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的心中,对李仙儿的身份感到更加好奇。
他又想起李仙儿说的那两句话来:
“诛仙刑司处理不了这个案子。”
“这件事,我会来处理。”
诛仙刑司处理不了的案子,她来处理。
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能让她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
“诶,对了。”肖添财转身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两只大白兔,在我面前蹦蹦跳跳。”秦毅随口说了一句,便回房去了。
“大白兔?”肖添财追了上去:“秦兄,大白兔在哪里啊?”
“带我去看看啊......”
第二天下午。
秦毅坐在房间内,仔细回忆。
那一晚,那个带青铜鬼脸面具的黑衣人,实力远在他之上。
踢在秦毅屁股上的那一脚,绝对能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仅仅是昏睡了三天,身体并无大碍。
秦毅记得,是一股浩瀚无比的力量帮他抵消了绝大部分伤害。
而那股力量的来源,正是他的怀中。
秦毅从怀中拿出一块木符。
这是那个道士送他的平安符,上面的道道裂痕,显示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秦毅猜测,应该就是这木符,救了他一命。
又联想起李仙儿找那道士算的卦:“你等的人,三天后到。”
那神秘的寂公子,显然就是李仙儿要等的人,到昨天为止,正好三天。
秦毅知道,那道士的身份绝不简单。
莫非真是世外高人?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开窗户,一道红色身影如约而至。
“两年多了,你终于又想起我了。”妙音语气哀怨。
此时的秦毅,并没有心思再去调戏她。
“那晚的刺客是什么人?”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妙音收起幽怨神色,难得的严肃道:“他们是大夏第一刺杀组织‘亡命杀盟’。”
第一刺杀组织?
秦毅从未听闻过。
“没想到,小小的湘阳城,竟有能让‘亡命杀盟’出手的目标。”
妙音用有些玩味的眼神看着秦毅:“你说,他们的目标会不会是你?”
“我?”秦毅感到有些意外。
他一个小小的清虚弟子,犯得着动用什么第一刺杀组织来行刺?
妙音的美目瞥了他一眼,有些责怪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让你不要沾惹魔道?”
秦毅心中更加困惑,这又和魔道有什么关系?
“世人皆以为,经过朝廷六十年的‘甲子荡魔’,魔道已经被消灭殆尽。”
妙音轻笑一声,风情万种:“其实魔道根本没有消失,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刺杀组织‘亡命杀盟’。”
“他们不再到处胡乱杀人,而是转到暗处,通过承接刺杀任务,赚取银两,然后再购买资源,壮大实力。”
“由于亡命杀盟行踪隐秘,就连诛仙刑司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而佩戴鬼脸面具,就是他们的特征。”
秦毅似乎明白了过来,分析道:“所以,是因为我接连除掉了两个魔道中人,所以才遭到了他们的报复?”
“而青叔也是因为我,才遭了这无妄之灾?”
妙音点了点头:“只能说有很大可能。”
随即,她又有些惊讶道:“你还知道无妄之灾?”
“我也是读过书的......”秦毅有些无语,难道在妙眼里,自己就是个文盲?
妙音掩嘴轻轻一笑,知道他并不晓得那个词的本意,随即解释道:
“亡命杀盟的总部,叫做无妄殿,所以,如果有人受到了他们的刺杀,也被称为遭了‘无妄之灾’。”
原来是这样,秦毅忽然又想起那道士所说的话:
“小后生,你我有缘,我送你一块平安符,能帮你挡无妄之灾。”
当时,他还特意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联系到后面这木符救了他一命的事,秦毅感到毛骨悚然。
这道士到底是什么人?
秦毅并不相信他能真的算出来以后要发生的事情,而是怀疑这道士提前就知道这一切。
难道这道士和亡命杀盟有什么联系?
事情越来越复杂,秦毅感到有些头疼。
妙音见秦毅紧皱眉头,以为他是在害怕魔道的报复,便出言宽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亡命杀盟的人,既是刺客,也是佣兵。”
“你遇到的那些人,佩戴的是青铜材质的鬼脸面具,所以,应该是外盟人员。”
“外盟人员一般都不是魔道中人,只是一些想要赚钱的普通修道者。”
“说不定,只是有人发布了刺杀任务,他们正好接取了。”
“因此,湘月楼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们的目标。”
“比如你的青叔,或者是你的那个少年朋友,亦或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女子?”
说到最后,妙音的语气中,似乎隐约有点嫉妒的意味。
秦毅早已习惯了妙音的无所不知,所以对她能准确的说出这几个人来,并不意外。
那么,这亡命杀盟的刺客,到底是要刺杀谁呢?
关于青叔的身份。
秦毅已经和肖添财确认过,青叔并不是一个炼兽师。
难道大黄真的是他捡的?
炼兽师炼制出来的、价值连城的灵兽,那么容易就能被捡到?
秦毅不相信。
虽然现在秦毅知道,青叔曾经是李仙儿家族内的一个管事,但是依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隐瞒修道者的身份。
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人。
难道是他以前与人结仇,所以才隐居在这里?
这一切都发生在李仙儿到来之后,如果说刺杀目标是她,也有一定的可能。
至于肖添财,虽然他炼兽师的身份,极易让他遭到截杀,但是要说有人专门请了杀手来刺杀他,似乎有点说不通。
所以,青叔、李仙儿和我,都有可能是他们的刺杀目标......
见秦毅一直沉默不语,妙音缓步走到了他的身后。
一双藕臂环抱其胸前,把她那弹性十足的半圆紧贴在他的背部,手指若有似无地在秦毅的胸口画着圈。
然后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
“还记得上一次,我让你要了我,你说等你回来......”
说着,她檀口微张,用贝齿轻轻咬了一下秦毅的耳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