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了群众注意力,姜朝阳阴险的拿陈稻米说事,再继续僵持下去,就是歹毒小人,居心叵测,是陈道珉“断子绝孙”的罪魁祸首!
这下。
中戏也偃旗息鼓了,只能说是了。
姜朝阳找准战机,对着身旁黑白无常:“老谋子,骚孔雀,赶紧背着稻民同志到校医务室,中戏……”
姜朝阳在中戏人堆里瞧了瞧:“李保田!李师兄,请你陪着张意谋和顾常喟到医务室走一趟,咱们北电和中戏是兄弟院校,兄弟受了伤,咱们能坐视不理吗?”
扣帽子和道德绑架!小红书战技在70年代无敌!
李保田是神医喜来乐里的“喜来乐”,瘦瘦高高,戴着书生气的眼镜,姜朝阳点他,一时,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李保田望向王卫国。
王卫国沉默不语,这时,姜朝阳嬉皮笑脸:“李师兄,难道你不认识我姜朝阳了,咱们在今天诗会,可是把酒言欢,就差歃血为盟,拜把子做兄弟了!”
姜朝阳给李保田穿小鞋。
“姜师弟,莫说了莫说了。”李保田在中戏里待不住了,被迫离开中戏群体,苦笑连连:“姜朝阳,你名字里有朝阳,结果是鹰视狼顾的司马懿,太阴险太狡诈了。”
姜朝阳笑着说道:“我是阴险狡诈的姜朝阳,但也只能害你这位正直率真的李保田,李同志,赶紧抬着陈道珉同志到医务室去吧。”
李保田悔恨连连,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玉渊潭诗会,自己就不该找姜朝阳拜把子!
陈道珉躺着半天。
终于要到医务室疼了,没辙,要害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没有特效药,只能硬撑,这也是王卫国不着急把陈道珉送医务室的原因。
陈道珉路过姜朝阳身旁。
姜朝阳拉住他:“陈道珉,我姜朝阳说话算数,以后我有儿子,你就是儿子的干爹,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小样,薅羊毛薅不死你!
陈道珉脸色煞白,他细皮嫩肉,斯斯文文,闻言,捂着蛋蛋的双手情不自禁握住姜朝阳双手,潸然泪下:“姜朝阳,你说话一定要算数啊!我时常觉得我就是许灵均!姜朝阳!你是伯牙!我是子期!咱们两不辜负!”
“算数!稻民!我知道你敬佩我,咱们是刘玄德和关云长,可也用不着哭吧。”
“不是!朝阳,我是蛋疼。”陈道珉难为情的擦拭眼泪。
啐!
什么话!
姜朝阳嫌弃从陈道珉紧握的双手中抽离,有些埋汰,就顺手在顾常喟的毛衣上擦了擦,挥手:“赶紧到医务室去!”
顾常喟眉头颤栗,哆嗦说:“朝阳!陈道珉捂了蛋蛋半天,手一股骚味,你这样擦我衣服上,我不干净了!”
黑黢黢的张煤炭慢悠悠说:“幸好是骚气,不是香气,骚气到了你顾常喟身上,那真是骚气他妈给骚气开门,骚气到家了。”
李芍红和方舒捂着嘴笑。
顾常喟扭扭捏捏,没好气吐槽:“娘希匹,我现在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方舒还在呢,请亲爱的革命战友们给我留点面子!”
姜朝阳看着张意谋、顾常喟抬着陈道珉朝着医务室走去。
他也拦住王卫国。
王卫国是中戏领头羊,他身形挺拔,气宇轩昂,在燕京文艺高校素有威望,姜朝阳客气道:“卫国,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咱们到此为止!我姜朝阳欠你一个人情,这样好不好,北电和中戏的篮球赛,咱们是平局!”
师出有名!“名”到医务室了!就只能班师回朝了!
王卫国也是狠人,借题发挥使得炉火纯青,可惜,碰到姜朝阳,这出“阵前斩慨歌”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王卫国横眼不屑瞥眼陈凯哥,姜朝阳在燕京高校是捅破天的主儿,北岛和芒克都引以他为知己,崇尚知识和文化的时代。
他是真正的大学生领袖。
王卫国说话低沉而富有磁性,搁现代说,就是有领袖风范,他点点头:“朝阳,既然你都这么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过,在我心里,北电三杰,以后就只有北电双杰,他陈凯哥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