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在那里杀出一条血路。

敲门声响起,陆阴竹的回忆被打断。

她整理整理情绪说了声:“进”

门被推开,陆谨硕走了进来。

“听说你最近没去上课。”

“是的”陆阴竹站起身有点尴尬的回答,并且点了点头。

“为什么?”陆谨硕盯着她。

陆阴竹思考着,她能感觉到他有点生气,但是不了解生气的点在哪?

“我,不想去。”

“为什么?”语气更冷了些。

“太无聊了,而且每天我也不能学别的,实在是太闷了。”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万一同意呢。

“这不是理由,明天必须按时去,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陆谨硕内心觉得挺逗的,表面坚持严肃。

“不能商量商量吗?”陆阴竹声音低低的反驳道。

“不行,你也知道现在是通知我了,这事要是传到父尊的耳朵里,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好吧”

陆阴竹尴尬的手指一直在点腿,摸摸这,看看那。

怎么不说话,还不走。

而相反陆谨硕一直在观察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小动作。

“那个,你还有什么事吗?”终究还是陆阴竹忍不住了。

听到她没有称呼,有些不悦道:“我是谁?”

“啊,陆谨硕。”这人傻了。

头上遭受了一击暴敲。

她疼呼一声。

“该,我是你兄长,该怎么称呼。”

她懂了。

“大哥。”

“记住了。”听她叫哥的感觉挺不错的。

她连忙点点头。

“那我走了。”

“好”

陆阴竹不理解,他的走向怎么变了。

思考一会,想不通不想了。

她继续盯着这个镯子。

要不要敲一下。

想着便行动了。

她用尽力气让镯子对这桌子使劲下去,余力震得胳膊疼。

一次不行,两次,三次……

这边,陆景和刚歇息下,便感觉到结界的异动。

瞬间惊醒,他定位加观看,便看到陆阴竹在砸镯子。

愤怒加疑惑,让他瞬移到她那边。

一阵风吹开门,那阵风也将陆阴竹甩到墙上,又掉到地上,吐出鲜血。

五脏六腑都疼,陆阴竹缓缓起身,想看清是谁?

但是那种灵力的熟悉感,她也很清楚,或许不相信一个父亲怎么那么狠吧。

刚摇摇晃晃站起来,又被一脚踢倒在地。

但她看清是谁了。

“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忍下疼痛感,怒吼道。

“我问你,为什么砸镯子。”他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人。

“为什么不能毁了呢?”陆阴竹恶狠狠的反问着。

她早猜到这个镯子肯定不止她母亲之手,就是没想到那个镯子被砸几下,一丝裂痕没有,但他竟然如此之快的到来,看来砸的那几下影响到这个封印结界了。

那这要是被毁,他肯定也能知道。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喉咙间的疼痛和喘不上气的难受,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景和听到这个反问,愤怒值达到了极点,将她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太难受了,又要死了吗?也挺不错的,死在他手里。

“记得找我。”

不,不能现在死,那个人还没救呢。

陆阴竹挣扎了起来双手本来自然垂下,提了点力气,双手用力掐住抓住她的手臂。

陆景和看到她闭上眼,双臂垂下,心里刺痛了一下。

手臂力气减少。

刚减少,就看到手里的人突然挣扎了起来,并且用指甲掐他。

痛吗?不痛。

他以为她装晕骗他放手,手上这力气又回去了。

陆谨硕进去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他本来在休息,看到到巨大的灵力波动向西北那里奔去。

想到西北是陆阴竹住的地方,怕出什么事,连忙穿上衣服过去。

看到他父尊快要掐死她,连忙跑过去。

“父尊,快放手,快死了。”

陆景和被唤醒了理智,看着眼前之人真没动静了,连忙松手。

陆谨硕赶忙接住她,对她输入灵力。

陆阴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陆谨硕的怀里,而他坐在桌子前喝着茶。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阴竹摇摇头。

她真的觉得自己刚刚又要死了,她当时还真挺不甘心的。

没想到啊。

她缓缓坐起身,背靠床边,面对他,陆景和,对于现在的她,她是一点也不想认这个父亲。

陆景和看她没事,就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问道:“说吧。”

“说什么。”依然倔强的回答。

陆谨硕担忧的看着她。

陆景和站起身,挥挥衣袖。

“行了,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有想毁坏这个镯子的念头,可不像这次这么轻松躲过。”

又对着陆谨硕说道:“看好她。”

陆谨硕低低弯腰回道“是”。

陆阴竹看着他离开,才敢放松下来。

“你啊,你们说的什么镯子。”

“没什么,就是一个定位的镯子。”陆阴竹知道要是让他知道这个镯子是母亲的,估计又要被掐一次。

反正今天不想被掐了。

“嗯,是吗?”陆谨硕有点怀疑,他并不觉得他的父尊会因为这个而大半夜怒气冲冲的过来,倒像是因为母亲。

眼前之人定在撒谎。

但看到她蜷着腿捂着嘴咳嗽的样子,竟然有些不忍。

“明天我给你请假,后天必须去。”

陆阴竹点点头。

不理解,看不出来我现在伤的很重吗?只给一天,不敢反驳怎么办。

陆谨硕走之前又看了看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

陆阴竹看着他贴心的关好门,自己默默的爬上床,想着,这个镯子到底怎么才能弄碎,总不能再去一次兽界吧,可是现在一碰,他就会感应到,我这小命可不经造。

算了,算了,不想了。

月光从窗户中照进来,她在这种环境下安逸的睡着了。

陆景和回到寝殿,打开密室,一个身穿华服,容貌天资绝色,细看陆阴竹竟然与她七八分像,躺在冰棺里。

他走近,细细描摹着她的脸庞:“阿蓉,我来看你了。”

一样得不到回应。

“阿蓉,今天我失控了,掐了她,差点掐死,你会怨我吗?可是她竟然察觉到了,不亏是我们的女儿,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想要毁掉那个镯子。”

他又说了好多好多,在深夜里诉说着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