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年少的秦沅
- 笑死,我居然是老公的白月光
- 香芋山竹
- 2147字
- 2024-09-02 21:47:43
钱,是个好东西。
阮玉姝就喜欢钱,以及每月给她钱花但心里装着个白月光的老公。
病房明亮整洁,房中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青年。
床的右侧有台仪器,仪器向外延伸,它的一部分固定在青年的头部。
青年阖着双眸,仿佛只是在午睡。
阮玉姝跟随医生进入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
车祸后,他就一直昏迷。
医生:“玉姝小姐,这是目前为止能想到的办法。”
“之前秦沅就诊断出多重人格,你或许可以通过这台机器,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唤醒他。”
“不过……这种方式不算太好,因为若是没有唤醒他,你也有可能永远沉睡,你考虑一下……啊?”
在医生陈述的时候,阮玉姝径直走上前,翻开了秦沅的眼皮。
医生破音:“你在干什么?”
长得再好看的人,眼皮被翻开也是丑陋滑稽的。
阮玉姝轻轻一叹,“不好意思,没忍住。”
秦沅性格闷闷的,一天到晚的冰块脸。自从和秦沅结婚后,阮玉姝想做这个动作很久了。
医生:“……那,我们开始吧?”
阮玉姝没有犹豫,她闭上眼,让医生给她佩戴上了仪器。
在仪器仓门合上之前,医生塞给她一样东西。
“这是最新型的智脑,或许能帮到你。等到秦沅心结全部解开,他也许就能醒过来了。”
阮玉姝眨了眨眼,心想,秦沅的内心世界是在想他的白月光吗?
她还想说什么,但眼皮逐渐沉重,之后便陷入黑暗。
医生用纸巾拭去眼角的眼泪,她被姑娘的坚决打动,这是多么令人动容的爱情啊!
阮玉姝表示,她怎么能犹豫呢,这可是她的老公!
她身价过亿的老公,只有他活着,她每月才能拿到天价的生活费的亲老公!!
——
阮玉姝刚睁开眼,就见一件黑色利器朝她飞来。
她连忙后退一步闪躲,那东西贴着她的脸颊飞过,在上面留下一道极细的伤痕。
红色的血液从那道伤口缓缓流出。
阮玉姝没在意脸上的伤,快速扫视周围。
这里是一个花园,各种娇嫩的美丽的花,几个松柏,花园中间可供穿行的小路都由鹅卵石铺成。
她自己身穿深色制服,裤腿上沾了泥巴。
不远处,四五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叫嚣着,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泥巴。
阮玉姝觉得场景似曾相识,往身后一瞧,果然见到了十几岁的秦沅。
这是不就是她和秦沅第一次相见时的景象吗?
她爷爷退休,阮玉姝便来到秦家接替爷爷管家的工作。
秦沅是私生子,虽然从小被接了回来,但被同辈姊妹排挤。
整个人看起来阴鸷懦弱。
阮玉姝随手抹去脸上的血,弯腰扶起地上的秦沅,声音温和:“秦沅少爷,你没事吧。”
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贴身制服勾勒的腰肢更加柔美。
是那种美中带着韧性的感觉。
秦沅移开目光,低头缩回被扶着的手臂。
阮玉姝借此机会,多打量了他一眼。
十七岁的秦沅,瘦的跟闹饥荒一样。
脸颊略凹陷,嘴唇干燥起了皮。
上身穿着件真丝立领外套,衣摆上绣着大片的竹子,盘扣的珠扣雕刻了繁复的花纹。但他连撑起一件衣服的气势都没有。
像只蜗牛,外界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刻缩回去。
——过得不怎么样。
阮玉姝眉微微挑起,她实在没想到昏迷中的秦沅,内心世界居然是这番景象,且和她有关。
当年她才来秦家,业务能力还有待提高,也没有什么过硬的心理素质。
当时见一群人欺负他,只是着急忙慌的把秦沅拉走。
秦沅见阮玉姝一直在自己身边,冷冷道:“我讨厌你,走开。”
说完,看阮玉姝一直没挪到,秦沅甚至出手推了她一下,“走。”
阮玉姝侧身闪开:“你讨厌我,正好我也不怎么喜欢你。”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能和秦沅结婚,纯属巧合。
两人各持所需。
——那时候秦沅事业发展迅速,需要有个能力强还信得过的人,而阮玉姝是因为一直被病中的爷爷催婚。
“那女的和秦沅是一伙的。”刚才扔石头的人站了出来,“连她一起揍,今天爷爷过生日。
“大哥,四姐,爷爷每次见到这个私生子都不开心,那边有个水池,咱们把他推进去淹死吧。”
阮玉姝微微瞪大眼睛。
他刚才说什么?
推进哪里去?
什么淹死??
阮玉姝忍不住问:“你怎么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么歹毒的话呢?!”
刚才说话的人是秦沅的堂哥,秦地。
秦地被阮玉姝说话的态度戳到,又朝她扔了块石头,被阮玉姝灵活躲过。
“大哥,那个女的太可恶了,先把他推下去吧!”秦地看了眼身边的伙伴,见伙伴没有异议,对着不远处招呼了一下。
四五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过来,飞速将阮玉姝控制起来。
秦沅沉默着抱住阮玉姝的一只胳膊,试图不让阮玉姝被带着。
秦地:“你们几个,连着我这个堂弟一起啊,没看见他也想去吗?”
在一阵晃荡中,阮玉姝和秦沅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视了。
他很瘦。
额前的头发长度遮住眼睛,只偶尔会露出。
两人被扔进了一个坑里。
两三米的坑,虽然不算深,但是真的摔下去,也够疼的。
但阮玉姝着地的时候,没感觉怎么疼。因为秦沅在底下给她充当了人肉垫子。
秦沅的住处很简陋。
远离别墅的一间小屋,很矮,只有门没有窗。
秦沅一瘸一拐的进去,然后堵在门口,侧身回头望着阮玉姝。
他面无表情,脑袋上顶着几片枯叶。
单薄清瘦的身体融进黑夜,身上昂贵的衣服折射若有似无的月光。
——在此刻显得滑稽讽刺。
阮玉姝弯腰挤进屋里,在房门口随手一摸就摸到灯的开关。
“啪嗒——”
灯开了。
没过几秒,又“啪嗒”一声。
阮玉姝把灯关了。
地面往上泛着潮气,屋子里的陈设也惨不忍睹。
阮玉姝干脆不看了。
秦沅一声不吭的绕过她,躺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随后沉默的一动不动。
他早就习惯被那些堂兄堂姐这样对待,他无力反抗,然后逐渐麻木。
秦沅希望自己能一睡不醒,没有任何疼痛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下一秒,死气沉沉老气横秋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秦沅瞪大眼睛,语气惊恐: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