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啊。。哦~”
月光下,朱磊像是块腊肉,被吊在仓库门前的房梁上扭动着肥胖的身躯。
噼啪,噼啪。
下面的士兵两人一组,你一下我一下的抽着不断哀嚎惨叫的腊肉。
渐渐的,哀嚎声与鞭子声有了某种节奏,让坐在椅子上抿着茶水的张克不自觉的用手指敲打桌面。
“克。。克爷。。小的。。小的就是个跟班。。绝无想要与您为敌。。若早知今日会是来仓库与您对峙,打死小的也不敢来啊,都是朱磊那个王八蛋暗中教唆,说什么拿药剂回去,我看他就是被猪油蒙了心,脑子被驴踢。。。”
未等队副继续阿谀奉承,房梁上被吊起来抽打的朱磊,一边哀嚎一边咒骂到。
“吴群,你个王八犊子~哎呦~你奶奶个腿~噢~啊~张克你他妈不是人~不是人。。哎呦。。哦~啊~轻点~啊~克爷我错了~啊~我错了。”
朱磊的声音从开始的漫骂,慢慢改变成了求饶,倒不是他不硬气,而是抽他的这俩兄弟是下了死手,听闻他的咒骂直接把他裤子给脱了,鞭子的目标也从那两团白花花的屁股转移至前方瑟瑟发抖的小兄弟身上。
“好了,停下吧。”
放下手中的茶盏,张克披上军服,慢悠悠的走向已经菊花盛开的朱磊,无视一旁跪地奉承的队副吴群。
走到朱磊身前,张克皱了皱眉,倒不是这家伙的惨样让他心生芥蒂,而是一股迎面而来的臭味,让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
只见,朱磊那血淋淋白花花的屁股上挂着一截黄褐色的不明物体,就在张克起身靠近之际,又连环蹦出几个响屁,使得在场的士兵全都捂住口鼻,一副快要忍不住要吐的模样。
“草,一点都不讲究,这是仓库不是他妈的茅厕,去,再抽他十分钟,就朝他屁股上抽,要是发现中途这家伙还拉,再加十分钟,直到他不拉为止。”
“是!”
拿着鞭子的士兵应声答应,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纠结,说实话,就凭把朱磊抽成这样,刚刚被骂的怨气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他倒是有些可怜这个还在哭喊哀嚎的家伙。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货听闻张克的话后,拉的竟然更欢了,好似黄河长江,滔滔不绝,势有一股要把这仓库大门给堆满的意思。
望着地上那一滩的误会,士兵的嘴里不仅有些发苦,要知道,虽然自己是行刑者,可他妈离得那么近,即使拿着鞭子去抽,怕不是也要沾上一点米田共。
“愣什么呢?抽啊。”
察觉到士兵正在愣神,回到椅子上的张克呵斥一声,彻底打消了士兵心中最后的那股抗拒。
“啊~哎呦~我的亲娘勒~哎呦~奥~克爷,别打了,不行了~哎呦。。”
杀猪般的惨叫再次响起,仓库方圆十里内外,基本上都听的一清二楚,可想朱磊到底是有多么的惨痛。
点上一支香烟,张克扭头看向跪伏在地上,浑身不断发抖的队副吴群,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已经想象到,明天一早警卫队最高首领张悬见到自己手下的遭遇,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也许会恼羞成怒集结所有人马杀到内城城防军军部质问关月让其把自己交出去,好好报复一顿,也许会选择忍让,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按照张悬的个性,最大的可能还是前者。
“吴群是吧,我认得你,以前城防军进出码头的时候,我见过你一次,那时候你还再船上负责警戒工作,没想到就过去了三个月,混上了队副,啧啧,可以啊。”
张克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吴群,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吓的这货直接瘫在了地上,连话都不会说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挨鞭子,那家伙打了我的兵,给他点苦头吃吃,回去养一段时间差不多就好了,嗯。。坐着等着吧,等那家伙受完刑,你把他送回去,另外给张悬带个话,就说,今日之事,我张克会负责到底,两天后,我这一营会给他送过去三箱手榴弹,这事就算过去了,如果要继续追究,告诉他,我再送他三箱手榴弹,不过是拉完保险的。”
将吴群搀扶起来,张克异常客气,丝毫没有做作的意思,只是他的这番话在朱磊的惨叫声下,显得格外阴森。
“克。。克爷。。我跪着舒服。。真就不坐了。。我就跪着。。等朱队长那边结束把他带回去就行,您的话我都几下了,一定给您如实传达。。”
被搀扶的吴群浑身不断颤抖,连忙闭紧双眼,闪躲着张克的目光。
最终张克也懒得跟他继续废话,给一众属下交代一番话,便坐进附近的一辆吉普车内,舒舒服服的眯了一会。
与此同时,城防军军部,张悬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盯着对面的老者,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位于老者右手边的吕建抿了一口茶水,先声道。
“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其实当初我根本没想留着你,要不是将军说你这家伙有点头脑,可能三天后的整合计划完成后,咱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吞下茶水,吕建的表情显得异常轻松,即使身边坐着的是他的顶头上司,可他却没有任何拘束,对张悬的语气里同样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呵呵,小张啊,你也别太着急,明天可以再给我答复,带着你手下的一千六百多人整合进我城防军的编制中,我给你旅长职务,你手下的管理模式你可以随意发挥,装备我们也会给你列装,至于商量好的前提,就看你的选择了。”
中央的老者打了哈欠,言语中充满了善意,声音也是异常的温和。
“行吧,咱们就聊到这,天色不早,我也就不留你了,最迟后天,没有答复的话,我也只能说声抱歉。”
披上军服,老者随机起身离开,身边的吕建也没有一丝逗留的意思,跟随着老者的步伐走出了会议室。
清晨来临的很快,只是对于朱磊来说,这简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自打从绳子上放下,再被队副吴群背回外城,整整用了半个小时,可这半个小时的路程,可以说让他丢尽了所有的脸面。
一路人的行人并不多,可依旧是有三三两两的难民看到了朱磊那两扇肿的如同发面膜似的屁股,渐渐的,未等他们回到外城警卫队的驻扎地,朱磊屁股肿成馒头的事情传遍了整座外城。
“呜呜呜~张爷,他张克哪是在打我的屁股,这分明是在抽您的脸啊,呜呜~您可得为小的做主啊,呜呜~”
朱磊泪声俱下,声音中的惨痛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振。
可惜的是这家伙不知是脑子被抽坏了,还是因为死里逃生太过激动,说出的话总感觉有些变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