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人

夜色如墨，街道上传来更夫的鼓锣声。

邦！邦！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话音逐渐远去。

等到姜心兰熟睡之后，苏玄小心翼翼的起身，穿好衣服，浑身肌肉紧绷，突显一丝锻炼过后的痕迹。

走出院门，四周寂静一片，只有朦胧的月光铺洒下来。

苏玄向着任豹的屋子走出。

任豹住在隔壁两条街道中一户大院里，院子乃是抢占别人的，和他的两个跟班住在一起。

漆黑的木门屋角下，挂着两个红色灯笼。

在幽暗的街道中，宛如灯塔一般明亮。

刚一靠近任豹等人的屋子，苏玄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呜呜！”

“玛德！这些娘们太漂亮了，要是让我弄一下，少活十年我都愿意。”

“你想死吗？”任豹横眉一竖，眼中绽放寒芒：“这是帮主的禁脔，谁动谁死。”

“嘿嘿，大哥，我也只是过过嘴瘾，哪有这个胆子。”

任豹冷哼一声，“以后这种话少说，要是被帮主听见，饶不了你。”

“我明白，大哥，那苏家小娘子的名额怎么办，这附近适龄的女子都被抓完了。”

“放心，只要有这份借据在，那女子迟早落在我们的手中...”

......

苏玄趴在院墙上，听到这些话，脸色阴沉如水，心中杀意勃发。

他从怀中掏出破布缠在脑袋上，只露出一双冰冷而漆黑深邃的眼眸。

下一刻！

轰！

苏玄体内气血搬运如流水，身躯宛如猎豹般爆冲而去。

一下撞开木门，向着任豹扑杀。

“是谁？”

任豹反应迅速，看着一道黑影直冲而来，下意识抬起手臂横扫而出。

他年轻时曾在武馆练过几年拳，始终无法突破到气血境，这才加入帮派打拼，也算威名赫赫，寻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苏玄全力催动体内气血，拳头上密布腥红血丝，宛如渔网般笼罩拳头。

砰！

两拳对撞，发出一声骨裂声。

任豹的手臂咔嚓一声，小臂骨头直接从关节处刺了出去，森白的白骨沾染血迹，鲜血淋漓。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屋内，但霎时间戛然而止。

苏玄一拳砸在任豹的胸膛上，强大的力道直接把他轰飞出去。

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他身躯凹陷其中，胸口塌陷，眼珠暴凸。

“你...是谁？为何...”

任豹身躯缓缓滑落在地，嘴角溢出大量鲜血和内脏碎片，随即气绝身亡。

死不瞑目。

“快跑！”

剩下两人，见到这一幕，脸色煞白，转身向着屋外逃去。

苏玄健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一人，右手掐住对方的脖颈，利用冲击力向前一掼。

砰！

他离地而起，在不可抵御的力道下，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

头向下狠狠砸落，亲密的和地面来了一个接吻。

下一刻。

他头颅如熟透的西瓜，密布蛛网般的裂纹，白的红的迸射而出。

抬头，苏玄看到最后一人跨出院门，张开嘴巴，大声呼叫。

“救命！”

“救命啊！”

他声音凄厉，不断敲门。

随即，四周亮起灯火。

苏玄大踏步走出，追上呼救的那人，一脚踢在那人的脊椎上。

砰！

那人身躯向后弯曲九十度，飞出十几米远，口中大量血沫喷出。

这时，在他身前一道门缝打开。

见状，那人浑身巨震，眼中露出喜悦之色。

但随后，砰的一声！

院门关闭，四周烛火暗淡。

天地间仿佛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那人眼中露出绝望和恐惧之意。

苏玄上前，双手捧住对方的头颅，在对方惊恐万分的眼神之下，手臂发力，猛地一转。

咔嚓！咔嚓！咔嚓！

他脖颈骨骼爆鸣，脖子扭成了麻花状，脑袋旋转到了身后。

苏玄对着三人的尸体又补了几拳，这才返回屋子内。

屋子的角落处，有四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被捆住手脚。

此刻，她们见到黑影进来，全都向后缩去，眼中全是慌张失措之色。

苏玄没有理会她们，抓紧时间在屋子里寻找起来，很快在床头木柜中，找到一个黑色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些碎银和借据凭证。

翻找了几下，苏玄眼中闪过喜色，临走之际，他扯断一人的绳子，这才离开。

“呼！”

连续转过四五条街道，确定没人跟踪。

苏玄这才靠在街道墙壁上，大口喘息，心脏如雷鼓，只感觉刺激无比。

“这些人渣，拐卖女子，罪有应得。”

他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只感觉浑身血液沸腾，第一次杀人，便没有害怕，只有兴奋。

“利器在身，杀心自起。”

苏玄复盘这次行动，确定没有遗留破绽之后。

才借着月光，返回家中。

来到厨房，苏玄清洗掉手上的血迹。

点燃火折子，然后把黑色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沓借据，大部分都是高利贷，其中就有苏玄那张，还有一部分银票和碎银。

哗啦！

点燃借据，全都焚烧一空。

苏玄清点起这次的收获，银票共有两张，都是百两份额，还有十三两的碎银。

“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欺我！”

一次性见到这麽多巨款，苏玄内心狠狠一震。

在如今这个乱世，成年男子卖身为奴也才五十多两银子，女子更加便宜，只值十多两。

‘近期倒是不用担心肉食，来补充属性点了。’

苏玄把银票放回黑色木盒里，然后移开水缸，在下面挖了一个洞。

黑河盒子放入洞子，用泥土埋上，最后水缸移回原位。

拍了拍手，苏玄满意的点了点头。

拿起毛巾沾水清洗了一下身子，然后回到屋内，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

苏玄一走出院子，拐过一处街角，就看到任豹等人的院子外，围满了人群。

隐约传来叫好声。

“老天有眼，让这群畜牲遭到报应。”

“是啊！等下我就要去白莲老母庙还愿。”

两名黑衣差役，腰间佩刀，一副懒散的样子，询问四周人群，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答案全都一样，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见状，两名差役也就离去了，少管闲事，才能活的长久。

嘴角浮现一缕笑容，苏玄当即向着猛虎武馆走去。

......

“呼！哈！”

猛虎武馆内，演武场上，清晨寒露还未散去。

天色将白未白之际。

就有一大群赤裸上身，对着木人桩不断练习的武馆弟子。

砰！砰！砰！

这群弟子年龄二三十岁，出拳如风，动作矫健，宛如猛虎出山，打着木人桩发出炸响。

苏玄很快来到自己的木人桩前，脱下上身，露出流线型的肌肉，开始练习猛虎拳。

一上手，他就有种信手拈来的熟稔感，仿佛练了十几年一般。

如蛛网的血气密布手臂之上，不断搬运鼓荡，慢慢壮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