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三分钟热度的沐雪伊不再关心查案的事,而是整天拉着秦毅东游西逛。
最要命的是,李仙儿也是三天两头的要秦毅陪着她逛街。
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一边是答应了要做她一段时间意中人的‘债主’。
秦毅只能被迫成为时间管理大师,合理安排每天的时间,错峰陪同两位佳人出游。
这天晚上,他结束了一天的陪游,回到湘月楼。
才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胖胖的身影,正面带笑容的和王伯聊着天。
秦毅笑着过去打招呼:“吕老板,是不是带回来什么好消息了?”
自从那天晚上,秦毅告诉他九华山脉可能隐藏着一个未开采的矿脉之后。
吕万三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几个以前的伙计,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直到今天才回来。
算下来,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
吕胖子看到秦毅,急忙迎了上去:“哎呀,以后不要叫我吕老板了,叫我吕胖子就行。”
如今两人是合伙人,再叫老板确实有些生分了。
“你比我年龄要长,我就喊你一声吕叔吧。”秦毅提议道。
“好好,那我就托大一回,以后就喊你小毅了。”吕万三很高兴。
秦毅作为一个修道者,地位远比他这个凡俗要高,能喊他一声叔,那是极大的尊重。
随即,吕万三说回正事,他的眸中放着精光:“正如你所料,我在玉竹峰附近的一座山中,发现了一座朱灵砂矿!”
似乎知道秦毅对这些矿产的种类不太懂,他继续解释道:“朱灵砂是由普通的朱砂经过天地灵气滋养而成。”
“只要把少许朱灵砂粉末按照比例倒入灵液之中,再进行研磨之后,便可用来纂写符文和阵纹。”
“所以,朱灵砂是用来制作道符、阵盘和各种灵宝的重要材料。”
“虽然只能用于下三阶的道符和阵法之上,但是因为需求量很大,所以其价值也是极其不菲啊。”
“只是......”
吕万三忽然收起了笑容,有些担忧地道:“这朱灵砂除了以上的用途之外,还有一个非常敏感的用处。”
秦毅听到敏感两个字,心中就有了猜测,当即问道:“不会还能用于兵事吧?”
“没错,这朱灵砂还能用来制作法箭。”
“法箭?”
经过吕万三的详细解释,秦毅明白过来。
大夏朝廷的主要军事力量是修道者组成的军队。
这些军队在作战时所使用的并不是一般的箭矢,而是纂刻了符文的法箭。
既然要纂写符文,那就要使用朱灵砂,所以朱灵砂也是战略管控资源,和灵液一样都是官营生意。
云氏一族多年来一直掌控着湘阳城的城主之位,所以整个湘阳城的官营生意,都是由他们垄断。
当初秦毅可是打了包票,说能摆平开采权的问题。
如今要想得到这开采权,就是在抢云氏一族的饭吃,这可让他犯了难。
吕万三在刚发现矿脉之后,就陷入了忧喜交加的情绪中。
喜的是这个朱灵砂矿就是一个聚宝盆,忧的是一般人根本拿不下这开采权。
但是想起秦毅当时信誓旦旦的说能搞定开采权的问题,吕万三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也许秦毅真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呢?
他兴致勃勃地赶了回来。
如今,吕万三在看出了秦毅脸上的为难之色之后,原本寄予的一点希望也终于破灭。
“要不算了吧,我们也可以做其他生意。”他宽慰道。
秦毅闻言,散去脸上的忧虑,换上一副乐观神色:“等我好消息吧。”
他决定拿着云字令去试一试,万一能成呢?
希望城主会看在师傅的面子上,给他开采权。
实在不行,到时候开采的收益分给云氏七成,甚至八成、九成都可以。
秦毅并不贪心,只要有得赚就行。
随后,他便来到城主府。
“哈哈,贤侄,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倒先来了。”云寅诚一见到他,就笑着说道。
“城主要找我?”秦毅有些惊讶。
“是啊。”云寅诚走过去,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说道:
“我云氏一族一共有三块族老令牌,大哥死后,在他的遗物中,一直没有找到他的那块令牌。”
“原本我还以为是被心妹收去了,前不久一问之下才才知道,大哥在临终前把他的云字令给了你,还嘱托你以后修炼修成后,要照顾我们云氏。”
秦毅知道,城主口中所说心妹,应该就是云心长老,而大哥,就是他的师傅云隐。
想起云隐,云寅诚叹了一口气:“我云氏一族如今犹如日落西山,前景堪忧。”
“不瞒你说,我们云氏后辈无人,现在全靠我一人撑着,要是我撒手而去,云氏恐怕只能沦为一个三流家族。”
秦毅安慰道:“城主正直春秋鼎盛,不用如此悲观,说不定过两年,族中就能出现一个惊才绝艳之辈。”
云寅诚微微摇头:“培养一辈子弟至少需要数十年,我还能等多久?”
秦毅明白,虽然以城主的修为,应该还能活个百来年,但是先不说背后有没有天资卓绝之人,即便是有,成长起来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所以他作为一族之长,必须未雨绸缪。
云寅诚看着秦毅,目光灼灼:
“还好大哥找到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好徒弟。”
“提前安排你成为我们云氏一族的外姓族老,以防范未来有可能发生的巨变。”
云寅诚已经从云心那边了解到了秦毅的具体信息,知道他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个绝世强者。
这样一来,即便等到云寅诚死的时候,云氏后辈之中依然没有能够扛旗之人,秦毅也可以继续护佑云氏一族,为家族续命。
这就是云隐临死前为云氏布下的大局,秦毅就是他帮云氏买的一份未来收益险。
数百年的时间,云氏总能出一个天骄弟子了吧?
他露出动容神色:“大哥心中最牵挂的,始终还是我们云氏一族啊。”
随即,他又故作生气道:“这么大的事,贤侄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是不是看不上我这云氏一族的族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