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奥拉也分不清这到底是霍德真实想法还是玩笑。
“你就从未想过这种问题吗？要是你的巫术达到很高的水准，在教会眼里，你就和魔女无异了。因此不管是练习巫术，还是钻研巫术，都等同于跟教会对着干。”
“不是，教授，我都没信心自己的巫术能提升到教会都无法忽视的水平，你居然可以说得这么信誓旦旦？”
霍德揪抓着额前的头发说。
伊奥拉叹口气。
“别人不知道真正的情况，我可清楚的很，你是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只花了二十天不到就从第一层次提升到了第二层次，这样的魔力天赋，就算是很多魔女都不具备，我对你的期待会高些很正常。”
“有道理啊。”
霍德敷衍道，心中却是想。
不是，你们老是逮着这一点不放干嘛呢，你们要不要关注一下骑士院那边的某个魔女，她练剑术的时间只有二十天多点，现在已经可以可以和二年级生打得有来有回了，这样的天赋很多骑士都不具备吧。
不过埃拉诺是开了挂就是了，唉，不对，好像我也开挂了，她的挂还是我给的，算了，这种细节无关紧要。
“‘有道理啊’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自己的事吗？你怎么反过来认同我了。”
伊奥拉对霍德这个奇怪的回答感到奇怪。
“没有，我主要是很好奇，这个很多魔女都做不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我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说，很多魔女都做得到，所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呢？”
“嘛，你是人类，又不真的是魔女，谁会拿你去和那些魔力天赋杰出的魔女比啊。”
“不不不，你这就走向滑坡了，除了魔力天赋差劲的魔女就是魔力天赋杰出的魔女吗？实际上，多数魔女在初阶的提升速度都很快，特别是从初阶一层次晋升到二层次的时候，许多魔女凭借先天的魔力就能迅速提升。”
“所以，你说这些是想证明什么，要我不把你当人，把你当魔女？还是什么意思。”
“不，我想说，花二十天从见习第一层次提升到第二层次，对人类而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过去没人做到，是缺乏晶石和下地牢消耗魔力这两个条件，而这或许已经是人类巫术的极限了。”
霍德看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
“我觉得你可以再写个公告解释一下我的情况。”
“霍德，你居然这么悲观，过去的你不是这个样的，你以前对于自己的魔力提升不是充满信心吗？”
伊奥拉有些心急了，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唉，过去年轻气盛太高估自己了，真的到了第二层次才发现原来魔力提升居然这么的困难。”
“呃。我总觉得你另有企图。”
伊奥拉再次靠倒在椅子上，仔细打量着霍德。就她对霍德那点浅薄的了解，这人交谈起来似乎就三种态度：胡说、有目的的胡说、用诡辩证明胡说八道的结论。。
她的直觉认为，现在的霍德是处在的第二个态度。
霍德当然是在胡说，他提升到见习四层次都不会遇到任何的阻碍，他这样说的目的还是想借助伊奥拉的帮助进一步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减少教会会关注到他的可能。
要是教会认定他的魔力到初阶二层次就见顶了，再考虑到人类寿命的限制，说不定不会拿他怎么办，放着等他嗝屁就行了。
他们对待其他王国那些会点简易巫术的人都是这种态度，甚至在自己内部还养着一群被称作白巫师的神棍呢。
不过，在知晓教会猎杀魔女的目的很可能是让大陆的魔力灭绝之后，白巫师的存在就显得十分怪异了。霍德推测，教会豢养这些人的原因或许是这样的……
首先，几乎所有人类自出生起，体内都或多或少蕴含着一些魔力，只不过绝大多数人的魔力含量极低，这些魔力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然而，人类当中总有一些怪胎，即便受到所谓魔力限制，他们体内依旧堆积着大量用不着的魔力，这些魔力哪怕过了很久也不会消散。于是，教会便以训练白巫师为幌子，把这些人挑选出来，进行统一管理。
这或许就是教会知道这些白巫师实际上毛用没有，有很多人，例如卢修斯的弟弟蒙特，极端反对教会这样的做法，可还是要坚持豢养他们的原因。
听说白巫师里九个有十个都是狂信徒，按照霍德的推测，这似乎也不难理解。
教会的最终目的是消灭全大陆的魔力，在他们联合骑士团灭绝了魔女后，为了推进魔力的消灭，指不定会煽动这帮吃白饭的白巫师为教义献出生命。
细思极恐啊，孩子们......
所以在巫师院还是巫术研究院的时候，为什么明明压根用不上魔力，还要进行魔力值测试？
还有，为啥大多数巫术研究院的学生毕业之后都会被邀请进入教会去工作呢……
想来，伊奥拉将巫术研究院改名为巫师院的举动，肯定让教会里不少成员恼怒不已。不过，由于教会此举动机本就不单纯，而且他们对刚拓的控制力也不足，所以也无法直接干预伊奥拉所谓的改革。
之后霍德打算做戏做全套了，在未来半年内，就算进阶到更高的层次，他也不打算绑定更多的技能书。
虽然他确实提升第四层次毫无压力，但鉴于埃拉诺的实力影响，契约她之后霍德面板上解锁的技能书很有限，霍德感觉，后续能产出的技能书多半比不上【哈比的恩赐】，魔力提升了结果契约的巫术还不如之前的，那不如不契约了呢，而要洗掉已经契约的技能，需要的代价也太大了。
霍德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对面板的利用还是太少了，他都不知道好久没打开过面板了，看来得抓紧时间找到下一个适合契约的魔女才行。
例如，某个他只见过一面的蓝发魔女。
那个魔女的实力据说已经达到了持杖魔女的第二层次，开始冲击第三层次，若是和她契约...
霍德能得到多大提升他想都不敢想。
不过现在他连那个魔女的狐狸尾巴都见不着，也就只是个幻想了。
不过暂时还不需要和她契约，依靠技能书合成也是有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不过那需要提高埃拉诺的羁绊等级才行。
“看来得去刷一下她的好感度了。”
坐伊奥拉办公室里，霍德沉默半晌，忽然站了起来，冷不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