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完手里头的银票,吴廷估摸着有五万两上下。
掂量着手里的银票,吴廷觉着那几样药草应当足以买到手了。
冰炎果,火狼血,石钟乳。
换血大丹所需要的三种药草。
石钟乳自然以吴廷此刻的财力,是没有任何负担的。
但就是冰炎果,火狼血这两样东西,不知道作价几何?
忽然,前方走来了一名云虎山的弟子,通知着在场的所有武夫。
“各位,今日掌教有令,开放食补堂,还请各位移步。”
食补堂?
吴廷自然有所耳闻。
云虎山的食补堂,在三派六山当中极为出名。
得益于云虎山的地形环境,灵米稻田的面积远远超出其余的三派五山。
灵米的贩卖,自然也是云虎山的钱财来源之一。
吴廷跟随身前云虎山弟子的步伐,来到食补堂中。
放眼望去,全都是强健武夫体魄的肉食灵米。
大块大块的凶兽肉烧好放到盘中,一颗颗有手指头大小的灵米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只是闻上一口,吴廷都觉着肚里的馋虫在叫。
在场的武夫,每人都分到几斤的凶兽肉,以及两颗灵米。
有些武夫自是没见过灵米,也从未听闻过,便小声地抱怨道。
“这么两颗米,平时连牙缝都不够塞的!”
先前带领吴廷众人前往食补堂的弟子听见,也并不恼怒,开口阐明道。
“只是过五关这一境界的武夫,两颗已然是极限,甚至有的武夫只能吃得下一颗灵米。”
那名弟子挑了挑眉,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若是有人觉着没吃够,不说别的,这儿的灵米,管够!”
先前那位抱怨的武夫夹起一颗灵米,放进嘴中,没过一会儿全身筋骨噼啪作响,整个人体内劲力疯狂流转。
看这样子,这人就是第四关的武夫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这位武夫体内似是完全消化不了这颗灵米,一招一式地演练起了桩功。
一颗灵米就能如此?!
吴廷将信将疑地夹起一颗灵米入腹。
热!
燥热!
吴廷只觉得口干舌燥,灵米散发的滚滚热流,从腹部开始向四周扩散。
席卷五脏六腑,皮肉筋骨!
但是这股热流却是不同于凶兽肉所产生的热流,也不同于桩功演练所生的热流。
这股热流最后竟然涌入了丹炉所在之地!
似乎是想要进入丹炉之中,但丹炉只是轻轻一抖,热流忽地逃离,钻入了吴廷的丹田之中!
体内的猛虎意和白猿意见了,赶忙上前享受这股热流。
白猿意想要多吃两口,却被猛虎意踹到了一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猛虎意吃饱,再上前享用残余的热流。
好像在丹炉的作用下,这股热流消散的极为迅速!
丹田之中,原本没有形状的两股意,消化完这股热流之后,突然化作一只小猿猴和小虎崽,在丹田里头晃悠。
吴廷看了眼四周的武夫,此时此刻都在拼命地消化体内的药力。
看着在场的武夫全都服用灵米后,云虎山的弟子再度开口说道。
“一颗灵米便相当于一颗灵丹,但好处便是对武夫自身有益无害。”
吴廷再度吃下一颗灵米,觉着这药效,估计只比玉骨丹差了一点。
若是每天灵米搭配着玉骨丹服用,出不了一个月,自己就能摸到第五关的门槛了!
不出所料,灵米大多被体内的小猿猴和小虎崽享用。
是否生出什么神异之处,吴廷却还是一头雾水。
等到众人消化完肉食灵米后,吴廷看向面对面坐着的萧飞燕,开口询问道。
“萧兄,吃下这灵米,可否感觉有何不同?”
你都吃了两颗了!还来问我作甚!
萧飞燕眼神怪异地看着吴廷面前的空盘子,但还是跟吴廷说了自己的感受。
“体内燥热,如同那位师兄所说,这灵米真似灵丹!”
萧飞燕顿了顿,似是在回味着先前的滋味。
“不过体内的大风意却是躁动不安,就好像——,就好像要吃这灵米一般!”
说完萧飞燕猛得反应过来,知晓了为何吴廷会如此发问。
“原来如此,看来吴兄你体内的意也是如此啊!”
吴廷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萧飞燕所说。
看样子,萧飞燕的神意是吃不到灵米,但我的却又可以。
丹田里的小虎崽骑在小猿猴身上,围着丹田打转。
吴廷感受着体内的丹炉,依旧毫无动静。
炉兄,你还有多少秘密?
吴廷觉着哪天丹炉忽然冒出个器灵,或许都不以为怪了。
······
最后一场云虎演武已然推迟到了明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众人也只好接受了这个安排。
回到镇子里,得知吴廷居然又胜了一轮,刘必有些狐疑。
“青云,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吴小子吗?”
在刘必的记忆里,吴廷一直是那个腼腆,武道实力马马虎虎的小子。
一路过来,狼烟极等的根骨,杀进最后的黑马。
委实是震惊住了刘必这个老人家。
“天道酬勤!刘头!”
吴廷面不改色地吃着酒,给刘必满上。
“你这个名次,回到庆安县,孙七那几个怕不是会被惊掉下巴!”
吴廷与刘必相视一笑。
随后在刘必口中,吴廷自然得知刘必现在已是云虎山的堂客了。
看了眼刘必的堂客令牌,吴廷打心底为刘必高兴。
吃酒吃到了深夜,刘必早已入睡,吴廷拿着两枚玉骨丹进入丹炉内。
迈进磨骨大成的境地应当就在这几日了!
玉骨丹的药效令吴廷磨骨进度格外迅速。
再加上丹炉的作用,这才没过几日,一身玉骨的色泽愈发透亮!
皮肉筋骨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体内的劲力飞速增长。
服用完玉骨丹,吴廷心神回到体内,忽然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
“谁!”
吴廷将猛虎意附着于眼眸,扫视着周围。
良久过后,吴廷都并未发现什么端倪,摸了摸脑袋。
难不成是我感知错了?
吴廷走下床,拉好门窗,吹灭烛灯。
一道声音从脑后方响起。
“不邀请我喝口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