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香火

陈厌胜看着这张泛光的列表，内心有自己的理解——

‘道家显然也有借助妖怪的力量。

被道家使用了的妖怪力量，就是诸子百家内的正道。

而没有被门道借助的妖怪力量，就是外道了。

嘿，说到头来，规则是诸子百家定的。

是诸子百家的正道，还是邪魔外道，归根究底，还是人进行的定义，本身根本没有什么正邪之分。’

陈厌胜对此有了新的理解。

他看着塑像头顶，心中若有所思：

‘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在古代，诸子百家还未分家，序列矩阵还在时，妖道也是门道中的一道。

直到今天，诸子百家已经把妖道踢了出去。

被踢出去的必定不止是妖道一道而已。’

陈厌胜面前，圣人塑像头顶上悬浮的字迹浩然缥缈，仿佛垒成了一面残损不堪的墙壁。

这墙壁一眼望去古意盎然，却仅仅只是古意而已，无法从中感知到更多了。

相比之前，术法底材库也有更新。

【组合术法：

未入序列：《点化术：狗妖》、《低级伪装》、《勾魂侠客》、《九流觅踪术》、《低级兽化》

序列12：《圣言阳鱼》、《魍魉鬼国》、《高位夺舍》、《莲蓬鬼话》、《地上天国》、《虚圣》、、《蜃气楼》、《七灵霸体》、《蛮荒启蒙》、《虚兽化》、《虚兽一击》

序列11：《低级超度》

（【合气】术能够进行更高位阶的合成，但如果与低位阶的术法进行合成，威力将会大打折扣。）

（收集诸子百家门道中，序列11位能够学习的术法，更大概率能够合成出组合术法。）

（如果收集到的术法位阶低于序列11位，合成出组合术法的概率极低，当前概率1.113%……）】

陈厌胜看着这个百分之一点多的概率，眉头一挑。

‘嗯？概率这么低？

这么看来，我合成出来《低级超度》，完全就是狗运。’

‘我现在见到的门道中人，大都只是普普通通的门徒，不是序列。’

‘只有一个梁妄虚，在生前是序列8。

可梁妄虚的【合气】术位阶太高，我现在也没法用。’

陈厌胜看着面板，心中思考：

‘和之前显示出来的信息不太一样。

很明显的：

功法变成了术法。

我之前对这个世界完全不了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功法——按照我的认知，那些技能就该是功法。

直到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逐渐加深，这个功法就变成了更准确的名字——术法。

另外，组合术法进行了序列位阶的分类，以及更多的提示。’

陈厌胜心中明了：

‘这东西，是会自己更新版本，优化内容显示的。

每次我解锁新的序列位阶档次，这个东西就会进行版本的更新。’

除了这些信息之外，陈厌胜还看到，在小庙前的香炉边缘，有一个小小的陈厌平的虚影，正盘膝而坐。

香炉中的香燃烧产生的袅袅烟雾，时不时就会有那么一小缕飘荡出来，被陈厌平的虚影吸入口鼻之中。

‘大哥享受着我的香火……可我的香火从何而来？’

陈厌胜脑海里泛起这个想法的时候，忽然看到香炉上方的袅袅烟雾开始变化。

这些烟雾变得浓郁，烟雾之中有一副画面浮现出来。

只见那画面中的场景，竟然是他宅邸的院墙之外。

密密麻麻几十个人……不对！那不是人！

陈厌胜睁大了双眼。

院墙之外那密密麻麻的几十个身影，虽然是人的样子，但全都没有双脚！

此时恰逢月光照下，陈厌胜立刻看到，那几十个身影，全都是没有影子的。

他们——这群鬼，正朝着他的宅邸跪拜。

每当他们跪拜一次，小庙前香炉中的香烟便浓郁一分。

香炉边缘坐着的陈厌平虚影，身上泛起的神圣白光，也就比之前强了一分。

陈厌胜看着那群鬼身上穿着的衣服，立刻明白过来，他们就是死在漕帮红灯巷地窖里的可怜人。

陈厌平超度了他们，于是他们便趁着明天黎明魂归天地之前，来寻找陈厌平，感谢陈厌平对他们的救助。

‘功德……这就是大哥获得的功德！’

陈厌胜大开眼界。

‘大哥得到了功德，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现在陈厌平睡觉去了，只能明早问他。

‘另外，继续提升神性，就能解锁序列10的定制组合术法。

可我现在连序列11的组合术法都只有1个而已，序列11的门徒……还是不要那么好高骛远。

总之，我可以随缘点化，但挑选门徒必须谨慎再谨慎。’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尽早休息……’

陈厌胜了解完了自身的一切变化，并进行了思考之后，心神都已经疲惫不堪。

便退出小庙，沉沉睡去。

……

……

次日，陈厌胜起了个大早。

盛京城的夏日饱和度极高，就连阳光都比其他地方明媚许多，此时清晨的阳光照进百叶窗，金黄色的光晕熏染了整个房间。

清晨清冷的空气被吸入腹，陈厌胜感觉神清气爽。

他一扭头，就看到了正躺在窗台上百无聊赖晒太阳的陈厌平，于是问道：

“大哥，你感觉好吗？”

陈厌平一早起来就感觉自己不太一样了，现在听陈厌胜这么一问，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改变多半和昨晚的事情有关，便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精力变得很旺盛。

昨晚子时（凌晨）睡的，今天早上寅时（凌晨3点）就醒了。

可书里说，松鼠这种体型的小动物，大都睡觉时间应该很多才对。”

陈厌胜看向陈厌平的头顶。

除了术法之外，陈厌平的头顶赫然出现了“功德”一栏。

【功德：3点

注1：功德能够增强人的生命活动强度，从而提升灵能强度。

注2：功德能够被消耗，用来消除“业力（恶）”。

注3：功德每提升一个档次，对人的生命活动强度增加提升一个档位。】

陈厌胜立刻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种能量体系，还是一种升级体系。

‘功德升级体系……可功德这种东西，普通人应该也有才对。

意思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中，普通人里面的大善人，由于有了功德，生命活动强度被增强，灵能强度也会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