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刘嗣公

你认识我?

或是不认识我

这都不重要

我只是一个生活中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路人甲

要知道其实我们普通人的生活主线其实就是生老病死或者说

出生-学习-工作-结婚-育子-等死

日常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以及工作

对于我们而言,常常是没有支线任务的,如果玩乐算的话,那还是有的

没有支线任务的我们,生活就是过日常任务,走主线任务,所以平平凡凡。

三月春风和煦,是适合送外卖的日子。

我叫刘嗣公,一个正在做日常任务的普通人。是一位高端定制时间美食移动师,也就是送外卖。在送完今天的最后一单,从电动车取下手机,屏幕的光照不亮明亮的夜晚,看着APP里面的已成为订单,刘嗣公就很开心。凭借自己的双手为自己赢得生存的本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刘嗣公看看自己对于“人生意义在哪里”的帖子的回复,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错误之后就点击了发布。不出意料的就迎来了一些网友的抨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管说什么都有狗跳出来犬吠,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

智慧的狗:我们每一个人的都是独一无二的,是自己的主角。

狼友求资源:对啊,对啊,楼上的要不要资源,最新的,包好看。

刀哥:求求,有偿。

小艺可爱:财神,接不接,不接,我就走了。

爆炸哥:去你大爷的,电子迷信,你脑子被财神接走了,真的是安禄山进京。

看着这些活泼的网友,刘嗣公不禁感叹生命的美好。

面对网络上争论,刘嗣公只有一个回复,“啊,对对对”人生的意义这个话题根本就是无意义,无论你说什么都有一些脑子空空的人站在自己的认知里和你对话,那些独一无二的主角,只有小说和画本故事里面有。或者你去面对那些真正掌握着的权力的人,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哦,不对,我们这些人根本就见不到这群人。

网络上有六种人,玩抽象的,不玩抽象的,脑子瓦特的,正常人,求资源的和片哥。

刘嗣公当然不是正常人,他是玩抽象的,要不然现实的孤独早早的就压垮一个人生活的人。你要知道我们活着是依靠某系支柱的,一个人生活的是最需要精神尼古丁的人。所幸这个时代有着互联网这个好东西。

刘嗣公看着自己手机微信上的余额,里面还有500块,送外卖的钱需要下个月5号才能提出来。这个月还有5天,这些钱度过这个月绰绰有余,一天送外卖的收入在3-100之间,为什么波动这么大,是因为刘嗣公对于红灯停这件事深有感触,他要么一条路上遇到的路口都有红绿灯并且都是红灯,要么一天下来全是绿灯。只要遇到两个路口都是红灯之后,就不适合送外卖了,在超时送了第一单之后,刘嗣公就回家看《三国》去了。

今天运气好全是绿灯,送出去不少单,至少下个月又可以过活了。

“李叔,要大桶装的康帅傅,一个达禾园面包,拿一版生日蜡烛,两根火腿肠,多少钱?”刘嗣公骑着电动车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轮胎与地面接触发出“呲”的摩擦声,然后稳稳的停在了李记小卖部前面。看着这块招牌,对着那个40来岁的中年大叔叫道。

“小刘啊,你这样玩,你车会坏得很快的,一共10块,这蛋当叔送你的,还有蜡烛不收你钱,千万别和叔客气”

李叔把一袋子商品打包好,放在了玻璃柜台上,看着这一放假就在拼命赚钱的小子,不由得想到自己家的混小子,一放假就回家打游戏。

李叔,谢谢了,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下次进货的时候,我还来帮你搬。刘嗣公提着手提袋就转身向后走去,同时和李叔说。

李叔看着默默刘嗣公把东西提起来后,默默的点了一只烟,吸一口后吐出一个烟圈,任其消散在风中。大有一种我抽一口,风抽一口的洒脱。

说是小区,其实也就是大一点的院子,这里一共三幢。整体看来,三幢楼互为围击之势,三幢楼之间有一些间隙,被公共器材所占据,在这个时候都有部分老年人在运动,很少看到年轻人的身影。走进小区门口是李叔的小卖铺,其次是一个室内的运动场,其余就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望着这个运动场,刘嗣公不禁还是闪过回忆之色。一个18岁的孩子能回忆些什么呢,当然是逝去的读书学习的时光。

原本这个运动场是一个小屋子和周边空地合并来的,当时傅老头在这里开办了一所学堂,说是学堂其实这是傅老头退休后闲不住,把这里租下来给小区的孩子无偿补习,原本没什么光顾这个破落的学堂,很多家长在外都有给孩子报有补习班。但有人进去问了之后,知道了傅老头是退休的特级教师,这里补习不收钱之后。家长们退掉了周边的补习班,来学堂的人就日益多了起来,一个学堂几乎容下了这个小区的所有小孩。

当然这也被周边补习机构记恨上了,在一段日子里被补习机构的人各种找麻烦,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补习机构的全都销声匿迹了,甚至于周边的补习机构都搬走了。听说是,傅老爷子的一个学生,听说他老师被刁难了,他正好可以管到这些机构的人,索性也去刁难一下他们。因为是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总之,之后没有人来找麻烦了。

因为老爷子将书的知识和各种故事结合起来,所以几乎所有小孩都喜欢听他讲课,至于有没有学进去,但是至少故事是真的听进去了。

傅老爷子也就这样安心的教了10年,听说直到他去世也到还拿着教科书。

遗憾的是,刘嗣公没有和傅老头说上最后一句道别的话。

时间是三年前,当时他15岁刚刚入学南泉第一高中,和往常一样,起来吃了桌上的一个煎蛋喝了牛奶,把两个碗洗了放在碗柜里,坐着公交车就去上学了。

在急急忙忙的穿过人群,不停的核对手机里的班级信息,在到了班级门口,又看了两遍。

高一九班!对了,可以进去了。

随意找了一个后排的位置就坐下来,没过多久,他接到了李叔的电话。他习惯性的从左边口袋里拿出手机,“嘀”的一声他接通了电话。

“傅老师去世了......”电话那边传来李叔平静的声音。他说了很多,后面安慰刘嗣公的话一句,刘嗣公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现在在哪里”过了一会儿,刘嗣公哽咽地的声音在李明义地耳边响起。

“在南七院,我给你打了一辆车,用的你的手机尾号。尾号南A01......快到了,你快去医院吧,老师那里我来说”

颤巍巍的挂掉李叔的电话,悲伤给腿部灌注了更多的力量,刘嗣公飞奔出学校,奔向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人。眼泪被风甩到了身后。

到医院后,他见到傅老头,傅老头冰冷冷的躺在床上。用手轻轻抚过傅老头那慈祥的面容,他不禁笑了出来,笑着就哭了。

在傅老头火化之前,刘嗣公一直陪着他说话。

“嘿,大师兄,在想什么呢,又跑到这么晚,快开学了,开学时叫我一起哈”感受到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刘嗣公回头一看,看到一个一米八的大汉,手里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他身材魁梧,肩膀宽阔。

原来是李小明啊,没什么,只是走神了,好的,到时候你联系我。刘嗣公还是很喜欢这个小明的,可靠老实,也没有他父亲想的那样不堪。至少他游戏打得不错。

走吧,回家了。

好的,哥,我帮你提吧,我家高你一层。对我来说,顺手的事情。

不用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