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划船到海边,借的是赖夫爷爷的船,爷爷没等到我把船还回去会很伤心吧。
但是赖夫爷爷应该不缺钱,有机会再报答他的恩情吧,毕竟自己借了别人的船,然后轻易的死在了海里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我的不对。
“对不起,赖夫爷爷,我弄脏了您的船了。”
我的道歉也不知道赖夫爷爷能不能收到……
桑诺缓缓睁开了眼,眼中含着泪水,她从梦里面醒了过来。
正值凌晨五点多,上天庭的画家正开始为天空刷上温暖的生命色彩。
美而静谧——
昨日,桑诺走过这里时已经身心俱疲,于是就地打盹开始睡觉,一旁的临安则默默的守护着。
临安看到桑诺醒了,便窜上了她的肩膀,盘踞而眠。
啊~困死安了。(“安”是临安对自己的谦称)
桑诺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要多久才会走出这片林子,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为零,同样的对地理地貌也为零。
她感觉到饿了,也是,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她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不远处有棵参天大树,她来了兴趣,走的卖力了些,走到近处时,她看清了眼前这棵参天大树……是震撼的。
婉若流云,时空破了个缝,在这个地方支楞起来了一个巨大的星辰,踏足这里,就好像跌入了什么奇幻空间。
那一瞬间的宿命感席卷了全身,桑诺失了神,她觉得自己应该死了,只是来到了一个静谧的亡魂世界。
树上的果实有人半高,颗颗饱满匀润,且周围充满着生命力,仿佛整片森林都因它而获得了生机。
此时,地上无端冒出一棵草,巨大的嫩叶将她托起,送至高处的果实那便没有向上增长,它到那个地方便不再移动,大抵是指引着她吃果实。
桑诺试探性的摘了一颗,小小一口,饱腹感满满。
不吃浪费,扔了可惜。
她唤醒临安,用手碰了碰他:“临安,醒醒,有好吃的。”
临安睁眼两眼冒金光,上去吃了好几口,然后吐出一团火,那未吃完的硕果便化成水汽,而后变成一粒粒的粉色透亮丸子。
她在想要怎么装起来时,天道使者出现,掏出来个空间囊袋给桑诺后就走。
嗯?这么随便的吗?
桑诺将那些丸子装入囊袋中,心想着,要是会法术的话,就会方便很多了。
想着便也做起了动作,食指和中指合在一起,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施法动作。
简单的两根手指动了动,向上抬起,桑诺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点滑稽,毕竟这也不合常理。
可是那些丸子却随着桑诺的动作腾空而起,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对于她而言是很新奇的体验。
她将东西装好后,忍不住站起来继续尝试,兴奋的展示着这一项突如其来的能力。
兴奋之余,一个不小心采了个空,向后栽了去,临安和藤叶在去接她前,被一个人先接到了。
桑诺被吓得紧闭双眼,当下坠感消失时,她才睁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的面庞,银白色的长发飘荡着,俊逸却不失威严。
“没事吧。”他声音是富有磁性而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没事,谢谢你,可以放我下来吗?”
桑诺落地,问:“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想报恩?”
“嗯嗯,毕竟您刚刚救了我。”
男人和蔼的笑着,摸了摸桑诺的头,不紧不慢的说:“我应当算是你的父亲,你是天地的孩子,而我是天。”
话语不长,信息量有点大。
“您没和我说笑吧,怎么能呢?”这是不可能的,我死了啊,那个人怎么可能会见得到我。
天看出来了她的疑惑,便说:“孩子,你死后魂归天地,在此之后,又产生成了一个新的个体,自此你变成了天地的孩子。”
所以……我不是我了,而是我自己了。
真好……
“所以,我该叫您父亲吗?”
“也可以叫我啊爹,我比较习惯这个。”
——好
桑诺开心的眼睛笑成月牙弯状,开心的喊出来那声:“阿爹!”
“好,好啊”老父亲笑的合不拢嘴,心里暖洋洋的——
——暖洋洋的掏出了一堆灵器。。。
“阿爹我要不了这么多东西,我都不会用呢,要不您给我挑一个保平安的吧。”
天,拿出一条项链,里面有九条禁制,谁敢动他女儿,他不仅能感应到,还能被禁制里的法力伤个半残。
“这个东西可保你平安,”随之又拿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拿着这把匕首,危险时拿出来可伤敌,也可以用意念驱动它。”
“不过得让它认个主。”
灵器忍住有两种方法,一种则是滴血认主,另一种则是灵器主动认主。
天可不舍得他的宝贝女儿受一点伤。
天一个眼神便让灵器服了软,主动认住签了灵契。
“谢谢阿爹!”
“不过……阿爹,阿娘怎么没来啊?”
天和善的笑了笑,“你啊娘啊,在鬼域操持着大局呢。诺儿,你记住了,阿爹叫苍昊,你阿娘叫柔只。”
“那您刚刚为什么自称天啊?”
“不过是个简称罢了。”
天感受到了临安他们的气息,“你的朋友来了,阿爹先走了,照顾好自己啊。”
“好,阿爹也是。”
临安匆匆赶到,连忙查看桑诺的情况。冷静过后,才感受到了那股残留的气息。
是……天帝!
诺诺是天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