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三卯后的怒火
- 长生:从野道士开始肝成万法道君
- 艾陀
- 2129字
- 2024-10-03 19:29:05
差役班头仔细点过堂上人数后,抱拳向林恒禀报。
“启禀先锋官,州府官员,应到四十二人,实到二十七人,缺席十五人,都督府应到三十一名,实到十九人,缺席十二人,报告完毕。”差役声音洪亮,禀报后抱拳躬身。
“未到之人,可有目录清单。”林恒此刻语气反而变得波澜不惊。
“启禀先锋官,名单已核对清楚,刺史段连金大人,都督蓝光献大人皆未在限时内应卯,其他州府和都督府属官未至者已记录在案。”
所有在堂下之人,开始面面相觑。
一遍点卯未至,已然获罪,要被弹劾,且可当场撤职查办。
二遍点卯不至,那已可动刑。
三遍点卯不至,按军律可斩首了。
“第二遍点卯!”段骥继续命令清查。
班头这次开始一个个清查,确认在的何人,没到的何人,反复确认,显然是有意拖延时间,要知道,第二遍点卯结束还不至者,已是死罪了。
“好了没?”段骥催促。
班头知道拖不起了,立即抱拳上前禀报:“启禀先锋官,二遍点卯,州府官员,应到四十二人,实到二十七人,仍缺席十五人,都督府应到三十一名,实到十九人,仍缺席十二人,禀报完毕。”
“我来了,我来了,我也来了......”随着阵阵叫喊声,一个军官打扮的男子,飞奔而入,另一位从四品打扮的文官也跑入大堂。
“来者何人?”林恒淡然问道。
两人背景深厚,但十分懂得高低,看大堂上所坐的不是熟悉的面孔,且气氛诡异,都立即满脸堆笑。
“卑职州府属官温端遇,应卯来迟,万望宽宥。”四十来岁男子,面容憔悴,双眼浮肿,酒糟鼻,嚯嚯嘴。
林恒鼻子一闻,眼光一扫,此两人一身酒气,脂粉气,林恒心情立时大不痛快。
杜大初已知晓林恒的脾气,马上喝道。
“拿下!”
旁边差役都一愣,这个从四品属官,乃是刺史大人的小舅子,平日里十分霸道的人物,差役心里上有些害怕,但正堂上大官下令,四个差役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扑上,将其锁拿。
温端遇登时大怒,嚣张吼叫:“你们作死啊,敢动我?不认识我是谁吗?”
“咆哮军帐,该当何罪?”林恒冷冷道。
“掌嘴三十。”掌刑官道。
“执行!”
执刑兵立即上前,抽出木板,揪住温端遇脑袋上的头发,对准两边的脸,狂抽耳光,打了十几下已是满嘴鲜血,数颗牙齿从嘴里喷出,抽满三十下,温端遇人已昏沉,双颊如球,血水不断从嘴里滴落。
另一个军官白孝仪也被拿下,口中只是大叫:“末将无罪,末将无罪。”但看到温端遇的惨状,立即闭嘴不喊了。
两人被拖至大堂一侧,各有两个衙役反手压住跪在地上。
“第三遍点卯!”段骥高声命令。”
班头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清查,很快上前禀报:“启禀先锋官,三遍点卯,州府官员,应到四十二人,实到二十八人,仍缺席十四人,都督府应到三十一名,实到二十人,仍缺席十一人,三遍点卯,共缺二十五人,禀报完毕。”
众人目光齐刷刷瞅向林恒,看他会下达怎样的命令。
“薛神玉,段骥。”
薛神玉,段骥,听见林恒询问,立即上前,抱拳道:“末将在。”
“你二人即刻带差役,分两路将刺史都督两个犯官抓来,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
薛神玉,段骥,不敢怠慢,各自挥手,招呼差役十名,飞奔而出,直扑两位军政要员的府邸。
林恒下达了第二道指令。
“班头,把剩余二十三人,全部抓来,两刻钟不见人,本将就找你说话。”
班头受惊,立即答应一声,忙不迭的吩咐差役,很快一批批差役,如火烧屁股般,快马急催的开始全城抓人,很快,许多正搂着裸女睡觉的官员,一个个从被窝里逮起来,被铁链锁住,拖往州府衙门。
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差役,突然之间一个个变得完全不认识一般,塞了银子,才透露出,今日下签抓人的,是南下先锋官林恒,正在大堂高坐,急等回话。
听说温端遇被打落满口牙齿,已被拿下,顿时各个噤若寒蝉起来,稍微衡量下就清楚自己的分量,与温端遇是无法相比的。
一个个哆哆嗦嗦起来,但听说刺史大人和都督都未应卯,又开始心存侥幸起来,毕竟法不责众,乃是惯例嘛。
薛神玉段骥两个,尽管被刺史都督的下人一再阻拦,但有林恒的严令,他们自然不会管这些,冲入卧室,把两个正在办事的大人,直接光溜溜的抓到了州府大堂。
众官和三班衙役,哪里见过如此模样的刺史大人和都督。一个个都忍俊不禁。
刺史段连金和都督蓝光献,皆是大有来历之人,又是一方封疆大吏,论官阶比林恒还高,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气得暴跳如雷,一路上大呼小叫。
但薛神玉段骥只听林恒的命令,岂会惯着这两只光皮鸟,一顿大耳刮子伺候之下,都老实了,知道小鬼难缠,心中暗暗发狠,待到见了正主再说话。
但一入正堂,刚要说话,衙役一通威吓,他们两个也被整懵了,这些操作都是平日里自己对付老百姓的,突然用在自己身上,也同样让他们心里打鼓。
看到正堂高坐的林恒始终黑着脸,一言不发,也都发怵起来,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准备看看情况,都想让身边这个人先说话试探。
正在此时,班头冲进大堂交令。
他办事效率极高,的确在两刻钟内,把一个个烂醉如泥的官员,全都抓到了大堂上,其中有几个并未喝醉,只是知道今日府衙必然无人,就在家偷闲。
林恒看了看刺史和都督,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堂下所跪何人?”
“将军,且请息怒,能否给段某一点薄面,借一步说话,本官如此模样,实在是有辱斯文。”刺史段连金知道此刻是人在屋檐下,还需先低头。
林恒见段连金五十来岁年纪,面色发青,长得倒是五官端正,只是此刻赤身露体,有意佝偻着,显得十分猥琐。
“有辱斯文?且不说你有没有斯文可言,林某且问你,你接到兵部的命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