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两侧站满了各门各派的人,坐在他们前面的是各自的掌门当家人。最上方坐着的便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上官敬德,看着给人一种德高望重的样子,场上众人无不都是崇敬的眼神。
上官敬德正对面20米处一个小台子上,跪着一个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双手于背后束缚着,身上的白色衣裳已经脏的不成形,可以看出受过毒打。
在他右边2米处的十字架柱子上,绑着一个清秀男子,看样子经历过一场激战,有些疲倦的喘着粗气。
在场的各家掌门当家人纷纷起哄:“盟主,好不容易将此人逮住,可不能轻易饶了他,一定要重罚……”
“盟主,此人武功高强,先废了他的武功,让他不能再反抗……”
“哎!我说,就应该先重打一百鞭!以儆效尤!看他还敢不敢不把上官盟主放在眼里……”
“我看啊,不如这样,先封住他的内力,再给他吃下十香软筋散,这样他不就任人摆布了吗?哈哈……”
说什么的都有,只是坐在上面的武林盟主上官敬德没有说话,谁也不敢轻易的越俎代庖,倒是对这位武林盟主尊敬有加,都在等着武林盟主发话。
只见,上官敬德端坐在上面武林盟主专属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下面众人的纷纷议论。看似平静的品尝着面前的茶点。总是让人感受到这位武林盟主的德高望重、不怒自威。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里有多瞧不起这群蝇营狗苟,把现场的各种嘴脸尽收眼底。尽管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鄙夷、得意、兴奋,还有愤怒和不甘……
只有被束缚在柱子上的男子,从上官敬德的眼中看到了那一抹不被众人察觉的得意和愤怒。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怕是逃不掉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现在被束缚了,纵有深厚内力,现在也一点使不出来,还隐约感到一丝燥热。内心开始有些恐慌,这是中毒了。
“什么毒?会让人有这种感觉?使不出半点内力,而且越想用内力抵抗,就越是感觉到内力消散的越快,这下麻烦了……”他无奈的闭上双眼。
慢慢地,身体开始觉得燥热起来,伴随着有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好难受!好想褪去衣衫……
一会儿握紧拳头,一会儿伸直手掌……可是都不管用……!
“嗯!……”
“啊!……”仰头一声怒吼,用尽力气反手抓着柱子的横杆,愤怒的看向武林盟主上官敬德:
“武林盟主!……”
“上官敬德!……”
“卑鄙小人!……”
此时的他已经隐忍到极致,不能再张口说话,只想能够掩盖自己现在的状况就好了。
……
“呵呵,这个啊,我早想到咯,”玉箫公子走向台子,依旧是那‘右手拿着玉箫,左手捋着箫尾玉穗’的动作……
“之前我就在这孩子身上下了毒,尤其是在绳索的位置毒下的有点重,这位芙蕖公子一刀斩断了绳索的时候,毒也就在他毫无防备之下迅速被他吸入,所以就这么轻易的被拿下了,哈哈……”用玉箫挑起了芙蕖的下巴:“怎么样啊?芙蕖公子……”
众人点头,夸赞这玉箫公子的先见之明,还有人竖起了大拇指……
官芙蕖只是皱着眉,双手抓着杆子,没有回应玉箫公子的问话。此时的他,已经难受到想死掉……
玉箫公子收回玉箫,转身,踱步……
台子上跪着的孩子抬头望向官芙蕖:“对不起,芙蕖哥哥,我又连累你了……你……不该来救我的……我……”
官芙蕖强忍着难受,几乎是咬着牙,回应:“小璐儿……这……不是你的错……是这群小人……太阴险了……”
“芙蕖哥哥,我……”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小璐儿是真的好内疚自己连累了芙蕖哥哥。
“嗯……”
“啊……”
玉箫公子听得这两声闷哼,一个激灵,随即回身走向官芙蕖,心想:“这不对啊,看他这样子,不对……难道是?……”
随即掏了一下袖口,笑道:“哈哈哈,不好意思啊,芙蕖公子,刚才慌乱中用错毒了!”随即抿了一下嘴,戏谑道:“抱歉,本公子把平时用在那些不听话的女人身上的药用你身上了。”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
官芙蕖只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很想死掉,那锥心的难受实在扛不住了……
玉箫公子转念又想着这芙蕖公子的状态不对劲,“他这样子很不对,明明是个男人,为何他中药之后显媚态,宛如女儿模样……难道他是?……”伸手抓开官芙蕖的领口处,看到了束胸布片,随后把领口合上,轻轻挑起官芙蕖的下巴,邪魅轻浮的盯着官芙蕖,轻声说道:“原来,是芙蕖姑娘啊,呵呵……”
大声说道:“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当众找个姑娘给他解毒啊。可再不给他解毒,只怕他一会儿就会力竭、血脉偾张死掉……”
“上官盟主,把他暂时交给我如何?我先给他解毒,再交还给您,您再封住他的内力,给他灌下十香软筋散,这样他就逃不掉了……”随即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众人不明就里,只道这玉箫公子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上官敬德心里默默地“哼!”了一声:“如意算盘打到我面前来了,尽想着那点花花绿绿的事情!不成大器!”
刚才在玉箫公子抓开官芙蕖领口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官芙蕖左肩上有个刺字,应该是个“莲”字。一切跟《莲策》有关联的事物,都不能放过!眼皮受刺激般的跳动了一下:“这个‘莲’字……”
这时候的官芙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对于众人的嘲讽谈笑,他已经听不太清楚了,也没有力气去看小璐儿了,只觉得自己在飘,飘向哪里不知道……内心有无比地渴求……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