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子涵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排除掉自动拦截的一些号码，拨打过来的还有数百个，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让她甚至连飞行模式都开不了，这一次，她的号码又被泄露了。
林子涵把手机扔在一边，眉头紧皱打开了电脑，开机入目都是关于他们情感破裂的猜测。
看着那些夸大其词的言论和分析，甚至还有不知道那里拼出来的所谓有图有真像的专栏，她唇角不禁挂上一丝冷笑。
感情破裂也得先有感情，她和陆墨凡有的只是恩怨。
她仔细看着那些图片，所拍摄的角度都是当天相对隐秘的地方，江辰的生日会虽然没有选太大的场地，但是参加的人也有百人有余，她一个也没有打招呼，根本无从知道那个位置大概有谁在场。
但是她出去到洗手间的时候……
林子涵刚跟陆墨凡提起，他就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致：“没用的，我找人看过了，监控不知道被什么人删掉了。”
“那你不如干脆坐实了感情破裂，毕竟那个秦小姐我看你也挺喜欢的，这样也如了老爷子的愿望，也放过我。”林子涵勾唇苦涩一笑垂下眼帘，他不想说的话，她开口就是。
明明能够继续追查下去的事他却用这句话来堵她的嘴，除了想坐视不理，她品味不出别的意思。
但陆墨凡却否认了，他皱起眉，不经过片刻考虑就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秦悠然？”
“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林子涵目光中满是自嘲，这其中的细节她不想提及，明明一举一动都是关怀和照顾，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洁的感情，陆墨凡对秦悠然那么关怀备至，真当她是瞎子？
“随你怎么想，婚礼会场已经着手布置了，这种造谣会不攻自破的，江辰生日闹出的事，让他去解决。”陆墨凡懒得再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缠下去，接着就低下了头，没有再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
林子涵抿了抿唇，但却也没说什么。
不管结束这段关系与否，都对她有好处，虽然现在还要活在陆墨凡的掌控之中，但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只需要顺从就能博利的这种好事，她没必要继续这么过不去。
她要重振林家，要洗清自己。只有借着陆墨凡这个东风，事情才能进展得更顺利。
确认下陆墨凡还暂且不会结束这段关系后，林子涵不着痕迹的够了勾唇角：“其实也不用麻烦江辰，我们一起去看看进展就能够把这个谣言攻破，我还蛮好奇设计师的手笔，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陆墨凡总觉得这样翻脸如翻书的林子涵有些奇怪，他向来讨厌麻烦事，谣言的事可以让江辰去解决，婚礼会场还有沈天盯着，他没必要麻烦自己。
“没兴趣，你可以让沈天给你传照片。”陆墨凡拿出手机，从联系人里找到江辰的名字正要打电话，却被林子涵伸出手摁了住。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第一次结婚，难道不能陪我去看看？”林子涵微微皱眉，语气也隐隐透着失落，这份情绪她甚至不需要伪装，结婚本来就是一件终生大事，这样的大事，或许这辈子不会有第二次了。
而这第一次，也将交给一个不爱她也不在乎这件事的男人。
陆墨凡迟疑了一下，他关掉手机屏幕抬眸打量了了林子涵两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子涵从气势汹汹进来到现在情绪转变的这么快，但是她软下来的样子，他还是很受用的。
鬼使神差的，他就答应了下来：“那你准备一下吧，趁着今天我没有事。”
“明天就要去外省了是吧？”林子涵翻看起桌子上的行程备忘录，上面赫然标注了为期五天的联合会议，以及子公司的亲临整改。
“怎么，你也想去？”陆墨凡合手支在桌子上，今天林子涵倒是难得的来追问起他的行踪。
林子涵摇了摇头：“我去了也没什么意义，DM的事情我还要筹备，既然已经收购下来了，那我就一定要让利益最大化。不过今天既然要澄清感情没有破裂，那可不可以麻烦你明天的会议不要捎带秦小姐？”
“为什么？”陆墨凡挑眉津津有味的看了过去，他从来没打算带个人去碍事，但是林子涵这样在他看来，就好像在妒忌。
“到时候难免有不怀好意的人再做文章，那你今天陪我走的这一趟不就白费了？”林子涵松开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到时候如果再牵连秦小姐被说成是小三不就不好了么。”
秦悠然那套谁不会。
听到她这么‘善解人意’的话，陆墨凡反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在短短的一瞬间，林子涵被调包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为别人考虑了？”陆墨凡这话像是在讥讽：“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带个累赘，你这个理由也很有说服力。”
这也是林子涵预料之中的一件事，陆墨凡呢，怕麻烦，以前乔晚月都未必有的待遇，区区一个秦悠然又怎么可能有。
但是陆墨凡不会捎带她是一码事，她要表现又是另一码事了。
秦悠然的耳朵就像是狗的耳朵一样，听到林子涵和陆墨凡出门的声音，她也又装起了一瘸一拐的样子打开了门：“陆哥哥，你们要出去吗？”
“我们去看婚礼现场，你要一起去指点一二吗？不过听说你的脚不方便，要不我帮你推个轮椅吧？”林子涵转过了头戏谑开口，不得不说这一次秦悠然还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看着林子涵挽上陆墨凡的手臂，秦悠然心里嫉妒的几乎要发狂。
不过一个晚上，这两个人是怎么更拉近了关系的！？
林子涵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两个女人心里都很清楚。而陆墨凡只是低眸看了一眼，略有些享受其中的意思。
“我也很想去，我的脚已经没什么事了，陆哥哥，我也想去。”说着，秦悠然放下脚可怜巴巴的看着陆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