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份工作——银行网点

宁涛和李华,还有李华的男朋友离开万年后,李华回了金城,宁涛回了山东。毕业前,李华签约了桂园房地产公司金城分公司,给李华开了每月1万8千元的薪资,宁涛去了联众银行济南分行。

宁涛回到了济南,对他来说,真的是一段新的历程,不知道前方在哪儿,他只知道必须得走下去,但他也迷茫了,是的,不说,他的爸爸担心,他已经26岁了,他也想找个对象了,他也在疑惑,以后陪他走下去的人儿在哪儿呢?韩梅、景晶、张珊珊、李华,人家统统不愿意,当然,景晶他就没敢表白,这是他本科的同学,也是山东老乡,他在想,现在看来不知道高中同学秦秀愿不愿意,但是实在是不想讲究啊!在他严重,秦秀确实不好看,宁涛虽然自己不好看,但是之前喜欢的人好像都非常的漂亮,不论是高中同学韩梅,这也是他的青春,还是本科同学景晶,还是研究生学妹张珊珊或者李华。

刚到济南,宁伟军又说起找对象的事情了,宁涛心想:“我都多大了啊?老爸还管,有什么该和你分享,该和你通知的事儿,该向你征求意见的事儿都会和你说的,现在可好,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有女朋友后到底和不和你说,我还真得考虑考虑,而且本来明天去银行就烦得很,现在你又来,我真的是够了!”

难道每个人都这么难,宁涛现在是相信“干什么都不容易”这一句话的。宁涛的研究生室友李记和许杰去了广东工作,但听他们说的,看来他们在广东过得也不怎么样,李华现在好像在桂园公司也不开心,李华还想要去XJ,宁涛准备李华如果去XJ,他就也去XJ,但是他转念一想,去了又如何?他也意识到,好像李华对他真没兴趣,他又想到了那个问题,男生对女生好确实是想上她,毫无疑问,他想和李华上床,但是女生对男生好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男女之间,或者说在女生那里,男女之间真的有纯洁的友谊吗?还是他只是李华的一个备胎?“说实话,要是备胎,和我说一声啊,起码还是胎啊!”想着想着,他说出了声

这天宁涛一个人在济南的出租屋看了个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他又有感悟了——接下来的路真的很难,难的可能让我无法想象,但是我还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一步、一步走下去,可能我真的错了,可能的确真的错了,但是谁知那条又不是错的呢?其实看来对于爱情我还是不能强求,别人能恰如其分,我又何尝不是呢?哪天,不知道哪天,那个恰如其分也许就真的来了,还是那句话,我不舍,不光是怕你忘记我,更是怕我忘记你,晚安,济南,感谢你收留我,也许接下来会是无数的泪与笑的交织,或者说,只有泪……

上班前还能回家待两天,宁涛去济南长途汽车站买了张票,一人回到了泰山脚下的农村老家,姥姥和姥爷在他家,家还是那个家,看似一切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是吗?

宁涛和自己的研究生同学秦亮是老乡,秦亮1988年生人,比宁涛还大,现在准备南下南广工作,宁涛决定去秦亮家给他“送行”。

骑了一个小时电动车,宁涛来到了秦亮家。

“来就来,还拿这么多东西。”秦亮的妈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东农村老妈子,宁涛进屋后,打量着秦亮家,觉得自己家庭条件比他们家好多了,秦亮的爸爸之前下窑砸断了腿,一瘸一拐的,秦亮家里好像之前宁涛的奶奶家、姥姥家似的。宁涛和秦亮在他们家没说两句话,他们去爬山了,爬完山,在附近的乡村饭店吃了顿饭,吃饭,宁涛又自卑了——秦亮才是人生大赢家嘛!我算什么?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去了联众银行到底干什么工作?钱有多少呢?能不能自食其力?会不会又被骗了?能不能在今年找到女朋友?人生还会有什么悲惨的事儿等着我呢?

宁涛是一个足球迷,他也常常从足球比赛中给自己带来人生的启发与感悟。这两天的世界杯等又让他有所感悟。

C罗加盟尤文,布冯却去了巴黎,突然一阵唏嘘。早已习惯了白衣骑士的C罗,早已习惯了斑马军团的布冯,真的是人生就这样,没有什么习惯,有些东西终将得离开,终将得舍去,剧本虽然不是原本就写好,但是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啊,下赛季在日本的托雷斯、小白,在中国的小马哥,你们都要好好的,在金城的李华,在河北的珊珊,你们也要好好的,虽然你们的心不在我这儿,但是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如果我想通了,我们会再见的。

宁涛在日记中写下……

2018年7月15日星期日

今夜应当属于法兰西,但不仅仅只属于法兰西,还有克罗地亚,要知道,曾几何时这个国家还是战火纷飞,当克罗地亚女总统和她的孩子莫德里奇、拉基蒂奇、佩里西奇等一一拥抱时真的是忍不住泪目,当除普京之外的因凡蒂诺、法国总统、克罗地亚总统等政要在雨中享受这一切时,我们感慨世界杯带给我们的一切,我们感慨足球带给我们的一切,的确,原本,在这场大雨中,德国总理默克尔,巴西总统特梅尔,西班牙、英格兰、比利时等国的政要都有可能出现,而且要不是半决赛时的拉基蒂奇,可能与马克龙拥抱的会是特蕾莎梅或者查尔斯王子,不是喜欢鸡汤,但人需要精神支持,20年前还在捡垃圾的坎特,在战火中成长的“格子军团”成员,克罗地亚一场场的坚持,当然,还有无数的瞬间在这个夏天让我们铭记,再见,世界杯,再见,我的青春,再见,我的学生时代,再见,这一切的一切,今天只属于足球,不想让别的来掺和,4年之后的那个寒冬,那届世界杯时我刚好年满30岁,不知道身边谁在陪我看球,是否你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不知道你我身在何方,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曾经痴迷的我,痴迷于足球,痴迷于过往,痴迷于你。

从老家又来到了济南,宁涛开始入职前的报道,培训,今晚有个环节,是自我介绍,宁涛有了一个风光的亮相,他看到了台下一个妹子挺不错的!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是今晚他失眠了,是因为累吗?因为酒店的床吗?因为后悔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培训期间,在酒店洗澡时,宁涛第一次发现了自己脱发。他又慌了,因为他还没有女朋友来,他爸爸是秃头,他也自己害怕,要是真的秃了就直接不会找到女朋友了!宁涛脱发到底因为什么呢?遗传肯定是重要原因,但是宁涛好像压力太大了,现在银行工作的不满意又让他内耗起来,当初为什么没报秦省的选调生?当初为什么没想万年的工作?优秀的自己现在为什么成了这种地步的人生?要去站大堂?要去做柜员?

在培训的第一天晚上宁涛看上的那个女孩叫赵子怡,他们被分在了同一个支行,不过他估计没戏,因为子怡和他说了一句:“涛哥,你咋这么喜庆!“”啊,是丑啊还是胖啊这个意思,宁涛又难过了!

第一天,宁涛站大堂,其实他的表达能力还是不错的。下了班,宁涛去市场花了1000元买了个小电动车,但不管怎么样,这对他就算是一段新生活的开始了,他还是做好了明年走的准备,至于女朋友,他觉得目前只能从赵子怡、秦秀这几个身上先打主意。

开始跟柜学习了,下班后,老师问他:“怎么样!”

“一个词儿总结—懵逼,简直了,什么也不会,两周之后上柜,想都不敢想两周之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明天的生活甚至都不敢想,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改善。”

他的老师和一众同事大笑,是的,在他们心中,这么简单的工作,这个985研究生来干,确实可惜了,但是他肯定能肯定学会。晚上回去后,他自己想想,要是就在联众行了,回老家县城就好了,还跑来济南,但是他不想在县城,他想找人诉说,他先后和李华、他大姑以及他爸爸通了电话。打完电话,他觉得心力交瘁,也没有消化一下今天学到的东西,他心想,估计明天继续懵逼,他又想到了李华,虽然也不开心,但是起码一个月10000多啊!

又是一天,正式上班的第二天,肯定是有变化的,但是他还是看不到希望,他想,现在要是真的能“安居乐业”了该有多好,那么接下来就是每天下班看看电视剧什么的,接下来的任务也变成了无牵无挂的追妹子,轰轰烈烈的追妹子,但是看看我的工资,看看我的工作,看看我现在住的地方,算了,还是继续“蓝瘦”下去吧,为什么我从小厉害,从小要强,从小努力,从小吃苦,但是还是没有得到甜,而且还看不到能够得到甜的希望!明天还得加班,出去营销,哎,我真的是脑子有泡,来这种鬼地方工作,要是真的干一辈子,真的怎么办啊!

银行里都是内部子弟?宁涛经过这两天的了解简直又毁三观了。从网点到今天下午的两个老师,竟然都以为他有关系,他觉得如果不尽快离开,只能在基层网点待了。他想,要是考公务员,每天都上班,这个周六还加班,明天还得上班,晚上回来累的要死要活,还得考银行系统内部的各种证书,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