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云国

祭礼日

所以初云人们跪坐祭台之下,仰望着台上的神职人员。

大家对祭祀向来尊重,只有一边缘男子,仰望着祭台,透过祭祀人员们的身影,仰视着其一一位接度使。神色没有尊敬,只有呆滞的仰望。

穿越三十余载,从一位孤儿长至中年,作为短生种的自己很明白,自己已经快要步入老年、然后寿尽,结束这一生…

但…内心不甘于此,穿越之事确然,但没有所谓的金手指,没有什么记忆涌入,单带着前世记忆重生再初云国,有国籍,没家庭、身份比普通国民还要低微,他们起码有住所,自己只有打零工勉强维持生计。

三十多年的时间让自己连前世记忆都有些模糊,只记得这个世界是一款游戏,剧情是一个灰毛逐渐开拓的故事,还有心爱的黄泉、大明星知更鸟、活泼的三月七、被冰雪覆盖的国度、摆烂的虚无、慈善的药师、接纳一切的同协、只知毁灭的毁灭……

我……好像已经忘记很多了,甚至连现再记得的东西都不确定是否记清,有没有混淆……

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黄泉,药师又为什么那么慈善……

随着仪式结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再次望了望下台向祭祀府远去的那些背影……

转头回去挖土收菜,因为祭祀导致时间额外消耗,干到夜里才弄完今天的工作,老板早已休息,不过工资早已发放。

回到旅馆,拿出抽屉里的一块奇异矿石,看起来与山里的石块没什么两样,但它能说话,再什么时候得到的记不清了,怎么得到的也不记得,但我确定这是星核,而我藏着它的原因就是不想死,我还要活着,理由很丢脸,就是怕死,也因为怕死而不敢与星核相融,即便它再三保证不会伤害我,但我记忆中它不是好东西,但有无比的力量却又不可质疑。

盘了盘手中的星核,内心不到回忆,想要找到能安全吸收星核的办法,但即便如何回忆,都只是前几天打了几份零工,又买了那些东西之类的繁琐小事……

只要毁掉这个国家,真能得到毁灭的注释,成为神、拥有无尽的寿命吗?

“没错,相信我,我可以说话,这些年都只跟你说,没去跟别人说,不就是认可你吗?只要你接纳我,我掌控你的身体,给这个国家带来一场盛大的毁灭,让我主人看见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对你产生青睐,然后赐予你力量,你就可以得到升华,不再担心寿命,可以永生,我也将一直陪着你,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一起聊天,一起制造毁灭,一起变强,只要你想的,我都可以满足你,你不是喜欢哪个丫头吗?你想想你们之间的差距,你唯一能见到她的机会只有祭祀,但却连话都说不上一句,不感觉可悲吗?只要这个国家毁灭,她就不再是接渡使,跟你一样是一个难民,你们有公同的身份地位,不…不对,到时候你有我,你身份地位比她还要高,到时候想找她说话不过看你心情,甚至你还可以收下她当妻子,这不是你想的吗?不用担心她知道真相会怨恨你?你有我,我接管你的身体,改变样貌,这场毁灭从始至终由我来创造,他们所有人都不会知道跟你有关,你可以放心的去追求她,不是吗?”

可是,万一你不还我身体的控制权,我一直当一个傀儡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二十七年的感情了,难道你还是不相信我吗?我以我主人的名义发誓,到时候绝对不会占着你的身体不还,我可是很崇拜我主人的,你不相信我吗?”

……

第二天,照常的去齐老板哪里拿钱挑水浇灌田地,然后去果园摘果,干十六年了,对这里轻车熟路……

正常的做完工,老板也不再意我七小时把工作做完的速度,干脆的结账,还照常的给了我一个桃子。

当初不知为何嘴馋,向老板花钱买一个,但老板心善,我也算是个老员工,从此以后他每到我完工都会送我一个水果,也忘了我为什么总选桃,久而久之老板直接送桃,我也照常收着,不过吃了多久我忘了,反正现再没吃了,这桃是辣的,也不清楚为什么是这种味道,虽然桃是我种的,也是浇水施肥,采收的,桃的出生于日常照顾到收集运送到有我的一份,因此我的工钱也因工作量提高,但依然买不起房,或者说不想买,我总有预感,初云国会毁灭,买了也是亏,却不知为何毁灭,如果是我造成的,那何来的预感?

走上高山,坐再山崖端,沐浴着夕阳温柔的阳光与吹来的凉风。

心情平静,舒适感遍布全身……

这份习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咳咳咳!!!

看着掌心的血红,天气还是有点冷了…

离开山崖,向着山路向下打算回去,但身体的负担又让我不得不停下背靠大树坐下休息。

小亮,又上山看夕阳了,你说你,身体不好就别硬撑,赶紧去弥先生那看看病吧。

呵,老姜,你也别说我了,你大孙子块毕业了吧,攒好祭祀费了没,别到时候连个祝祀都办不起啊。

嘿,瞧你说的,钱老早就够了,倒是你,别总上来吹风了,身体不行别硬抗,我这上山挖地时正好看见两株灵芝,我这粗汉子一个,也不知道挖的方法,反正随便挖了,也不知道药效有没有衰减,这株你拿着,明天来帮我挖山腰那块地。

接过老姜丢过来的灵芝,顺口调侃一下对方:我看你是把我当苦力吧?

你小子,多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找个对象,都30几了。

我这条件,难不成把你女儿介绍给我?

你小子,敢调侃我女儿,找打。

哎别别别,我这身体可扛不住你一圈,我先走了,灵芝你拿回去卖钱吧,我这身体自己明白,早点死了算了。

看着我远去的背影,扛着锄具的男人叹了口气,到树下捡回灵芝后上山挖地去了……

无事的下山回城,买两个包子后回到旅馆,吃着包子计算着买房的钱,还差3万信用点,虽然总觉得买房亏,但那终究只是预感,谁知道什么时候方式?我又是否能活下来?要是活下来了,这房不就有用了吗?再不济房子没了,地房子是我的,到时候自己重新盖一间也是合法的。

“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只有你快死了才相信我吗?”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感觉无所谓了,明天我就把你丢街上,看再我们相处这么久的份上,你重新换一个人,没准别人愿意接纳你呢?何必一直诱惑我。

“你知道的,哪怕你能一直活到老死,但你的失裔症会让你等到那个时候吗?你十年五月七日开始咳嗽,二十年三月九日开始咳血,这期间记忆不断再下降,现再你又能记住多少?你的身体还能再坚持几个十年?你看过手机上的解释,即便你真的活下去,以后只能做一个没有记忆,无法行动的尸体,即便你活着又能怎样?”

那我有什么办法!!!这病治不好,治不好!!!你懂吗?我能怎么办!!!

咚咚!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玩游戏了!!!

对不起,我不吵了。

见邻居敲门声停止,我也开始缓和情绪……

“我知道你没办法,但我有啊,只要你接纳我,我神毁灭可以轻易解决你的问题,难道你不相信一个星神的伟力吗?”

咳咳咳!!!

够…了,别再说…了,让我休息一下……

“你现在连黄泉都不记得是谁了,不是吗?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记得,黄泉是忘川守芽衣…

“你只是凭感觉认为,即便如此,你连芽衣的姓都不知道,不觉得自己可悲吗?”

我要休息了,别烦我……

——————

先生,这是你的签。

打开签纸;自古相遇是缘、离别是苦,心求失意亦当放下故梦,以解徊忧之苦。

这签轻易就能看懂,用不着找解签员去解,将签绑与回思书叶根上后离开,今天也没能看见芽衣……

小亮啊,怎么想着不干了?嫌工价低?

不是的老板,我身体有些问题,为了不耽误你果园,我还是辞职,打算回去静养几年。

这样啊,那你安心静养,好了后想来随时来。

谢了,老板……

办完退宿后,收下退还的住宿费,奢侈的吃了份鱼香肉沫,点了份爆炒茴香肉。不得不说,味道确实好吃。

走在大街上……

“什么意思?真要把我丢大街上?”

没有理会星核,一路走上山,又一次回到山崖,搬来块石敦坐在上面,天气不好,大雾弥漫空中,看不见远处的太阳。

小亮,天快黑了,走,一起回去?

不了姜叔,我想在待会。

怎么了这是?今天怎么叫叔了?

哈,我打算离开初云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今后可能就见不到了,想再多看看…

怎么好端端的想离开了,发生了什么,跟叔说说。

这不是眼瞅着快40了嘛,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想在走不动前多看看,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像你,家里一儿一女,还有媳妇长辈要养。总不能一辈子打工嘛。

也是,啥时候玩累了就回来,叔的地还等着你来帮挖呢。

哈哈哈,一定。

好嘞,叔先走了,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我惜命得很。

呵呵,你小子。

——————

你说,视频中的慈怀药王会不会能治好我呢?

“呵呵,别想了,宇宙多大?患上这个病的人又有多少?药王可是只有一个,祂能来治好你的可能无异于你能自己痊愈一般,但你也知道,这不可能,不是吗?”

话说,你主人风评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这么崇拜他啊?

“废话,难道你还厌倦你母亲吗?”

母亲?对啊,我母亲叫什么来着……

“呵呵,你连你母亲都忘了,还有什么可想的?等你动不了了,哪怕换我操控你的身体也无济于事,到时候你就天天祈祷药王能来拯救你吧,当然,是在你死前来拯救你。”

吹着凉风,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悲伤吗?可是连记忆都忘了的我从哪来的悲伤?还是孤独?好像也不是,不是还有一个不知从何时起一直陪着我的星核吗?

我又为什么要去怀疑一个陪着我这么久的星核?

我不理解,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有问题,为什么有两个完全不同的记忆,又为什么都断断续续,无法链接在一起?它们好像一个人胡乱往垃圾桶里面丢的垃圾一样,将我填满,这些垃圾种类杂乱,数量又如此多茂,然后清洁员来回收,带走了我的记忆,再让新的记忆填进来,只是清洁员有些懒惰,没能收干净这些记忆,让我一直被这些杂乱无章的记忆困扰……

哗啦啦啦啦啦啦~…………

睁开眼,下雨了……

伸手尝试触碰雨滴,碰到了,但却不是我想要的那种雨滴,可它确实是雨滴。

拿起旁边的星核,静静看着它。

“怎么?想带着我一起跳崖自杀?这样死的只会是你。”

老朋友,你一直说我不信任你,现在看来你不是也没信任我吗?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毕竟你患有失裔症,谁知道你具体都忘了些什么”

是啊,谁知道呢?

老朋友,我记得你,星核,万界之癌,可以轻易毁灭一个世界,我从未怀疑过你,只是这个世界有我舍不得的人,给我工作的齐光老板,时常接济我的老姜,还有同事徐予、包子埔老板姬存希……太多、太多,我不想死不假,但你要毁掉这里,也会杀死他们,我舍不得,所以一直不肯接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找上我……

“什么叫我找上你,明明是你把我捡回来藏着”

是吗?呵呵,抱歉,我忘了…

“怎么?你是在交代遗言吗?打算跳崖了?”

当然不是,我可是很怕死的,只是想问问你,我把身体交给你,你有没有那种很快,快到我反应不过来,又没有痛觉的方法,让我一瞬间死去,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我还得再撑几年。

“你莫不是在试探我吧?”

怎么会呢?你不相信我吗?

星核沉默了几秒,瞬间对我的身体发起了冲击,我也毫不阻拦的让其接手。

呵呵,真到手了~

“现在相信了吗?可以送我上路了吧?”

既然你都这么诚恳了,我后面见到主人后会向祂请求复活你的,走好,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