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而过,就像是平常跨过一道门一样,轻松到了没什么感觉。
穿过了石板幻出来的玄门,夏世民第一时间便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到了一间石制的大屋内。
大屋没什么特别的,石头的大屋也没什么特别的,一个大约两百多个平方的石制大屋那就更没什么特别的了,说的不客气一点,都不如夏世民家的老宅子有气派。
不过当夏世民的目光落到了大屋中的陈设,便瞬间失了声,整个人的眼睛突然间瞪的如同牛蛋一样大。
不光是眼睛快要瞪了出来,就连神经似乎也有点不正常了,开始自言自语嘀咕了起来,也不知道嘀咕的什么,总之脸上的表情此刻有点张狂,也有点狰狞,看起来如同中了邪一般,不甚正常起来。
整间屋子里,所有的摆设只有一种颜色,那是令人疯狂的颜色。
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现在夏世民的脑子里能跳出无数个,像是:金玉满堂、金缕玉衣、挥金如土、金枝玉叶、金戈铁马等等等等。
每一个词中肯定都会带上一种颜色,那就是现在夏世民此刻眼中的颜色。
金色,
金光闪闪的颜色,
亮瞎氪金狗眼的颜色,
一种’豪’无保留,’豪’无羞耻的土豪色,就这么赤果果的呈现在了夏世民的眼前。
咕咚!
好久之后,夏世民咽了一下口水,才略微回过神来。
“镀的吧?扫的铜水?……”。
嘴里嘀咕着,夏世民来到了一件金光闪闪的东西面前。
这是一把椅子,一把很奇特的椅子,确切的说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一个中国人疯狂的椅子,它不光是金色的,在它的椅背,扶手之上雕着无数条蜿蜒盘旋的金龙,大大小小不知凡几。
夏世民也是参观过故宫的人,见过故宫太和殿上的龙椅。
此刻放在他眼前的这一把龙椅,无论是大小还是金光的成色,都要超过他在太和殿上见过的那一把。
一边嘀咕,夏世民一边伸出手,把手触到了椅子的扶手上,顿时一股金属的凉意透过手指传到了脑海中。
拇指和食指一扣,指甲在金属的表面上一掐!
在手指的力量之下,金属的扶手陷了进去!
我………………屮!
夏世民的脑子里现在有无数只草泥玛飞驰而过,他不敢相信自己掐出来的凹痕,伸手轻轻的抚了一下,又在旁边掐了一下。
同样,另外一道掐痕出现了!!!!
啪!
甩起了巴掌,夏世民想照着自己的大脸上来一下子,证明自己不是做梦,不过想了一下,他觉得还是换个别的地方比较好,于是捋起了自己的大裤衩子,照着大腿肚子上狠狠来了一下子。
哎呦!
夏世民直接痛的蹦了起来。
只不过落地之后,夏世民便忘了疼,瞪着一双眼睛,红彤彤泛着绿光,如同恶狼一样的眼睛望着屋子里的所有东西。
伸出手一个一个的掐了过去,从椅子到整个屋子里的瓶瓶罐缺只要是泛着金色的,他都几乎有手给掐了一遍。
而每一个泛着金光的东西,都在他的魔爪之下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掐痕。
掐完了之后就完了?
那不可能!
掐完了之后夏世民还试了一下,试着想抱一件,只是任凭它怎么用力都不能挪动这玩意分毫。
这时候他的心中几乎是百分百的确定,这里的东西是黄金做的。
对的,就是现在一克能卖上七百多的那玩意。
而现在夏世民的眼前,整整一屋子,都是这玩意儿。
疯了,
疯了!
任何一个正常人处于夏世民现在的状况,都不可能淡定的了,除非他是个二傻子。
夏世民是二傻子么?
明显不是,不光不是,他还有点鬼机灵。
疯了再疯!
也不知道多久,夏世民的思维才慢慢开始恢复正常,仔细打量起了这里。
石屋是个方方正正的长方形,正对的龙制大椅的是一个关起来的门。
起初的时候夏世民没有看出来,那是因为这大门也是金光闪闪的,要是不注意,谁能想到居然有会有一个地方用黄金制成一对大门?
那不是钱多骚的么。
从椅子到大门,铺着一条紫色的地毯,也不像是地毯,地毯该是毛绒绒的,这玩意儿一点不光绒绒,有点像是丝绸一样,但是不是丝绸,作为一个中国人对于丝绸知识夏世民还是知道一点的。
反正不管是什么,总之这玩意看起来相当带劲,带劲到了夏世民想把这玩意弄回自家铺在地上。
在紫色的地毯旁边,立着两个奇怪的金台子,约六七十公分高,宽约五六十公分,长约一米左右,呈金字塔型,并且几个侧面还有一阶一阶的微小台子。
看到这玩意,让夏世民不由想起了南美人建的金字塔,只不过眼前的东西不是四方的,像是被拉长了一样。
两个怪金字塔一左一右,摆在离着龙椅约一米五左右的地方。
围着这玩意看了一看,伸手掂了一下,夏世民便知道自己是挪不动这玩意的。
拍拍手站起来,夏世民无意间的一抬头,发现椅子的后面,帘子后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走过去伸手搭了一下,挑起了金色的帘子,顿时又被自己看到的东西给震惊了一下子。
帘子后面是两阶金色的台子,台子的侧面雕着云龙纹,两层台子每一层摆着几个金色的塑像。
一米左右的塑像,每一个都是古人打扮,一水儿束发戴着金冠,大袖飘飘的仿佛神仙中人。
金像一共是六座,每一个差不多都是一米高左右,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身上的衣纹都是栩栩如生。
其中一个金像,还让夏世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夏世民并没有太关注这一点,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金子,哪里还顾的上其它。
“手艺真好!”
虽然不是什么金器专家,但这手艺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来精湛,有些东西的水准是无需言语形容的。
有些东西只要它摆到你的面前,无需分说就知道做这玩意的人有多牛币了。
欣赏了一下金像,夏世民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别被困在这里了,那特么就算是有黄金,也白搭了。
试着往四周看了看,果然在椅子的一侧,也就是自己原来站的地方不远,看到了与自已书屋里一模一样的石壁,于是夏世民用这里的石壁再一次穿了过去。
回到了后堂,老爸生前的书房,夏世民呆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再一次穿了过来。
黑洞洞的后堂,哪里能有满眼金光闪闪的地方带劲!
再一次进来,夏世民就开始忙活了起来,这小子撅着腚,四下里找什么自己能搬动的,想着搬出去,不论大小搬出一件,夏世民觉得自己这辈子差不多也就够花销了。
就算是一场梦,自己也算也没有白做,毕竟努力把梦中的财富占为已有了不是?
结果这小子愣是忙活了半天,就没有找到一件自己能搬的动的。
最轻最轻的,也就是立在墙边上几个像是烛台一样的东西,夏世民费了老鼻子劲,也就是把这玩意给挪动了一下,移了差不多约几厘米,要是挪到石板那里,再搬到自己家那一边,夏世民觉得自己估计小命都得交待在这事上。
挪不动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
当然是锯啊,大的变小,肯定是能带出去的。
只不过这些东西都太精致了,一下子让夏世民把这些东西砸碎了,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所以,夏世民只得搓着手,继续在屋里翻腾。
“这东西不错!”
夏世民的眼睛一亮,他在金像的旁边,也就是黄帘子的中间,一个不太能注意到的壁龛里发现了一把金如意。
于是立刻拿到手上把玩了起来。
金如意通体约二十公分,挺大的,不过因为是全镂空制作的,所以拿在手上约为两斤左右也就是一千克的样子。
当然,夏世民的估计误差肯定大,他就是这么估一下子,具体有多重还得上秤才知道。
如意通体是镂空的,像是用一种极为细的金丝编成,反正以夏世民的见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东西。
抄起这东西,夏世民拈起脚,想看看格挡里还有什么好东西,结果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到个东西。
这次不是金子了,而是一本书册。
不是金制的,就是普通的书,竖着写的,从右到左阅读,蓝色的封皮,线装的书册,和现在正常的读书习惯正好相反。
夏世民拿着书下意识坐到了龙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了起来。
虽然椅子有点垫腚,坐着也有点凉的扎腚,不过被书上的文字给深深吸引住的夏世民,一下子忘了这些。
书上的文字很直白,直白到了就是大白话,里面的内容也很简单,说的正是让夏世民感到迷惑的事情。
也就是他现在正在经历的事件。
写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世民的太太爷爷,也就是夏世民爷爷的太太太爷爷的父亲。
不过书册上却说这位夏世民的太太太爷爷并不是真的太爷爷,而是老祖爷爷,是夏世民太爷爷的太爷爷,辈份有点乱,看的夏世民也挠头,最后决定不在这上面纠结了,总之夏世民的身上流着人家的血脉。
总的来说,书上说道是属于鼓花夏家代代相传的秘密,开头便是一通告诫的话。
至于为什么这玩意太爷爷没有传给爷爷,结合一下村里的长辈们说的,夏世民从小听的那些个传说故事,夏世民大致也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夏世民关心的,书上大多也都做了很详细的陈述,夏世民看一下子也就知道了,不过可能是太爷爷这书读的不怎么样,行文有点问题,还有一些东西夏世民读来云里雾里的,有点云山雾罩的意思。
大致看了一遍,收起书放回原处,夏世民正儿八经的来到几尊金像面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跪倒在地认认真真的磕了几个响头,呼喊了几声祖宗万岁!
老实说这辈子除了自家老子娘,还有刚故去不久四爷爷的葬礼上,夏世民就没有这么真诚过。
要不这样,夏世民觉得不能表达自己对祖宗们的祟敬之情。
他现在也终于能想明白,夏家村这村子建的为什么这么土豪气了,感情祖宗们真是有资格不拿钱当钱使哪!
磕过了头,又小心的把每一个金像上面都擦了擦,不管是有没有灰,夏世民都郑重的试拂了一遍。
就在夏世民做好这一切的时候,准备带着金如意回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隐约的有人呐喊。
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四下张望了一下之后,啥也没有,就在随意一低头的时候,突然看到的东西,又再一次让夏世民把眼珠子瞪出了牛蛋大小。
就在黄金大门口,夏世民看到了一群小人。
此小人非性格鄙劣的人,而是真正的小小人儿,差不多就是鸡蛋那么高,也就是四五厘米的样子。
在地上,这一群也不知道是三十来个还是四十来个人,手中抄着家伙正在干群架。
别说还打的挺激烈,小刀子小棒子招呼到身上次次见红。
打架的小人分两批,都是差不多明以前的打扮,只不过拿着木棍的一拨乌发黑目,另外一拨色儿就多些,红毛的金毛的都有,看起来就像是鸡蛋大小的洋鬼子。
乌发黑目的这一拨拿着木棍子,小洋鬼子这一拨拿着金属的兵器。
这样两拨人干起来,哪一拨吃亏自然一目了然。
不过很快,战场却出现了让人惊奇的变化,拿着利刃的小人随着打斗的时间一久,个个似乎是喝高了一般,开始摇插晃晃起来,而拿着木棍的小人则是越战越勇,渐渐处于上峰了。
就在夏世民呆呆的双手扶着膝盖,望着这两群干架小人的时候,突然间小人中有一人抬头发现了夏世民。
啊~!
拿着长棍的小人先是一脸惊诧,接着就满脸欢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