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污染本质

苏寒挑眉：“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死了？看来你确实知道些什么。”

“不过人心不灭，天魔不死，倒是让你失望了？不过放心，我现在出现，也不是为了占这小姑娘的身体，我是想来问你一件事。”

“我进入你体内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幻月凝视着苏寒，幽幽出声。

她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种级别的伤势了，本以为逃出封印后，能席卷天地，结果还没发力，就一朝回到解放前。

然而这件事相当奇怪。

在这个时代，在这种废弃的小地方，有什么东西能把身为自在天魔的她伤成这样？若非自己没有血，都想要吐血了。

苏寒皱眉：“你不知道？”

“我为何要知道，莫非你也不清楚原因？那不可能，那是你的心神，是你的主场，其中的一举一动你都该清楚才是。”

幻月皱眉反问，有些拿不准。

苏寒沉默片刻，他怎么知道，这只天魔跑进自己的心神净土，只是刚祭出大日，还没等他做出更有力的针对，直接就爆了。

他也相当莫名其妙。

除非和他观想出来的煌煌大日有关系。

可一只天魔就算再差，也不可能看一眼太阳就爆炸吧？尤其是这幻月还自称是什么自在天魔，估计也挺高级的。

幻月见此笑笑，诱惑开口：“放心，我也不白要你的答案，只要你说出来，保证真实，我有办法清除你身上的污染，如何？”

旁边玄华皱眉，能解决污染？

这真的可能吗？

他来之前，已经看过苏寒档案，知晓其身负污染，命不久矣，如今也只能习武延命，但能延续多少寿命实在不容乐观。

这也是万象城很多人不太看好苏寒，凡庸一派即便知道苏寒是第一个身负后天灵体的人，也只他当作吉祥物看的原因之一。

虽说万象城有压制污染的技术，但那种技术毕竟还不算成熟，难免不会发生意外，就算成功压制，也压制不了多久，还会影响个人潜力，到头来苏寒的寿命还是比普通人短很多。

苏寒惊讶：“哦，你还能解决污染？”

幻月微微一笑：“你不要太小看天魔，若是追溯历史，天魔比你们人族还要古老，知晓很多事情，而作为自在天魔，我知道的也更多。”

“现在，你们人族对污染的本质一无所知，盲人摸象，但我知道污染的本质是什么，从本质着手，即便污染再棘手，也有解决的可能。”

苏寒点头开口：“确实，听上去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如果我知道真相应该会答应，但可惜，我确实不知道究竟如何。”

他现在虽能通过心剑斩灭，净土扩张的方式慢慢解决污染，也可以通过不断挑战，获取寿命的方法变相延续自己的生命。

但如果能得知污染的本质，对他也有极大帮助，或可以让他更快解决污染，正如那句话，让人恐惧的不是强大，而是未知。

只是他确实不知道幻月为什么爆炸。

即便能随口编一个答案，但他并不认为幻月身为天魔，号称人心不灭，天魔不死，会连辨别谎言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还不如开门见山，坦诚相待。

如此避免勾心斗角，效率反而还能更高。

事实证明他也猜对了，身为自在天魔，幻月可辨别人心，清楚地认知道苏寒说的是实话，便陷入了沉默。

除非苏寒有觉者的心灵，否则瞒不过她。

“你既然不清楚真相，那你知道过程吗，你将过程说出来也行，我会自己分辨，虽然相对的，我这边也不会直接告诉你解决污染的具体方法，只会告诉你污染到底是什么，如何？”

思索片刻，幻月眸光灼灼，出声问道。

苏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看向旁边的玄华，他倒是没有意见，但玄华是万象城来人，象征人族文明，万一自己变成人奸就不好了。

幻月似乎是知道苏寒的疑虑，她指向远处，在夜晚里依旧绽放光亮，隐隐传来靡靡之声的欲魔楼，笑笑出声：

“你便放心好了，虽然天魔对于人族而言是虚空五害之一，但与天魔交易的人族并不在少数，否则你认为那欲魔楼为何还能存在至今？”

“你可以答应她，只要不是机密。”

玄华终于出声，也不反驳幻月的话。

苏寒点头，隐去净土，只称心神空间，将过程告知，那煌煌大日是自己心中观想显化之物，会拿来对敌，也不是不可见光的隐秘。

听完，幻月紧锁眉头，陷入长久沉默。

“我看到了那颗光球，于是我就炸了？”

她有些茫然出声，想再确认一下。

“确实如此，当然我想更正一下，那颗光球是我观想出来的太阳，大日，嗯，你可以理解成是白天暗阳的变种形象。”

苏寒点头，解释说道。

就考虑到这方世界的生灵，应该没有见过正常的太阳长什么模样，也懒得解释，把暗阳的概念说明，换个形象就用了。

“我明白了。”

再次确认，苏寒的回答没有撒谎，虽然她依旧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也没继续追问，出声给出了苏寒想要的答案。

“污染并非如今虚空的新生之物，而是旧时代遗留，其本质是新时代不再兼容旧时代的规则，因此才表现对新时代生灵的强大污染性。”

“至于怎么解决，那你就自己想办法了，我暂时还有事，就不陪你们聊了，然后你们想杀天魔也不必顾及我的存在，我无所谓。”

“还有这个小姑娘，我确实在她体内留下印记，你们也大可尝试能不能清除，然后你们就会发现，清除不了，就会认命不再折腾了。”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会。”

“我们有缘再见，小房东。”

话音落下，洛千雪瞬间无力栽倒在地，片刻后，才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连忙站起身来，挠挠头，迷糊出声：

“奇怪，我怎么又晕倒了？刚才我不是在心中呼叫幻月姐吗？她为什么没有出现？”

苏寒玄华二人闻言，顿时哑然失笑。

这种性格，真不愧是傻人有傻福啊。

“喵~”

一声喵叫，黑猫突然出现，跳了上去，洛千雪惊喜，连忙抱在怀里：“小黑，好久不见，咦？怎么感觉你变轻了许多？”

一猫一人在叙旧，苏寒却陷入思考。

污染本质是新时代不兼容旧时代的规则？

有点像前世安卓apk软件不能在电脑上打开的情况啊，那如果能加个中间过程，转译代码规则，解析旧时代规则，去适应新时代呢？

这换做旁人，自然不可能做到。

正常情况下，很多人刚接触污染，是暴毙就是变成混沌怪物，哪还有功夫和能力去解析污染中潜藏的旧时代规则？

但他似乎有可能做到这点。

自己的心中净土不惧怕污染，就很适合当这个中间过程，解析转译旧时代的规则，或许还能从中获得别样的好处？

若把净土视作一方心中天地。

那么这方天地正巧需要真实规则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