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儿尚未修炼火系内功，无法确定是不是绝世天才。仅凭现在的表现已经称得上异才，赏你二十两银子，她火系内功若是进步神速，剩下的八十两银子绝不会赖账。”
大管家生怕曹阳对赏钱之事心存芥蒂，出工不出力，周家不知要跟多少天才失之交臂，耐心解释起来。
“多谢大管家厚赏。”曹阳接过大管家递来的二十两银子，心情大好。
他对赵芸儿的天赋潜力信心十足，以后的八十两银子也不成问题。
“教习声称周家群狼环伺，进入夜市遭到有心之人或者妖魔，必将会对周家造成不小的损失。”
“与之相比，还是牙行更加稳妥……”
曹阳听到夜市有妖魔出没，再无前往夜市的想法。
自己的性命只有一条，绝不会为了周家涉身犯险。
大管家沉吟片刻，认为言之有理。
岳总管带着几名护卫不能保证曹阳安全，曹阳若是死在夜市，这对周家是不小的损失，还会影响接下来的布局。
牙行里的奴隶每个月更替，配合流民中的孩童少年，足以网罗泗水城超过半数天才。
“以后，你们不必前往夜市了，半个月前往牙行一次即可。”
“你们好好练武，莫要辜负了周家的悉心栽培。”
大管家没有在此地久待，他还要将好消息禀报家主。
曹阳回到鸣翠院，找到刘教习，学起了铁衣功。
刘教习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皮肤黝黑粗糙，寡言少语。
“横练向来以修炼缓慢著称，正常人一到三年才能入门。”
“若是不想淘汰，还是练通背拳吧。”
周家以通背拳奠基，这门武技入门简单，适用性广，所有人都能练。
只要武道天赋尚可，半年内达到第二层不成问题。
所有外功武技中，横练最难，修炼进度最慢。
纵然横练天赋尚可，想要半年内达到第二层也是奢望，奴仆强行修炼，最终只会沦为奴仆。
刘教习也是练成通背拳后，第二门武技才选择了铁衣功，即使如此，铁衣功练到第二层仍旧花费了两年时间。
方远也是学习铁衣功一员，他对此不感兴趣，更想修炼大力牛魔拳。可惜，岳总管态度明确，想要他修炼铁衣功。
曹阳修炼铁衣功，应该不会有坑……
刘教习见到两人态度坚定，方才讲解起铁衣功。
“铁衣功主要练的是皮，前四层对应的是硬皮、牛皮、石皮和铁皮。”
“修炼到第四层铁皮，身上宛若穿了一层铁衣，寻常铁器和刀剑难伤。”
“铁衣功不是上乘横练功法，无法遍及全身，共有三处难以练到的罩门。”
“分别是眼睛、太阳穴和下阴，这是绝大多数横练之法的弱点。”
“与人对敌时，一定要防护好三处要害。”
讲解完铁衣功，正式开始铁衣功的练法。
“铁衣功共计十八式，用于激发身体潜力，涂抹铁衣功对应的药油，可以加快铁衣功的修炼速度。”
“周家每月对修炼铁衣功的人提供五瓶药油，剩下的需要自己想办法。”
刘教习指导起铁衣功的十八式练法，每个动作和姿势极其怪异，都是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
两人有了一点武道底子，算不得初学者，修炼起来颇为吃力。
曹阳仅摆出五个不算标准的动作，身体几处肌肉发酸发热，难以为继。
刘教习对着两人一一指点，不断纠正姿势。
方远进步惊人，晚饭前，已经做出了完整的十八个姿势。
曹阳横练天赋不佳，仅掌握的七个动作。
两人刚入门，差距展现得淋漓尽致。
曹阳天赋不差，否则，通背拳不可能以如此快的速度达到第二层。
方远本来对铁衣功无感，见到自己将曹阳远远甩在身后，终于有了些许成就感。
“你是横练天才，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刘教习的惊叹令方远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铁衣功入门不易，越往后越难，曹阳，你还是改修其他武技吧。”
刘教习将两人的进步看在眼里，曹阳跟自己相似，他一到两年时间才能将铁衣功练到第二层，不适合作为入门武技。
“我的通背拳已经达到第二层，不用担心贬为奴仆。”
“我自认为横练天赋不差，只是起步较慢……”
刘教习是从周家农庄调来的护卫，并未掌握所有候选护卫的信息。
曹阳成为候选护卫练拳时间不长，通背拳达到第二层，足以证明他在拳法方面的天赋更高，何必改练铁衣功？
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刘教习不想曹阳浪费了大好天赋，劝道：“你在拳法方面的天赋更高，还是专注于通背拳吧。”
“我决意修炼铁衣功。”
刘教习见到曹阳态度坚决，不再多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言尽于此，希望此人不要后悔。
刘教习转头望向方远时，态度明显和颜悦色了许多。
方远横练天赋远在自己之上，教导他有了半师之情，结下善缘，日后好处多多。
“你已经掌握了铁衣十八式，明日可以使用药油。”
“练武之道讲究松弛有度，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练。”
刘教习指点完，提前离开。
方远心情不错，看着还在练习铁衣十八式的曹阳，下巴微扬。
“你助我良多，这个恩情我一直记得，我的修炼进度远超于你，不会吝啬指点。”
他上手指导，摆出‘大师兄’的姿态。
偶尔清一清嗓子，吸引其他人注意，显摆自己远胜昔日的天才曹阳。
天色渐晚，两人练完铁衣十八式，方远将曹阳拉到无人的角落，低声道：“你还要去夜市和牙行寻找天才？”
“你的消息很灵通。”
午餐之时，曹阳见到方远欲言又止，这一刻，他终于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周家给予的奖励有限，你本来可以拿到小试第一，甚至大试第一。”
“你替周家招到的天才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方远眼神闪烁，见到左右无人，方才压低声音道：“周家交代的事情不要尽心尽力，稍稍糊弄也好。”
“人不能不为自己考虑……”
这一番话怎么看都是在为曹阳着想，然而，曹阳早就看出他露出来的狐狸尾巴。
王霸先的天赋给方远打击不小，谁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冒出更强的天才？
到那时，他如何争第一？
为了杜绝此事，只好从源头下手，想让曹阳‘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