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情报交换情报

关于东成市污染源的运输，这种情报甚至练官方未曾获取，其重要性可见一斑。

当然，官方如何能够获取，季川也不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几位老者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刚加入黑市的年轻人大言不惭，想以情报交换情报，而且还是这种绝密情报，这让三位黑市话事人难以置信。

“用情报交换？”唐装老者冷笑，眸子迸出精光，“小子，你知道上一个在这里大言不惭的人，在哪里吗？”

健硕老者接过话头：“在这荒山野狗的肚子里。”

刹那间，场面气氛变得凝重，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黑市从来都不是好说话的地儿，不乏有人仗着自己够胆，心思缜密，想要空手套白狼，或者以小博大，但这种人，往往最终的归宿都不好。

归根结底，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

季川大摇大摆坐在几位老者对面，并没有被这气氛影响丝毫，“我知道这些人运输污染源的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话音刚落，唐装老者便出声询问。

季川组织了一番语言，波澜不惊道：“有人大量往东成市运污染源，其目的是投放至社会，进而制造污染事件。”

以东成市最近污染事件发生的频率，身为黑市的话事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季川不知道黑市的情报渠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作为事件的经历人，知道的肯定比他们多。

听到季川说出情报，三位老者的表情有些轻微变化，互相看了一眼。

这一幕让季川心里有了确定。

“我们并不知道情报是否准确？”唐装老者反问。

“你们的反应告诉我，你们知道，但不敢确定。”

场面再次沉默，随后几人相视一看，眼神流转。

“年轻人，我们相信你有足够分量的情报与我们交换。”过了片刻，唐装老者打破平静，“你想要的情报，黑市确实有，但如果刚才的情报就是你的全部筹码，那么对不起，还不够。”

季川眉头微挑，语气不善：“就凭一句话，白白获取我一个情报？”

“黑市从来都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唐装老人微笑回应。

季川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一个月前，清北大学发生污染事件，由学院教授陈术华引发，原因是他使用污染源进行实验，至于污染源的来源，无人所知，而他本人在污染事件中死亡。”

这个消息，场间众人的凝重了许多，看着季川微微眯眼。

这个年轻人进入黑市，表现出来都是不谙世事，没有任何经验，谁能想到他的情报却如此惊为天人。

除非，他是官方的人，三人隐隐有种猜测猜测。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健硕老者脾气不怎么好。

“一个复仇者。”季川冷漠的声音响起。

场间众人眼前一凝，审视的意味明显。

季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妹妹是清北大学的学生，污染事件发生的时候，她恰好是实验助手，现在昏迷不醒。”

“凶手已经死了，但是我想找到幕后黑手。”

他说话时极为认真，语气则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眼眸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狠，很平静，听者却有一股寒意。

老者缓缓起身，“关于运送污染源的幕后黑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异能者信仰组织，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动作好像更加频繁，不停的往东成市运送东西。”

季川心理暗暗思索，运动东西，那必然是污染源了，随即问道：“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吗？”

“抱歉。”

沉默片刻，季川摇头道：“我感觉亏了。”

对方只给了自己一个模棱两可的情报，不划算啊。

老者呵呵一笑，好似早已听惯这种台词，“买卖从来都是这样，一方获利，一方亏本。”

又是一阵沉默，作为牵头人的九哥与莫铭堂心里有些打鼓，冷清的房间没有给他们带来丝毫平静，反而如同芒刺在背。

此时，房间里谈论的话题不仅仅是情报，更多的是关乎东成市的未来。

“年轻人，黑市从来不会干涉他人，但是站在个人角度我提醒你一句，我活了这么久，世间任何事情都不如一件事重要，”唐装老者站起身，“那就是活着。”

季川是一个惜命的人吗？不可否认，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那种为了信奉所谓的神，宁愿牺牲自己生命，甚至不顾别人生命的家伙，在他眼里就是煞笔。

而那群臭虫，恰好是这种人，让自己更加厌恶。

“我也有一句提醒，”季川站起身，直视老者的眼神，“你们已经老了，而我正年轻。”

时代就是这样，每一天都是新的，如果只能从昨天去获得旧的经验应对，那么很遗憾，你永远无法跟上时代，只会被越拉越远，万事靠经验，不可取。

说完，便想离开房间。

从头到尾，两方的交流都很干脆利落。

“等一等？唐装老者叫住对方。

季川扭头看向对方。

“你的情报价值很高，我们需要去证明，但是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相信你，所以我额外赠送你一个情报。”

季川顿时就来兴趣，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老者没想到对方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尴尬的搓了搓胡须，“我们得知，最近京市有官方异能者会来到东成市，所以你不用着急报仇。”

这个消息季川心头一惊，这个消息是特遣部内部情报，怎么会被黑市的获取?难道......

他心中计较，但却未表现出来，随后便自顾自向门口走去，莫铭堂连忙跟在身后。

只不过他又一次停下脚步，这次没人叫住他。

而是这扇门们打不开。

作为黑市高价值情报的交易区，保密措施自然不差。

此时，作为小透明的九哥终于发挥作用，在确定交易达成后，他屁颠屁颠跑到门口，掏出卡片，放置于一旁的感应装置上，沉重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

他在黑市摸爬滚打多年，一手看人的本事练的炉火纯青，在他眼中，今天光顾的这位兄弟，以后完全可以多接触。

季川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也不愿知道，出了房门，径直向黑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