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十个问题

“今天看到的黑衣人是否属于裂日。”

“是。”

卡牌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就是对面已经开始对他下手，并且已经有了针对他行动的计划。宋方正点点头，检查了一下卡背没有其他答案后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他们是不是知道我要做什么，并且要把事情闹大。”

“是。”

那就是目前自己的想法也已经被对方知道，甚至对面知道他扳倒祝家的念头，自己在现实中的许多信息都在暴露。

那是不是代表自己身边有人在监视着他呢？

“我是否活在一些人的监控之中。”

“是。”

果然。

“我是否活在裂日，或者万神会的监控下。”

“否。”

否？这个答案似乎不符合预期，但是宋方正仔细思索便会发现很合理。如果敌对势力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那他现在不可能好好坐在这里。

“我活在谁的监控下？”

“……”

红牌没有反应，这个问题超过了它可以回答的范围。

看来监视自己的第三方是规格不小的存在。

宋方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老裁缝是不是监视我的第三方势力成员？”

“是。”

那这就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自己出事，老裁缝是第一个赶到的。明明世界被众神凝视，笼罩在万神会的统治下，老裁缝会比官方的人来的还快。

看起来，老裁缝所属的组织比万神会还重视邪神继承人。

宋方正摩挲着下巴。比敌人还重视自己的存在，那就是友人，而且这个层次不是一般地深，甚至大胆猜一下。

“我和老裁缝是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红牌卡顿了一下。两三分钟后在纸牌上露出了一个字。

“是。”

那就没错了。宋方正想起老裁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没想到你变年轻了。”

“果然你还是这样。”

这种态度很值得玩味。他绝对是认识“自己”。而且他认识自己的两个“号”。

邪神和以前的“他”，老裁缝都认识。

只是邪神和老裁缝估计是有死仇。

宋方正回忆了一下，自己被顶掉号期间，二人打了起来。

外面一群万神会的就像瞎了一样，好久才感受到这边的动静。要么距离极远，要么有人阻挡了他们赶来的进度。

宋方正利用两张红牌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发现两个条件都满足。

也就是老裁缝主动选择阻碍了万神会发现情况的速度，自己与邪神进行了一场1v1巅峰对决。

目的是什么？

宋方正问牌，牌上没有显示。他只能自己接着猜。

浪费了一张红牌后，宋方正拿着最后一张牌猜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保护。”

保护谁？保护邪神？

宋方正想想那爆炸的场面，眼角一抽，肯定不可能。

那关键就在于保护自己。

那代表着自己也是跟老裁缝一道的某组织的成员。

想明白了这一点，宋方正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他这边就没有那么难办了……

……

扣扣扣——

大门外，三声扣门声响起。门口一个看样子很年轻的小姑娘有些焦虑地看向周围。

她穿着社区的工作制服，手上抱着一个本，刚从胡同那头一家一家敲门敲过来。

“您好，有人吗？查水表的。”

她一边敲门，一边有些害怕的样子。到也算正常，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自己来这种有些乱的居民区查水表。

越着急，她敲门的节奏越快，两分钟后院子里面终于传来回应的声音。

“谁呀。”

院子里传来一声哈欠声，随后就是一阵趿拉着布鞋的动静，随着那脚步声越走越近，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谁呀。”

一个布衣汗衫摇着蒲扇的老头趿拉着布鞋的走出来，小姑娘松了一口气。

“大爷，我来查水表的，能让我进去看看您家水表走了多少字吗？”

她低头说着，老爷子点点头。

“好啊，来吧。”

“谢谢。”小姑娘快步走进去，路过门廊碎瓷片的时候愣了一下。

“害，不小心碰碎的，年纪大了，人也不中用啦。”

老头子笑着说着，转头指着门廊下面都水表。

“这儿呢，来看吧。应该没走多少字儿，这段时间就做个饭，衣服都是送到孩子那里洗的。”

“欸。”

小姑娘应了一声，眼珠微转，朝着水表走去。

趁着她抄水表，老头子转头往屋里走去，小姑娘听见老爷子上了台阶，屋里传来倒水的声音。

她记完水表往外走，老爷子正好端着茶缸子往外来。

“抄完了？”

“欸。”小姑娘笑着道，“不打扰大爷您休息了，我去下一家了。”

“诶诶，好，慢走。”

老爷子笑着朝着小姑娘摆摆手，小姑娘出了门后，顺手把门虚掩上，透过门缝，老爷子捶着腰往屋里走去。

小姑娘抱着本，若有所思地朝着门外走去。路过巷口的时候正好看见老苟出门。

“诶呀，社区里新来的小姑娘呀！”

老苟笑着打招呼，“这姑娘漂亮的，以后邻里街坊，常来常往！老刘家的表查完了吗？”

“查完了。”

“欸，你看，我就说看见他在家来着吧。”老苟笑着，“他家的水表不用抄，基本上都不太走。他也不常在这儿住着，半年抄一次都没事。”

“嗯嗯。”小姑娘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思索的神色，朝着外面走去。

老苟锁上门的功夫，眼珠滴溜溜转一圈，又朝着那个离开的身影喊道，

“欸，小姑娘？那你房子租好没有啊？”

小姑娘刚要离开，听到后面的声音又停下脚，

“租了，谢谢大爷。”

听到这个回答，老苟眼里闪过一丝可惜，随后又瞬间被热情的情绪取代。

“也行，这附近住着挺好的，生活啥的都很便利，这边街上修车的，卖衣服的，卖肉的，都在这条巷子住着。”

老苟拎着钥匙扭过头往远处走去，“以后常来往啊！”

“好嘞。”小姑娘满口答应，带着笑意离开了。

她顺着嘈杂的居民巷左拐右拐，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美丽的倩影在走过某个僻静转角的时候蒸汽一样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