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见事情差不多了,有些感叹道。
“夏少,你看这短短数日我两又达成一次交易。
说明你我之间不止是信任有加。
更是有些缘分在此。
若是我离了这青山坊市,夏少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我这般知心的道友。”
夏程麟听后有些懵,这好端端李平怎突然打起了感情牌。
还知心道友。
他巴不得送走这瘟神。
虽说他与李平之间的交易不多。
每次交易看似公平,两人都能获利,实则每次都是李平更赚。
就拿说私下交易这事,李平不用把丹药卖灵药阁,不仅能隐瞒炼丹天赋,还能更赚一些。
而他夏程麟作为灵药阁内部人员,虽然收购回去也不亏,可终究是要担心李平暴雷。
还有这次去瘴丹的事情。
表面上看夏程麟可以成功送走李平这个定时炸弹,可实际上获利的还是李平。
毕竟李平实打实是能获得一个丹方,而夏程麟什么都没有。
这般想着,夏程麟便有些闷闷不乐,没有去理会李平的言语。
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做,李平又摸了摸储物袋,从中掏出一个玉牌,递给夏程麟。
“李道友不用这玉牌了?”夏程麟拿着玉牌,有些诧异道。
“最近没什么时间去与仙子论道。
对了,苏欣之前来提醒过,这月与前楼姑娘论道的机会不用,可过期了。”李平把苏欣的话转述。
夏程麟听李平这话,不禁疑惑道。
“李道友一次没去?”
“不是说了没时间嘛,都忙着炼丹呢。”李平淡淡道。
夏程麟往玉牌里注入法力,只见一个数字‘柒’出现在玉牌之上。
之前他把玉牌交给李平时,正值月初,他还没来得及去前楼,所以也没有用。
这大半月过去了,七次一次没少,这李平果然一次都没去。
记得最初交易时,李平扭扭捏捏不肯答应,还指了指小湖之上的仙子。
当时,他以为李平这是暗示自己,请他去耍耍。
他下意识以为李平是个好色之人,并将自己的玉牌给了李平。
可如今看来,李平却是一次都没去。
这不明摆着,李平的好色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还借口说没时间,若是真好色,绝对能抽出时间。
夏程麟对李平的滑溜又有了新的认识。
同时,他也暗暗庆幸自己答应给李平搞来丹方的决定没有错。
夏程麟现在只希望,这一月快点过去,李平也尽快离开青山坊市。
……
……
两人做好约定后,由于夏程麟忙着把玉牌内的次数用完,他便去了前楼。
李平则是先一步离开了天香楼。
出了天香楼,李平左右打量一下坊市街道。
只见人群之中,有几个身穿七曜宗制服的修士,正眼观八方,耳听四处。
时不时看向某些行为古怪的修士。
这七曜宗的巡查修士都到坊市中心来了,李平有些诧异。
众所周知,青山坊市最安全地方就是坊市中心了。
这里根本没有巡查的必要,七曜宗也不会派出修士来这里巡查。
但现在,巡查修士的身影已经出现这里。
就说明,坊市可能已经到了最危险的阶段。
别看,现在坊市一切安好,李平所在小院也没出现什么意外。
可越是这样,越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心里这般想着,李平突然冥冥之中生出一种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站在天香楼门口,又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
李平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但出于谨慎,李平还是施展起轻身术,就闷头往回赶。
而此时,天香楼二楼一处房间内,一个中年男人也关上了窗户。
“大哥,我看这小子有些鬼头鬼脑的,怕是有些不好对付。”中年男人对一旁的高壮修士说道。
高壮修士对此却不以为然,声音低沉的问起了另一件事。
“调查清楚了嘛?”
“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这人名叫李平,练气五层的修为,住在‘二三五’号院子,平日里除了来这天香楼都不出院门。”中年男人把李平的详细情况说出。
而后他眉头皱起,脸色阴郁的说道。
“这人像个缩头乌龟,不出院子,咱们不好下手啊。”
只见高壮修士鄙夷的看了一眼男子,淡淡道。
“他不出来,我们难道不会进去?”
“可这会不会太危险,毕竟院子内还有其他人。”中年男人有些担忧。
“不然呢,在天香楼动手,还是在大街上动手。”高壮修士反问。
中年一时被问住,他便思索起来。
在天香楼动手,那就是开玩笑。
而大街上动手,人太多,目标容易混入人群,而且还有七曜宗的巡查修士。
看来大哥说的没错,只能在院子内下手了。
“那院内其他三人,大哥能对付嘛?”中年男人又问道。
“那院内的其他三人我也清楚。
其中有两人修为不过练气中期,而另一人也只是练气七层。
我练气八层,再加上有法器相助。
到时候我一人拖住他们三人,不成问题。”高壮修士信誓旦旦道。
中年男人也点了点头,同意这个计划。
到时候大哥拖住三人,自己练气六层的修为,直取李平的首级不是问题。
“那何时动手?”中年男人又问。
“六天后。”高壮修士言简意赅道。
“为何是六天后?”中年男人不解。
“这人每隔七日来一次天香楼,那么他来天香楼之前,便是最肥的时候。”高壮修士得意道。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脸上浮现一抹崇拜。
大哥太聪明了,难怪能次次得手,还修炼到了练气八层。
想起之前他对高壮修士迟迟不出手,还有些怨言,中年男人顿时有些惭愧。
“还是大哥洞若观火,睿智英明。”中年男人发自内心夸赞起来。
一旁的高壮修士听后却没什么反应,他眯着眼睛,老神的坐在椅子上说道。
“王雷,这劫修之道,深奥无比,你啊还得学。”
“是,严哥。”
中年男人如小鸡啄米的点着头,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