
然而饶是以栗丰的神念,依旧没能瞧出什么端倪。
正思索间,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栗师弟。”
栗丰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一道熟悉身影,袁甫平,对方望着栗丰笑道。
“真巧啊。”
栗丰同样回礼:“原来是袁师兄。”
他没有透露太多信息,以眼下这种情况来看,即便是同门,也并不意味着可以信任。
尤其是当下,只有他与袁甫平两个人。
“师弟收获如何?”
“几乎没有收获,除了一些没什么用处的灵草,筑基丹需要的灵草,我一株也没看见。”
如果可以,栗丰自然不希望同门反目,希望这个谎言能够打消对方贪念。
只是对方能信多少,愿信多少,就不是栗丰能够控制的了。
袁甫平望向栗丰身后,仿佛现在才发现那道光罩,他指了指。
“师弟可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栗丰摇头。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
袁甫平一边思索着,一边往前走,目光始终盯着光罩,似想要上前查探一番。
栗丰表面上同样望向光罩,实则神念一直放在袁甫平身上。
二人身形交错的一瞬,袁甫平果然出手,炼气八层修为展露无遗。
一柄柳叶飞刀朝着栗丰激射而来,栗丰早有防备,召出从剑霄宗弟子那得来的伞型法器。
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好在这伞好歹是个一阶中级法器,挡下了这一击。
二人四目相对,不再有任何言语,栗丰没有询问诸如为什么这样的问题。
从袁甫平出手的一瞬,一切都不再需要解释,往日的一切交情也都如云烟散去。
也是这时候,栗丰才回想到,果然是自己的那腰牌出了问题,以至于探查不到同门位置。
这不,眼前就有一个云溪宗弟子。
只是,再过一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罢了。
这袁甫平入门比自己要久,修为也高自己一层,栗丰不敢大意,直接召出裂云刀。
袁甫平很明显也认出了裂云刀的厉害,双眸微睁的同时,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三尖枪。
从三尖枪上散发出的波动来看,同样是一阶高级法器。
栗丰倒也不意外,修仙者,各有各的机缘,他可不会觉得,只会有自己拥有高级法器。
袁甫平抬手一指,那三尖枪便发出阵阵破空声,直直朝着栗丰刺去。
栗丰看着枪尖寒芒,心中明白,那伞应当是挡不住三尖枪的。
将伞召回些许,栗丰操控裂云刀迎了上去。
那便硬碰硬吧。
两柄高级法器相撞,卷起一阵阵的风浪,吹得栗丰衣袍猎猎作响。
取出最后的两张风卷符,栗丰将其激发而出。
场间风浪更甚,有些普通杂草,都被席卷而起,卷入狂风之中。
袁甫平同样取出两张符箓,两只火鸟凭空出现,一头撞入风卷之中。
风卷一瞬间变成火红之色,其中的杂草更是燃着,为这火红色添砖加瓦。
四周的灵气也变得狂暴而燥热。
不多时,风卷与火鸟一同消散,只有残留的温度诉说着方才的一切。
栗丰早已掐出一道水龙术,激发而出。
在风卷从袁甫平视野中消失的一瞬,那水龙便映入他的眼帘。
袁甫平召出一圆珠,握在手中,顿时一层光罩笼罩在他身遭。
水龙撞击在光罩上,光罩摇摇欲坠,却依旧没有破碎。
可袁甫平心神放在了水龙术上,另一边便疏于防范,让裂云刀得以脱身出来,朝着那光罩竖劈而下。
光罩应声碎裂,袁甫平的身躯猛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