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竟是高览？

自王麻子领命而去，余良在议事厅中，负手而立，凝眉沉思。

厅外风声瑟瑟，似有万千思绪萦绕心头。

三日既至，战前动员大会之上，旌旗猎猎，士卒肃立。

余良登台，环视部下说道：

“诸位弟兄们，今乱世烽火连天，苍生罹难。夏侯惇之军，如豺狼虎豹，肆虐吾土。我等生于斯，长于斯，岂容贼寇猖狂！”

众将士皆振臂高呼：“誓灭贼寇！”

余良续道：“此一战，关乎生死，关乎尊严。当以命相搏，以血还血。往昔之苦痛，深沟白骨之惨状，皆为我等奋战之由。望诸位铭记，奋勇向前，莫惧生死！”

黑牛出列，大声道：“大哥所言极是！我等必随大哥，杀尽贼寇，虽死无憾！”

诸军士气大振，呼声震天。

是夜，星光黯淡，月色朦胧。余良率众悄然出堡，衔枚疾走，直逼官军营地。

沿途草木皆兵，然而众人皆屏气凝神，不敢有懈。

“麻子，你带好小不点，率三百弟兄包围官军阵营，包围圈大一点，埋伏好。”

余良嘱咐王麻子道。

“余大哥，众弟兄何不直接攻入大营杀他个痛快！”

王麻子不解的问。

“我这么做的目的，其一，防止有援军突然降临，使我们腹背受敌。其二，防止在混乱之中这官军大营有人潜逃出去通风报信。其三，我和黑牛带弟兄们攻入大营，就与你形成了合围之势。”

余良分析完望了小不点一眼。

“小不点尚幼，不宜涉杀伐之事。”

“还是王大哥想的周全。”

王麻子随即领命而去。

余良和黑牛率剩余弟兄继续向官军大营潜行。

行至官军营地前，余良示以眼色，诸将士依计行事。

须臾间，官军哨兵皆被悄无声息地解决。

余良振臂一挥，众人如猛虎出笼，杀入敌营。

刀光剑影之中，喊杀声四起。

当余良率领众人杀至敌军阵前时，高览纵马而出。

高览勒住战马振臂大喊:“吾乃夏侯惇部下高览是也！来将可留姓名！”

余良一听愣了神，高览？高览不应该是袁绍部下的吗？官渡之战投靠了曹操……

也罢，或许是重名。

“余良！！”

高览惊讶不已，没想到一路追讨之人此刻竟主动讨上门来。

随后一脸傲然，大声喝道：“余良！尔等竟敢来冒犯官军！真是自寻死路！！”

余良目光冷峻，直视高览，回应道：

“高览，你身为将领，却助纣为虐。你可曾看到那被官军残害的无辜百姓？那遍地的哀号与尸骨？”

高览冷笑一声：“乱世之中，胜者为王，些许死伤不过是常事。你们这些草寇，怎懂得天下大势。”

余良怒目圆睁：“草寇？我们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和百姓。而你们官军，却将他们的生命视如草芥，以他们的鲜血染红自己的功名之路。”

说罢，手中长枪直指高览。

“今日，便是你等恶行的终结之时。”

高览挥舞着手中长剑，轻蔑地说道：

“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与我官军抗衡？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见识官军的厉害。”

余良不再多言，长枪一抖，下令道：“众将士，杀！为了死去的百姓，为了我们的家园！”

说罢，冲向敌军，大战一触即发。

余良一马当先，长枪如龙，直取敌军要害。

其枪如灵蛇吐信，于敌军中穿梭。

每刺出，精准无比，或透敌军之胸，枪尖自后背穿出，血雾弥漫；或挑敌军之喉，被挑者只能咯咯作响，双手捂伤，眼中满是惊恐绝望。

敌军中有悍者数人欲围之，然余良无惧，长枪一抖，敌皆被击退。

一敌从侧挥刀砍来，余良侧身闪避，同时长枪横扫，敌之头颅飞起，无头之尸犹立片刻方轰然倒地。

黑牛身先士卒，其力如牛，双手持大刀，肌肉隆起，青筋暴现。

冲入敌群之时，如猛兽入羊群。

大刀挥下，风声呼呼，一官军躲闪不及，被从肩至腰斜斩，鲜血如泉涌，染红大片地面。

黑牛又横扫一刀，数官军被拦腰斩断，内脏与血洒地。

敌军中有见其势者，双腿战战，兵器难持。

然而官军亦非等闲之辈，稍顷，便组织反击。

其弓箭手于后方放箭，箭雨如蝗。余良之士卒纷纷举盾抵挡，仍有不少人中箭倒下。

箭射于盾，砰砰作响，亦有箭镞透盾，扎入士卒之身。

官军步兵亦趁机冲锋，手持长枪短剑，与余良之军近身搏斗。双方士卒扭打一起，刀剑相交，火星四溅。

余良之士卒挺枪刺向一官军，官军侧身一闪，顺势抓住枪杆，用力一拉，将士卒拉至近前，一刀捅入其腹，士卒痛苦扭曲。

眼看交战渐渐处于下风。余良见此，大喝：“莫退！今日之战，有进无退！”

余良之士卒毫不退缩，以命相搏。

一士卒被敌军长枪刺穿身体，然仍死死抱住敌人，为同伴创造杀敌之机。另一士卒挥舞大刀，将刺穿同伴之敌军头颅砍下。

黑牛于战阵之中，状若怒兽，目赤且杀意盈满。其躯雄壮，肌肉贲张，似有无穷之力蕴于其中。

随既看见敌军将领高览之影，便如利箭脱弦，疾驰而前。

高览正指挥官军死战，身披重甲，于月色下熠熠有寒光。

见黑牛汹汹而来，微眯双眸，握紧长剑，毫无惧色，严阵以待。

黑牛双手持大刀，刃于暗夜中寒芒乍现，遽然挥之，刀风呼啸，似挟万钧之力，朝高览砍下。

高览身姿矫健，侧身避之，如灵影闪过。旋即其剑如蛇信，直刺黑牛之肋，剑过处，隐隐有破空之声。

黑牛反应极速，感官已在战中磨砺灵敏。

遽然扭身，大刀速回防，与剑相击，锵然之声，于喧嚣战场中清晰可闻。火星四溅，如绚烂之花。

黑牛怒吼，声震耳膜，臂上青筋暴起，如虬龙蜿蜒。大刀如暴雨狂风，连连砍下，每一刀皆含其怒与力。

高览虽力抗，然于黑牛之猛势下，摔落于马，翻滚数周。起身之后步步后退，脚步踉跄，面露难色。

黑牛窥得高览破绽，飞起一脚，其战靴满沾泥土与血污。此脚猛击高览之膝，砰然有声。

高览痛觉膝如重锤击之，身形不稳，几欲倾跌。

黑牛乘胜追击，以刀背猛拍，其力可碎石。高览之剑遂被震飞，于空中划弧，叮然插地。高览大惊，目中慌乱乍现。

未及反应，黑牛已箭步上前，粗壮之臂如铁钳，紧扣高览之肩。指深陷其甲，似欲破甲。黑牛用力下按，高览扑倒，尘烟四起。

黑牛顺势以刀架于高览脖颈，刃紧贴其肤，稍动则可割喉。

黑牛厉声喝曰：“速降！”

此时之高览，于黑牛之威下，已无力还手，唯束手就擒。

虽被擒，却犹自嘴硬道：“吾乃高览，岂会轻易屈服于尔等草寇！”

黑牛怒目圆睁：“草寇？尔等官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敢称吾等为草寇！”

余良走上前来，看着高览道：“高览，你可知你所行之恶？那无辜百姓因你等而死，白骨累累。你今日被擒，可还有何话说？”

高览沉默片刻，而后道：“此乃乱世，各为其主罢了。”

余良冷笑道：“各为其主？你主便是让你残害百姓？”

高览被问得哑口无言。

余良又道：“若你愿投降，我可饶你一命，若执迷不悟，便休怪我无情。”

高览心中挣扎，良久，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吾愿投降。”

官军见高览被擒，瞬间大乱，士气崩溃，四散逃窜。

余良乘胜追击，激战至破晓，终获大胜。

然而此役，余良之军亦伤亡惨重。

余良见战场之惨状，黯然神伤。

战场上尸横遍野，有己军者，亦有敌军者。鲜血染红大地，血腥之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