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客官，这‘蝶恋花’玉瓶乃是产自琼窑的灵瓷，只能一对一对卖，不能单卖。”
“还有这个说法？”秦毅一脸狐疑之色。
他有些怀疑，这些话语是不是这个摊贩想捆绑销售，故意编出来的说辞。
沐雪伊听了这话后，却是秀眉一扬道：“这是琼窑灵瓷？”
“没错，姑娘。”那摊贩微笑点头。
“你知道这东西？”秦毅向沐雪伊好奇问道。
沐雪伊一脸惊喜道：“洛州台县的琼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只有情深似海的夫妻才能成为正式窑工，参与烧制。”
“并且在之后，若是有任何一对夫妻出现感情不合，便会失去烧制资格。”
“每一对夫妻，一次只烧制一对灵瓷，象征着夫妻恩爱，相守一生。”
“因此琼窑灵瓷也被称为‘定情瓷’，但是由于产量稀少，所以极为难见。”
“因为寓意极好，是大夏很多情侣梦寐以求的瓷器。”
沐雪伊拿起一只‘戏水鸳鸯’瓷瓶，一脸期待道：
“据说，如果互相没有情意的男女购买之后，那灵瓷上就会出现裂痕，所以也常被拿来测验彼此的感情。”
“有这么神奇吗？”秦毅半信半疑。
那摊贩呵呵笑道：“姑娘说的不错，这琼窑灵瓷在爱意中诞生，通了灵性，相传确实有验明情意的作用。”
“由于烧制不易，所以极为稀少，我做了几十年瓷器生意，也就在最近才抢到两对。”
“不知三位中，哪两位是情侣，如果情深意笃的话，正好可以买一对用来定情。”
沐雪伊闻言，立刻伸手挽住了秦毅的臂弯，甜笑着说道：“我和他是情侣，我要这对。”
说着，她举起手中的‘鸳鸯戏水’小瓷瓶。
“好，这对琼窑灵瓷是你们的了，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紧接着，那摊贩又问向李仙儿道：“这位姑娘可有心上人啊，是否需要也买一对？”
李仙儿细细一想，察觉有些不对劲，随即眼眸一亮，也伸手挽住秦毅的臂弯道：“我和他也是情侣，我要这对。”
同时也举起了手中的那只‘蝶恋花’小瓷瓶。
沐雪伊闻言，双眸立刻看向李仙儿，满含怒气，眼看就又要闹起来了。
秦毅急忙轻声在其耳边提醒道：“忘了刚才和你说的话了？”
“我们只是做戏而已，这附近肯定有人在盯着呢。”他知道李仙儿突如其来的举动肯定有其深意。
沐雪伊这才生生把醋意又给压了下去。
那摊贩似乎有些惊讶，微微愣了愣才笑着夸赞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啊，两位佳人都是倾城之姿，实在是羡煞旁人也。”
秦毅赶忙付了三百两银子，左右手各拉着一个美人，快速离去。
就在他们刚走没多久，一个身穿华丽袍服的年轻男子，就走到了那摊贩旁边，仔细询问刚才的情况。
“刚才那白衣女子真的这么说的？”
“没错，我都是按照公子教的话说的，那女子也确实说了他们是情侣。”
那华服男子丢下了一锭银子，消失在人流之中。
摊贩收起那锭银子，心里乐开了花，今天白赚了好几百两。
也不知哪来的奇怪公子，平白无故拿来两对瓷器，让我卖一对给那白衣女子，卖掉之后还要再给我银两。
真是怪癖，怪癖啊......
三人在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之后，沐雪伊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欠了她什么人情，非要用这种方式去还？”
秦毅无奈地看了一眼李仙儿，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李仙儿淡淡瞥了他一眼：“要我来说吗？”
秦毅连忙打了个哈哈：“也不是什么大人情，只是我这人实在善良，见不得别人被逼婚而已。”
“好吧，其实我也讨厌被逼婚。”沐雪伊发自肺腑道：“我爹就曾经想把我嫁给云氏的公子。”
“还好他对我比较疼爱，见我不愿意，也没有过多地逼迫，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沐雪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道：“你的那只灵瓷呢，刚才付完钱你就直接收起来了，快拿出来看看有没有裂痕。”
“那些都是传言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有什么作用。”
秦毅根本不信，但还是依言把那只画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小瓷瓶拿了出来。
沐雪伊拿在手上仔细查看，发现并没有出现裂痕，这才心满意足的又还给了他。
说着三人就来到了一间宏伟大气的店铺门口。
“启殿。”
秦毅看到上面的匾额上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夏楷大字。
这是天下最大的书屋，在各大城池都设有分店，关于启殿的盛名，在大夏境内几乎无人不知。
启殿，即为启智之殿，创立的初衷是为了‘开启民智，传道于天下’，为人族书籍之宝库。
古今宇内，各类典籍，皆由其出，修者仙家，亦得其所。
故有志者，可于启殿中觅知己，求真理，长见识，增智慧。
是以启殿乃知识之海洋，为求索者之指南。
沐雪伊看着这偌大的书屋说道：“听说这世上几乎所有的秘笈，都能在这里买到。”
“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着就拉着秦毅往里走去。
湘阳城的启殿内，只售卖凡阶和玄阶的秘笈，分为拓印版和魂刻版两种。
凡阶的秘笈比较便宜，大多在几十到几百两之间。
而玄阶秘笈就比较昂贵了，如果是魂刻版的，最低也要卖到一万两，玄阶高级的更是要五万两以上。
秦毅也看到了‘九重踏天步·上卷’，这卷秘笈虽然只被评定为凡阶，但是魂刻版的售价却高达八千两。
这也说明秘笈的真正价值不能只看品阶，而要看它能带来的实际作用。
不难看出，朝廷对清虚门精英弟子的扶持，也是真真切切的。
只要获得了玉清组的前三甲，就能去藏书楼挑选到这本秘笈，省下八千两巨款。
家世一般的弟子如果只靠自己，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存下这么多银两来。
秦毅没有在启殿找到清虚剑术，也证实了这本秘笈是清虚门独有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