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一,何夏来到了春市镇公安局刑侦部报到。这里的局长姓周,周华。周局长带领着何夏来到刑侦部。刑侦部的每个同志都在埋头工作,没有一个是在打小差的。周局长说:“同志们,手头的工作都停一下。这里来了一位省里的同志,何夏。省里的刑警队长。他要来我们这里指导一段时间。大家鼓掌欢迎一下。”大家看着何夏,热烈地鼓起了掌。之后,又投入到工作中。
周局长对何夏说道:“虽然我们这是一个镇,但我们这个镇是挺大的。案件还是不少。”何夏:“看得出来。''周局长继续说:“刑警队长是王薛,副队长是郭伟。这是你的工作台。你对面的同志是我们这里的王牌。喂,小李,小张去哪里了。”小李:“哦,她好像去处理什么案子去了。”周局长:“她不在,等她回来你就知道。”
何夏在心中想着那位“小张”这谁。
“那个杀妻碎尸案件关键破案的关键就是调查他们家的用水情况,为了把尸块送到化粪池,总需要用水作为动力把尸块送出去。这就是破获这个案件的关键。”不知道哪位刑警在说话。
何夏定睛看时,她扎着短马尾,侧脸雪白而有弹性。
突然何夏和她对视。他们都慌了,像见了杀人犯了。她:“你是何夏,夏哥?”何夏指着她说,来到她的身旁,仔细打量她一番:“你是张玉风?”她睁大了眼睛:“对呀,我是张玉风。”何夏欣喜若狂:“对,我是何夏。你怎么在这里?”张玉风把他拉到她的工作台旁。何夏:“我是从省里调过来的。”张玉风:“不是你贬职了?”何夏摇了摇头:“不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等会下班给你解释。”
何夏和张玉风互相望着,笑着。张玉风不知道她一下午在做什么,她心里一片空白。何夏的心也比往常跳得更快了。
晚上,周局请刑侦队员们吃饭,以示欢迎何夏到来指导工作。周局拿起酒杯:“同志们让我们欢迎何夏同志到我们这里指导工作。”王薛和郭伟带头拿起酒杯敬了何夏一杯,何夏回敬一杯。周局开始闲聊:“何夏同志,你和我们小张同志认识?”何夏笑了起来:“哦,我和小张同志从小就认识,我们都是本地人。”全场都笑了起来。周局:“哦,那工作起来就更顺利了!”何夏挠挠头:“周局,不用一直叫我何夏同志何夏同志的叫,感觉怪怪的,就叫我小何吧。”周局笑了:“好,好。你也不要叫我周局,就叫周叔吧!”何夏:“这怎么行。你比高一级,我还是懂礼数的。”周局:“私下叫我叫我周叔吧。”何夏:“好,我敬你!”
张玉风看着何夏,看着何夏还是那么地熟悉。
吃完饭后,何夏和张玉风在一起闲聊。
张玉风仰望着他:“你还是没有变,还是像小时候候一样正直。”
何夏:“你还是没有变。但是,变得更漂亮了。”
张玉风腼腆一笑:“你还是那么会说话。”
沉默着........
张玉风问道:“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啊,省里多好啊!”
何夏叹了一口气:“这个,说来也话长......”
张玉风做出一副明白的样子:“你就说你是来寻找记忆的,可说来也奇怪,我们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也没有遇到过什么恐怖的事情。除非那次小混子的事情。”
何夏:“不是那件,那件事我很清楚,我连每个细节都记着。”
张玉风:“那就真该思考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
何夏:“医生说应该发生在十四十五岁的样子,也就是说是发生在初三左右的事情,过度惊吓导致的。”
张玉风:“那我们两个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帮助你寻找记忆。我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
何夏:“你是自己到我们镇上工作的?”张玉风:“我是被分配到这里的。”
何夏:“那你知道我们读初中那个学校什么时候倒闭的?”
张玉风:“哎,我当时才刚刚调来。这个案件就发生了。这个案件的被害者是一个女孩,名叫贾香,她是一个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外地打工,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她本人也非常的内向,不愿意和同学们交往。又不愿意与人交流,打定她不会把那些事说出去的,就发生那种事情。但是,后来被她的母亲知道,要求还她女儿一个公道。但是,校方不把她的请求放在眼里。她的母亲天天在学校门口骂,骂得很难听。后来,公安局介入调查,把那个数学老师抓捕归案。这一次调查,校长还涉及到与其他机关勾结,收受不法钱财。后来,这个学校生意就越来越淡。”
何夏:“好可怜啊!那时候怎么一点也没有发觉啊。”张玉风:“那时候,我们都是学生,怎么会知道老师那些事情。”张玉风:“那时候觉得老师是多么神圣的一个职业,结果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老师身上。”
何夏感到头有些胀,那双手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张玉风看出了何夏有些不对劲:“怎么了?”何夏:“没事,头有些发胀,可能酒喝多了吧。”
张玉风:“人总是会变的,只是变的程度不同罢了。”
路前一片漆黑。何夏:“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睡觉了。嗯,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张玉风:“朋友之间还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只要我能做得到。”
何夏:“你能明天带我去你们的档案室不,我觉得我丢失的记忆应该跟杀人有关。”张玉风:“可以,反正我明天有空。我还能帮你一起找找。”何夏:“谢了。”张玉风:“要谢的话请我吃顿饭。”
何夏本来想要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但突然搞忘了。
第二天,何夏和张玉风很早就来到档案室查档案。
一进档案室,灰尘就满天飞,掩埋了档案。好像一团迷雾,更像刻意隐瞒着什么。
张玉风和何夏穿上脚套,戴上口罩。开始在茫茫大海寻找何夏记忆里的“那片树林”。
张玉风看到一档案,上面描写了关于在树林里发现一具尸体,他递与何夏看。何夏摇了摇头:“不是,这个不像。”
淹没在了迷雾里。
何夏从一堆架档案里抽出一个,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之后打开了。上面写着死者的信息,出生死亡年龄,死亡原因,结案结果。
何夏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段娜自杀案不,挺奇怪的一个案子。”张玉风走过来:“不知道。”张玉风走过来看了下那个档案:“我说大哥,这个是十年前的案子了,我们那时候还在读初中呢。”何夏:“这个案子说这个女孩由于过度恐惧而死,可我看不像,更像是吓死的。”张玉风:“差不多吧。”
何夏兹了一声:“可它又加了一句自杀。好奇怪呀。”
更让何夏和张玉风吃惊的是他们们发现段娜是春市镇中学的学生,还和他们是同一级。
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她死亡于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
这个案件的离奇古怪,再加上这个案件太过巧合,张玉风和何夏把这个案件报告给了周局长。
周局长:“我对这个案件还有点印象,那时候发现那个死者在一个树林的河旁,她浮在水面上,是一个大爷砍柴发现的。那时候你们吴局长还在这里当局长,我是这里的刑警队长。接到报案时,是学生们在放暑假,由于高温,尸体有了一定的腐臭味。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我们怀疑她是淹死的,但是她没有抓扯东西的痕迹,人到死的时候都是会有求生欲望的。我们之后调查了她的信息。她的名字是段娜,春市镇人,春市镇中学学生,也就是你们读的那个学校,年龄15岁,父母双方死亡,法院把他判给了她的叔叔家养。我们在争取家属同意后,把她送到法医那里尸检。尸检报告好像说她是过度恐惧休克,导致摔到河里的。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她摔进河里有过挣扎,具体就搞忘了。然后,我们进行走访调查,案发地点的居民我们都调查过,都说没有见过这个女孩。我们还发现她的叔叔婶婶对她不是很好,常常打她骂她,有时候还不允许她吃饭。可我们最后还是排除他们的嫌疑,案件陷入了僵局之中,这个案件,在尸体上无法发现他杀的痕迹,我们调查也都无果。这时,段娜的婶婶来了,她说发现了段娜写了个东西,说她也不认识几个字,就把它带过来交给我们。我们发现这份信是遗书,她说她受不了她的叔叔阿姨的打骂,又没有了父母,她说她要自杀,她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日子死,好让人们不发现她。她的婶婶说她是在无意间发下这封信的。我们也不在在查下去了,一点也查不出他杀的痕迹。就说自杀时受到惊吓而死为由结案。就这样这个案件放在这里十多年了。”
张玉风:“周局,厉害啊。十多年的案件记得这么清楚。”
周局开着玩笑:“那我怎么会走到这个位置来呢。没有这点记忆怎么行。况且,这个案子还是有些奇特的。”
何夏:“但是为什么她刚要自杀时会受到惊吓,您不觉得奇怪吗?”
周局:“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天下这么大,奇怪特别的事多着呢。”
何夏:“但是它给我的感觉这个案件不简单。觉得......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周局:“这也是,你想重查这个案子?”
何夏笑了:“还是领导懂我。”
周局:“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那我跟上面申请下重查这个案子,但我话说在前面,要调查你自己调查,我们这里腾不出人手来。”
何夏连连点头:“好,我和我们这里的王牌一起调查。”
周局:“好。只要她愿意。”
张玉风点点头,偷偷地笑了:“我才不和你一起调查呢。”
何夏和张玉风回到了自己工位上,收集资料。
晚风微醺。热气散去。
何夏和张玉风在烧烤店吃着烧烤,喝着小酒。何夏:“碰一杯。”张玉风:“好好好!”
张玉风问何夏道:“你不是来寻找记忆的吗?怎么调出陈年旧案来了!”
何夏吃完一根烧烤:“警察的职责我还是要担的,发现不对的案件就要查。寻找记忆还是要寻的,边查案边寻,万一在办案中想起了。我觉得我应该会很快想起来的。”
张玉风:“你怎么觉得这个案件不对的?”
何夏满眼有神地望着张玉风:“直觉,作为一个警察的直觉。”
张玉风:“当你再次查这个案件时,你发现段娜就是自杀,你觉得你做这些事还有意义吗?”
何夏:“这怎么呢,我多希望死者不要死,更不要自杀。但如果是他杀,我们就要为死者讨回公道,让死者灵魂案安息,让犯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玉风:“何夏,你觉悟怎么变得这么高。我都挺佩服你的。”
何夏挺起胸:“源于心中的信仰,源于自己心中的正义。”
张玉风:“说的好。何哥,我敬你!”两个人站起来,互干了一杯。
两人:“老板,再来一杯。”
天空上繁星满天,听着几声蝉鸣,蛙叫。
何夏头有些发晕,扛着回到客店。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何夏惊吓了,直坐了起来:“谁,谁,谁在这里搞鬼。”
何夏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一场梦。又是那个梦。
何夏已无了睡意,起来梳理段娜案件的整个案件过程。
段娜为什么要走到树林里自杀了,为了不被发现?段娜是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此的害怕?那封信上写了什么?段娜的性格怎么样?段娜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段娜生前是否有自杀迹象?种种问题都出现在了何夏的头里。
何夏梳理了一遍段娜的案件,将关键信息写在了纸上。
夜深了,何夏趴在了写字台睡下了。
第二天,何夏依然来公安局很早。他开始收集与段娜有关的信息。他发现段娜在初中是一个成绩优异的人,也喜欢组织一些活动,不像一个要自杀的人。
何夏揉了揉眼睛,看到何夏:“你不累吗?起得这么早。这,给你买的一点吃的。”
何夏:“谢谢!又被梦惊醒了,看来我不解开这个心结,是不能睡个好觉的。”
周局喊着何夏,张玉风:“小何,小张。”
他们两个赶紧跑向周局办公室。周局:“上面讨论了关于重查段娜这个案件,发现这个案件疑点重重,符合重查的条件。这是调查令。”何夏拿过调查令:“谢谢周局,谢谢领导对我的信任。”周局笑了:“好好调查,一定要把这个案件给我查得水落石出,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何夏,张玉风向周局敬了个礼:“是!”周局:“如果你们两个忙不过来,我这里还有一个实习警察,挺年轻的,也挺能干的。他的名字是蔡华宇。小张,你带带他。”张玉风:“好好。”
周局:“小张,过来见你师父。这位是你的师父,名叫张玉风,张警官。旁边那位是你的师哥,是省里下来检查工作。”蔡华宇向他们各鞠了一个躬:“周局好!师父好!师哥好!”周局:“小蔡,跟着你师哥,师父调查一个案件。”蔡华宇:“好。”
何夏把这个案件的一些信息告诉了他,看他是否记得到。
张玉风望着何夏:“现在,我们能开始调查这个案件。第一步干什么。”
何夏:“先去案发现场看看,虽然过了十年,都说再读一遍同样的书,收获都是不一样的。走,再去一遍现场。”
何夏,张华宇,张玉风刚来到这片树林,就感到一股寒意。
太阳还在天空上。
这里长满了高大的树木,草丛也是长得茂盛。
他们砍掉一些草,走进树林里。干枯的树叶,湿润的草菇,还有一只野兔看到他们,仓皇而逃。何夏:“这里很久没有人进来了。”
张玉风:“应该是村民觉得这里死了人,不吉利。”
蔡华宇:“怪不得她会选择这里,不容易被发现。”
何夏:“小心踩到蛇。”
张玉风:“大热天的哪有蛇。我知道小时候最怕蛇了。”
何夏脸有些微红,可能是晒所致的:“你这人怎么样,这里还有新同志呢。”
张玉风,蔡华宇对视笑了。
蔡华宇:“师哥,有什么好丢人的,我也怕蛇,小时候还被蛇咬过的。”
何夏突然感觉到头痛欲裂,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仿佛插进何夏脑海里,视线模糊不清。
他使劲摇头,为了使自己保持清醒。
张玉风,蔡华宇发现了异样:“怎么了?何夏。”“怎么了,师哥。”
何夏:“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我们快离开这里,去案发现场。”
根据图片上的信息,他们找到那个河。发现这里挺凉快的。
这个河不是很大,可以望得到边,只经过了几个村。
蔡华宇:“这里的水好浅,走到中央了也只能漫过我的腿。”何夏:“这就更奇怪了,这里的水这么浅,为什么死者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自杀。”张玉风:“可能对于死者比较深吧。”
何夏喊着蔡华宇:“小蔡。你有多高?”
蔡华宇大声地吼着::“一米七六。”何夏:“差不多,我看过死者的身高。是一米六五。即使比蔡华宇矮这么多,也不至于淹得死段娜。段娜也不可能傻到这种程度在这里自杀。”
张玉风点点头:“但是死者是吓死的,不是淹死的。”
何夏在一次解释:“这不是淹死的问题,而是死者不该选择这个地方。”
张玉风想着:“但也有可能是死者生前到了这里,然后被吓死了。”
何夏笑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仔细看了尸检报告,死者死于半夜,谁家女孩半夜会来河边,她不怕蛇,而且这里离死者叔叔家这么远。”
张玉风:“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这个王牌也要向你学习。我得重新看看段娜的档案了。”
何夏,张玉风,蔡华宇仔细地观察着这里的地形,环境特点,不一样的地方。
蔡华宇:“我发现这里地理位置不是很好。地形复杂。我发现这里没有直的路,都是一些歪歪扭扭的土路,而且被掩埋在草丛里。怪不得我们找了这么久才在找到它。”
何夏:“那死者更不可能来这里了。她又不是这个村的人。”
张玉风,蔡华宇反应过来:“除非是有人带她来到这里,而且是很了解这里的人。”
“那就说段娜很可能是他杀(准确的说是被人吓死的)。而且是很了解这里的人。”
何夏,张玉风,蔡华宇松了口气。但是凶手为什么要把她吓死,而不直接把她杀死。何夏在心中想着。
何夏:“这样调查起来就有眉目了。走我们回公安局,报告情况。”
何夏发现的一些新的情况汇报给了周局。周局:“看来,段娜很可能不是自杀。那你们可以去调查一下百香村,和走访一下段娜的叔叔家。”
太阳已经下山了,只留下美丽的晚霞。
何夏请蔡华宇,张玉风吃烤鱼,喝小酒。何夏边吃边说:“小何,你洞察能力还挺强啊,这么快就发现了倪端。”
蔡华宇:“说什么呢,我跟师父和师哥你差远了。”
何夏:“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前的警察没有发现。”
张玉风:“可能他们在办其他的案子吧。”
蔡华宇:“师父,师哥,你们关系这么好,不会是......”
何夏:“去你妈的,想些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我们从小的朋友,没想到,长大了会一起工作。”
蔡华宇:“对不起,师父。是我看走眼了。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怪不得关系这么好。”
张玉风笑了:“吃你的鱼,这么好吃的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话题一转,他们又开始谈工作了。
张玉风:“何夏,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安排?”
何夏吃下一口鱼:“我们接下来就是去白香村和石子坝村调查。本来该你和小蔡去百香村调查,毕竟你是他的师父。可我想来段娜的婶婶应该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你是女人,那就更容易调查。在这几天,我发现小蔡你很能干,应该能独自处理一些问题了。那我就这样安排:小蔡去百香村走访调查,我和你去石子坝村调查段娜的叔叔婶婶。”
明日,何夏和张玉风没有去公安局,径直去了石子坝村。
从边村到石子村,何夏和张玉风走了一个半小时。到了差不多要到十点了。
他们来到石子坝村,并未发现所谓的石子坝。只不过是一些土坝了。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楼房,几乎全是些土做的房子罢了。
何夏和张玉风一路询问,找到了段娜的叔叔婶婶家。何夏和张玉风还没有走到婶婶家,一个女人一溜烟地丢下锄头,把门锁了起来。
何夏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跑向婶婶的门。
“喂,有人吗?有人吗?”何夏敲着门。
“你......你是谁?你来干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春市镇的警察。我找你我要问你一些事情。”
“我又没......没......犯法。说回来,你怎么证明你是警察。”
何夏准备把他的警察证拿出来给他看。但是他发现他今早出门太急,忘带了。
张玉风:“这里,这。这下相信了吧。”她把她的警察证递进门缝里,给她看。婶婶说:“我也不识字啊。我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张玉风:“上面的警徽总认识吧。”婶婶:“我凑近看看。”张玉风感到她要拿她的警察证,顺势推开了门,按住她的肩膀:“撕警察证可是违法的,你想坐牢吗?”
婶婶猥琐地笑了:“哦,原来是警察啊,我还以为是强盗了,我们这里强盗最多了。”
张玉风:“我看你是害怕我们吧。”
婶婶:“警察,可以把我放了吗,好x痛。”
张玉风:“放了可不许跑。”
婶婶:“是,我哪跑得掉,这么一个强壮的大汉在这里。”
何夏,张玉风定睛一看时,发现段娜婶婶长得像黄鼠狼似的,在脸上完全看不到一点肉来,骨头仿佛都要跳出来似的,脚也小巧玲珑的。
张玉风:“你叫什么名字?”
婶婶:“我叫刘阿姐,我老头子叫段孝。警官,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玉风望了一眼刘阿姐:“你侄女段娜还记得吗?”
刘阿姐有些彷徨:“她呀,她都死了十几年了,提她干什么?”
张玉风:“严肃点,接下来问的问题请如实回答,如有不实,将承担法律责任,你明白吗?”
刘阿姐:“听清楚了。”
张玉风:“你侄女是多久死亡的。”
刘阿姐:“好像是在她毕业那年。”
张玉风:“她死前有什么征兆吗?”
刘阿姐手扯着衣角:“没有,没有,她照样去上学,照样回来给我打猪草。没有看出来不对的。晓不得她外面有什么勾当。”
张玉风:“没有让你回答的不要回答。听说你们夫妇二人喜欢打段娜,请问是真的吗?”
刘阿姐抢着说:“啊,不过是她做错了事,收拾她一下,让她长长记性,况且她白在我这里吃饭,不给我做事。那些,老不死的,尽他妈的在背后骂我。”
张玉风:严肃点,你知道你打她留下了多少淤青,那叫正常的打吗?”
张玉风继续:“听说段娜写了一件遗书。能方便给我看看吗?”
刘阿姐:“那个信啊,那......信早就被我当纸烧了。你们那时候警察说不要了吗?”
张玉风:“你侄女写的最后一封信都要烧了?”
刘阿姐:“留着干什么,不就是一张纸吗,对我又没有用,况且我又不识字。你说,警察是吧。”
张玉风转过身去:“何夏,你去问她吧!”
何夏:“好!”
何夏望着刘阿姐:“讲讲你和你侄女的事情。”
刘阿姐:“其实我跟她没有什么话说。她亲生父母死的早,法院把段娜判给了我们,我当时一直叫我老头子不要要她,他就不听,他说,这是我的侄女,我不要谁要,不知道那时候他发什么癫,自己都这么穷了,都吃不饱,还要她。我供她吃饭,学费是政府出的。我们那时候又穷,根本没有什么饭吃,我们还要供她吃饭。我们就帮着我们做一些事情,像砍猪草,喂猪,煮猪潲,砍柴。我们还不是叫她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不像,我们那时候,比她做得更多,我都没有说什么,她还又说什么。有时候,还要给我甩小脾气,我就打了一下。不过分吧。她到好,打了她就往外头跑,我多希望她不要回来,死了倒好,少一个人吃饭,少用一些钱,浪费我的钱,哪有不做事的道理。到了初中毕业,她不知道怎么想的,真的自杀了。我听到了她死了的消息,我高兴了几天,这个赔钱货终于死了。在她死后,在她桌子底下发现了那个信,才知道她是自杀的。也晓不得这个野丫头为什么要自杀。警官,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警察官。”
张玉风听着听着,就走到不知哪里去了,何夏却坚定地听完了。何夏:“那就到这里了,谢谢。”刘阿姐:“不用谢,警察,你们不是查清楚了吗,怎么又来打听她。”何夏:“哦,我们是要做一个杂志,听听死了的人的故事。”
何夏随便扯了一个谎,自己都不相信。
刘阿姐在后面说道:“段娜和一个小混子耍得很好,他的名字叫聂三,就在不远处,他可能知道她的事。”
何夏:“谢谢阿姨。阿姨,我想问你一个事,你哪来的钱修楼房?”
刘阿姐:“钱还有哪来的,赚的噻。老头子在镇上做小买卖,几年攒钱买的。”
在石坝子村中,刘阿姐的楼房显得格格不入。
刘阿姐在何夏后背啐了一口。
何夏在前方看到了张玉风。
张玉风:“我以为全世界的女孩都过得很好,虽然没有钱。看来我的想法是错的。”
何夏叹了口气:“我们明天继续干。采访另一个人——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