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福泽+1?(求推荐求收藏求投资)

成了?还真成了?

胸腔剧烈跳动,连忙控制情绪,拱手抱拳回话。

“不敢欺瞒明公,卑职侥幸得家族帮扶,入仕刚满一年。”

厅内众官吏神色各异。都有些摸不清自己的顶头上司,怎么突然就对一个小小的书佐起了兴趣。

上首的候太守,不自觉点点头,摸了摸发白的胡须,沉吟着又问了一句。

“可曾拜师治学?”

公孙瓒心头剧跳,一股莫名的兴奋自心中燃起。

机会这就来了?

竭力压下心头激荡。面上坦诚,声音不卑不亢低头回话。

“未曾,卑职幼时,得家族照顾,堪堪启蒙。”

“唔,这倒是憾事,吾看你仪表堂堂,谈吐不凡,颇有几分灵性,有意举荐你师从吾之故友——议郞卢植,学有所成后,回辽西郡帮吾处理政务,你意下如何?”

“全凭明公吩咐!”

公孙瓒当即拜倒,神情感激。卢植……卢植……,不曾想,第一步会如此顺利。

厅内各位官吏,面色或晦暗,或吃惊,不约而同在心中怒吼,一个世家庶出,母亲出身卑贱,他凭什么?

卢植何人?懂历史的都知道,东汉末年名臣、经学家、将领,不论是在民间还是官场,影响力都极大。

刘皇叔就是卢植学生,这是完美的大腿,简直是泼天富贵。

自己作为庶出,一无声望,其二,才能不显。

但要是冠上卢植门下,就有名师之徒的名头。那绝对是骡马上金鞍,通体不凡。

这种镀金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前脚还在忧虑如何发家,眼下太守直接神助攻,这真是看月亮见嫦娥,想啥就来啥。

不管,一定要抱好这个大腿。

念头转动间。上首的候太守见公孙瓒谦逊有礼,丝毫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心中更加满意。

如此良才,谦逊有礼,又听话,上哪里找去?定要好好培养才是。

当即摸着胡须吩咐。

“唔,如此,明日里就动身吧,你是庶出,只怕家中并不看重,此间事了,你且到吾府中一趟,拿些资财!”

“卑职不敢!”

公孙瓒连忙拒绝,顶头上司的钱,那是万万不能拿的,可不敢让对方刚出现的好印象,因为银钱而消失。

“就如此定了,无需多言。”

公孙瓒无奈,只得拱手行礼。

书佐汇报完毕,月结就到了末尾,候太守敲了敲桌子,声色庄重,做了最后总结。

“上月本郡形势尚可,本月事务,依旧要仰仗诸位臣工,诸位仍需再接再厉才是。”

堂下诸位官吏回神,慌忙行礼。连道不敢。

候太守满意点头后,起身离开大堂。

厅下,一众官吏瞬间炸锅。全都围着公孙瓒,拱手道喜。

“恭喜恭喜,拜得名师,当真是喜事!”

“真是,往日就觉察瓒哥儿不凡,今日之喜,是水到渠成啊!哈哈!”

“瓒哥儿人中龙凤,太守慧眼识珠,和该有此美谈!”

“卢先生素有才学,闻名我朝,瓒哥儿当真好运!”

几人面上笑意盈盈,心里酸到发苦。卢植,卢植啊,早知道有这种泼天的机遇,说什么都要好好表现,白白便宜了这地位低劣的东西。

就连方才对公孙瓒不屑一顾的郡丞,也如沐春风,过来跟攀谈。

公孙瓒一边面露真诚应付,一边暗中打量思索。

自己就因为母亲出身卑贱,又是庶出,即便顶着公孙家族的名头,平日里,这些人自诩郡中望族,又有官职加身,看到自己也完全当空气。

此刻,一听自己要师从卢植,立马闻着腥就要结交。

心中冷笑,好一个士族。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群官吏,公孙瓒有些踌躇。

是回家呢,还是直接去太守府?

直接过去,会不会有些唐突?说给你路费,你一溜烟就来了?

不行,先回家,矜持点。

打定主意,公孙瓒出了太守府。径直往家中赶去。

刚出了坊市,脑海中突然一顿。

巨大的三国地图出现在意识中,烽烟四起,烈火熊熊兵锋烈烈,然后充作背景,一行鲜红刺目的文字当空悬挂。

“事件:起于微末,雏驹扬蹄!”、

“受到太守赏识并举荐,福泽+1。”

“当前福泽:1”

什么玩意儿?统子?公孙瓒激动万分。

连忙停住脚步,沉心了解信息。

不对,这上面就单单提示受到太守赏识,并未提到拜师卢植的事情?

莫非需要事件切实发生?

这福泽是什么东西?怎么用?

一肚子疑问,可统子根本不为所动,直到脑海中的画面隐去,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是时机不到?

不该啊,理不清,根本理不清。

公孙瓒神情怏怏,这跟乞丐捡到一打软妹币,结果却发现是捎给下面人的有什么区别?能看不能用。

一路神情恹恹到了门口,福伯穿着满是补丁的旧袍子,在旁边侯着。

公孙瓒微微颔首,便准备进去。福伯苍老谦卑的声音立马打断了他。

“郎君,太守府遣了车架过来,在后门等着!”

这么快?继而恍然,自己在路上因为统子的事耽搁,虽然步行抄的近道,怕是走的很慢。

候太守还真是有些平易近人。

公孙瓒念头回转,人已经踏过别院门,径直前往后门。

“福伯,晚上不必准备饭菜。你自个将就对付吧。”

堪堪推开后门,车把式立马行礼。

“郎君,受老爷命,接郎君过去,请上车。”

公孙瓒微微颔首,对方受宠若惊,连连作揖顿首。

“郎君请快些上车吧,万不可折煞奴婢了。”

万恶的古代啊,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扫了一眼对方布满风霜的脸,不再言语,上了马车。

趁着赶路的功夫,公孙瓒再次思索福泽到底要怎么用。

结果,直到脑仁生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回过神,人已经浑浑噩噩到了太守府前厅。

候太守坐在太师椅上,一身常服,悠然自得品茶,端正方直的脸上,怡然自得。旁边,两位貌美姬妾,左右侍奉。

身后仆从脚步声远去。公孙瓒当即不卑不亢,朗声开口。

“公孙瓒拜见明公!”

候太守显然已经早早到了前厅,公孙瓒刚刚开腔,对方便缓缓放下茶盏,虽苍老但依旧帅气的脸上,笑意出现。

“瓒哥儿到了?快进来!”

“叨扰明公!”

“无妨无妨,且先进来!”

公孙瓒不再犹豫,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径直进了前厅,停在候太守下首,再次拱手行礼。

“竟劳明公车驾,公孙瓒惶恐。”暗中仔细观察候太守表情,察言观色尽量避免说错话。

候太守眉头微簇,脸上的褶皱浮现。不会又是静姝吧?这丫头,还真是让人头疼,已经敢私自指派自己车驾了。

接着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公孙瓒,面容微展,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吾估摸着你要回去,果不其然。”

不对劲,车驾绝对不是候太守派过去的,想想也对,自己一个书佐,就算再受赏识,身份放在这里,太守断然是不会自降身份派马车接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