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宴表分别后,吴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从丹盒中拿出一枚换血丹,吴廷一口将其吞下入腹。
过了几息,仍旧未有什么反应。
嗯?
吴廷眉头一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吴廷思索的那一刹那,腹中忽然爆发出极大的热浪!
好似一团烈火在全身燃烧!
血液在奔腾咆哮!
皮肉筋骨齐齐颤鸣!
吴廷全身皮肤变得赤红如血,隐藏在下头的血管如同虬龙一般,一根根清楚分明。
吴廷此时表情变得痛苦不已,整张脸仿佛都揉皱到了一起。
用尽全身的气力,吴廷一遍遍演练着武学桩功,消化着换血丹的药力。
细小的黑色杂质从毛孔中析出,血液一遍遍被精炼!
良久,换血丹的药力终是消散。
吴廷浑身被汗水浸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这还仅仅是换血丹!
若是丹炉所炼制的换血大丹!
又当有怎样的药效!
短暂的虚弱无力后,一股股热流穿梭在吴廷身体里,身体一下子就恢复了不少的气力。
吴廷起身,清洗了一番身体,将血液析出的杂质洗去,换上一身白袍。
难怪第五关的实力与第四关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吴廷感受着如今体魄的强度,以及丹田内足足膨胀了几圈的劲力。
如今的我,三招之内,应当便可以击败三千里!
先前靠着神意与形意之力才能胜出,如今的自己,或许只用形意便能轻松取胜了。
但是谷一品——
吴廷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吴廷此刻能确信,谷一品应当是保留了一部分的武道实力。
虽说虎猿意强悍无比,但吴廷到了第五关的层次,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差距。
吴廷回想起云虎演武最后的那一刻,谷一品的全力一击。
血蟒意中还夹杂着其他的意,凶戾之气直扑向吴廷全身!
不过好在自己的虎猿意足够强大,不然硬生生承受谷一品那一刀的话,武道之路可能就此两断了。
最后虽然谷一品也有所受伤,但吴廷确信,大多都是伪装的。
因为自己清楚地知道,谷一品只有胸前那道极深的伤痕是自己造成的。
藏拙?
吴廷不由想起谷家的传闻。
传闻谷家九房中,每房的嫡子都会参与少主之位的竞争。
谁胜出,谁就是被当作下一任谷家家主所培养。
目前还未到时候,所以如今的少主之位自是归于谷一品。
原因自是谷一品的父亲就是现任的谷家家主。
不过谷一品如此大费周章地要云虎潭的名额,其中应当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感兴趣。
吴廷冷笑了两声。
那就看看谁能先找到!
······
第二天一早,吴廷便找到刘必,两人一同朝着庆安县赶去。
半天的行程在水路上度过后,吴廷和刘必此刻正在行道上奔驰着。
“刘头!”
马车里,吴廷叫住了看着行道风景的刘必。
刘必回过头来,一脸不解地看向吴廷。
随后在刘必的注视下,吴廷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丹盒,并将丹盒交给了刘必。
什么玩意儿?
刘必心中有些好奇,看着丹盒上古朴大气的装扮,打开了一条缝隙,瞅了一眼。
一看不要紧,刘必赶忙将丹盒合上,再打开看了一眼,一脸惊讶地看向吴廷。
“换血丹?!”
吴廷看着刘必错愕的神情,心里头偷笑了几下。
随后在刘必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吴廷缓缓地点了点头。
真是换血丹!
刘必闻了闻丹药的气息,这股气息勾动着刘必体内的血液,刘必此刻都能听见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算了算日子,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服用过换血丹了。
刘必叹了口气,感慨着之前的日子,都是靠着药力极弱于换血丹的复血草修行。
“你小子有心了!”
刘必看着吴廷,心中有了些欣慰。
到底是跟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
苟富贵,勿相忘的道理吴廷自是懂得的。
虽说刘头和七哥他们的记忆都是天尊所伪造的,但那又怎样?
这些日子的相处做不了假,吴廷也骗不了自己。
在自己的心中,已然将刘头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一般。
吁——
马车前头的马儿长鸣止步,吴廷和刘必下了马车,看着前头熟悉的景象。
庆安县,到了!
将路费给了马夫后,吴廷和刘必决定先去孙七那里看看。
之前孙七寄来的信封所写,孙七已然不住在吴廷的小院里头,在另一个地方买了一个小院。
根据信封中的地址,吴廷和孙七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孙七的小院。
砰砰~
吴廷敲着面前这扇有些破旧的木门,刘必在一旁抱着手,等着孙七的开门。
良久过后,里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不在小院里?
吴廷和刘必对视了一眼。
七哥都要结缡了,还能跑哪去?
按照庆安县的习俗,娶嫁之事极为重要。
男子要在结缡前几天便要在房屋中增添红灯笼等喜庆用品,到了结缡那天还要去往虎仙庙,接受虎仙的祝福。
女子则要在家中等候,男子喊人抬轿将女子接回洞房里头。
“去大庆商会转转,问问管事的。”
刘必心中很快就有了决断。
兴许孙七是去添置些结缡要用的东西。
吴廷点了点头,收回敲门的手,两人很快就到了大庆商会。
一进门,刘必和吴廷径直走到管事的面前。
刘必率先开口说道:“管事的,可知孙七那小子去了哪里?”
管事听见这话,诧异地抬起了头。
孙七这小子不是欠了百花楼几百两纹银,被百花楼的人抓起来了吗?
这件事都传遍整个庆安县了。
等到看清楚了到来的两人,管事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
这两位爷回来了?!
管事的脸上一下子便挂上了谄媚的笑容,说道。
“刘统领和吴兄弟有所不知,孙护卫犯了一些事···”
犯了事?
孙七能犯什么事?
刘必眉头紧皱着,极为严肃地问道。
“这浑小子犯了什么事?”
管事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断断续续地说道。
“听说是去了百花楼,点了百花灯,然后——”
管事的看着眼前这两位眼中骇人的冷光,咽了口唾沫。
“他没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