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优优家睡得很香,我一直睡到十一点多,正午的阳光会透过窗帘,照到相框上,相片里是优优妈妈抱着六七岁的小优优,昏暗的房间被这束光映衬的格外温馨,正在酣睡的优优没感觉到我已经起床,她还在睡,真懒啊
我给她露一手,整个炒饭给她尝尝,说干就干,但我一进厨房就傻眼了,没有煤气灶,只有电饭煲微波炉和电磁炉,艾玛,我没用过电磁炉,这可咋整啊!
比划比划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上吧!老淼砸!露一手给她开开眼!我焖完大米饭,打了四个鸡蛋,按了开关,小平底锅里倒上油,趁这功夫切点葱花,刺啦一声!葱花下锅就糊啦!我连忙把鸡蛋下到锅里炒散,紧接着厨房就变成了王母娘娘的天宫一样,云雾缭绕,因为没开排风,厨房窗户又很小,给睡在卧室里的优优都给呛醒了。她披头散发的出来,我没看到她还好,稳定操作,看到她以后我非得颠两下勺给她看看,显摆显摆
结果啊,锅底的米饭粘锅了没颠出来,最上面一层的米饭和鸡蛋碎都颠脚面上了。给我烫的嗷嗷叫。优优看我这狼狈的样子,笑出了猪叫声。。。
眼看她笑的耿耿滴(耿耿,东北方言,类似摩托车发动的声音),都说不出来话。我看这炒的粘锅了,指定是不行啊!赶紧放酱油补救一下,半碗酱油倒下去,炒饭和锅一个颜色了。成黑了
南方大多数的酱油都是老抽,上色用,不像北方的酱油鲜咸适口。我扒拉扒拉炒饭,蒯了一勺尝尝,嗯,不够咸,再放一勺咸盐进去,嘎嘎,就这个味!
闭电闭电,出锅出锅,我端着这两盘炒饭,心里想的可美了,优优待会尝第一口,就得被我这超高的厨艺折服,我的美味炒饭势必给她的胃稳稳拿下
上桌,优优盘上了头发,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这盘炒饭,问了我一句“巧克力炒饭??”我说“不是,酱油炒饭,嘎嘎香,快尝尝。老毙了!”
是啊!优优吃第一口,味蕾就被我这炒饭枪毙,她说她吃这个炒饭,得就点汤。我问她,是不是太干巴了。得来点汤顺顺,她说不是,就是太咸了,下不去嘴。优优你给我点面子,好吧!
最后她做了个菠菜汤,我俩吃的舌头都是黑色的,不提了不提了。吃完饭,她刷碗,我刷锅。那锅底嘎巴上去的米饭怎么刷也刷不掉!其实得泡一会儿才能刷下去。我那时候哪懂这些常识啊!趁着优优刷碗的功夫,说是下楼倒垃圾,其实是把锅扔了,连锅带盖踹飞十米远
回来也忘了跟她说这事,陪她看了会电视,就跟她到念三里溜达去了。
念三里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种大百货街,建筑也是八十年代那种风格,灰色的墙皮,有几个遮阳的棚子下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家用电器。还有卖老母鸡,下蛋大鹅的,婚庆用品也有,住户也都来自天南地北
傍晚太闷热,走一会身上就湿透了,和优优找了一家茶楼,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在这里最便宜要数四块钱一碗的茉莉花茶,管够喝,随便续杯。但我没点,便宜是便宜,折口,我点了一壶金骏眉,几块杏仁酥,茶楼下面是当地的灰色产业,笔者在这里不多描述。
敞开的门,几个年轻女孩打扮的非常时髦,画着浓妆,其实我看不出她们具体的年龄,大多数穿着超短裙,露着大腿站在门口,抽着烟,等着晚风把顾客吹来,只要进了那个花花绿绿的门,粉色的窗帘一拉上,无论你做不做,都得给钱。最贵的998最便宜也要298
我和优优正聊着,一个中年男人进了一个女孩的门,那女孩熟练的掐灭了手里的烟,也跟着进去。不到十分钟,那中年男人提着裤子就出来了,那女孩掐着手里的三百圆钞票,笑的合不拢嘴
我把目光看向优优,优优一脸的不悦,她怔怔的说,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是她的高中老师,是有老婆的。
我跟优优说,如果看到了一坨狗屎,就当没看见,任这坨屎如何装作衣冠楚楚的样子,终究也是坨狗屎,千万别细看,细看就是自找恶心,优优吃着杏仁酥,点了点头
大千世界,无妄娑婆。人仲有千面,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所作所为终究骗不了自己,如果能觉得踏实,对家庭,对事业,心中无愧,是大能者。
若是反过来,白天衣冠楚楚,到了晚上放不下苟且之事,心猿意马,是不会感到一点踏实的,何为大千?何为无妄?需要读者慢慢品悦,道理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