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既然这样，那你可以走了？”
“啊？什么？”
孟川这话一出，不光是王琦愣住了，一旁的金一帆也是万万没想到孟川居然来这招。
“我说你可以走了，有问题吗？”
“不是，我....”王琦一下就急了。
其实孟川能看出来，他之所以对自己这样说话，不是对自己有意见，而是他是个对电影艺术有追求的人。
他说的《古惑仔》的瑕疵其实是事实，这部电影从孟川拿出剧本到电影上映总共也才一个月，而且拍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天不到，能不有瑕疵吗？质量能高到那里去？
但是这部电影卖点本来就不是质量，所以有瑕疵也无所谓。
至于他质疑《古惑仔》不可能是十万块钱拍出来的也能理解，毕竟没几个人知道这后面的故事。
再有就是对剧本的高要求，和要求别人在拍电影时不能干预他，这也是所有电影人的愿望。
但是，就算你不是对我有意见，可我毕竟是你老板，虽然孟川表面上一直很平静淡定，但对方这样的态度让孟川还是感觉很不爽。
对电影有追求的人多了去了，差你一个？
“怎么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态度不是对您的，只是我遇见了太多的老板和投资人，明明什么也不懂，但是非显得自己很能......”
“你不用说了，首先我知道你对电影很有态度和追求，但是找你来，不管我们最后能不能达成共识，此刻我都是老板，你是面试的那个，礼貌是你最起码应该有的。”
“其次，我不知道金一帆有没有给你说清楚，我并不是要找一个导演来拍我的剧本，而是要找一个助手，也就是副导演，我才是这电影剧的导演，至少目前来说这部电影的导演是我，懂吗？”
“最后，作为邵氏电影那么大平台的一个导演，你现在能沦落到在我这里来面试，你自己心里清楚是因为什么？”
“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对方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既然明白了，那现在你是选择留下还是离开都随你。”
对电影有追求和自己的态度是好事，孟川挺喜欢他这样的人，这也是他想要找的人，但要是拎不清自己的地位那就不好太了。
所以孟川才要敲打一下他，如果他能留下当然好，对方毕竟是一个很成熟且有自己态度的导演，能帮孟川省很多的事，越到后期，很多事他肯定不能全部亲力亲为，兑换的电影剧本也会越来越多，有一个自己的导演让他来拍也不错，但前提是对方能拎清楚自己的地位。
就像金一帆，虽然作为港岛的顶级富二代，但并没有用自己的身份来对孟川施压或者怎么样，甚至对他很尊重，把他当大哥，这也是孟川愿意捧他的原因。
如果他不愿意，那就算了，大不了重新找人，或者找个新人自己慢慢培养，最多麻烦一点而已。
面对孟川给出的选择，王琦犹豫了很久。
他是科班出生，毕业于国外的顶级院校，原本踌躇满志，想着能在电影圈干出一番事业成为大导演，结果刚毕业现实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毕业后回到港岛虽然进入邵氏这样电影行业的巨头之一，但只能从最低级的后勤开始做起，经过十几年的坚持终于一步步的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导演。
原本以为可以就此一飞冲天，各种奖拿到手软，结果他拍戏的时候各占投资人，公司都要来比划比划，和他在国外读书时看见的西方那些编辑制，导演制的剧组根本不一样。
因此接连拍了几部电影，全部扑街。
慢慢的公司也不再重视他，公司不重视便没有了资源，没有资源你拍什么电影。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公司和投资人的指手画脚，和对方大吵一架，结果这个投资人背景相当厉害，结果可想而知，他被邵氏扫地出门。
这一次也是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
他原本并没有将孟川放在眼里，只觉得他是运气好才拍出了《古惑仔》，本想着震慑孟川一番，没想到反被孟川震慑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要么为了面子转身离开。
可离开之后呢？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那他的电影梦想从此以后就与他无关了。
要么就放下面子，听孟川的先从副导演做起。
“对不起，之前是我莽撞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王琦咬了咬牙，不就是从副导演做起吗？
他都从后勤一步步走到今天了，还怕重新来一遍吗？
何况这次是副导演。
听到王琦的话孟川也笑了，他站起身来到王琦身边伸出了手：“欢迎加入！”
看见两人握手言和，一旁的金一帆也才松了一口气。
对方可是他带来的，而且他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孟川保证过，如果对方转身走了，打他的脸是小事，没完成孟川交给他的任务那可是大事。
“既然选择了加入，那就先来说说待遇吧，虽然你不在乎，但我肯定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前期的话就和其他公司一样，虽然这部剧暂时还是副导演，但还是给你分成+工资，就当是我请你来帮我拍电影了。后期的话我打算成立一个电影公司，当然我自己肯定忙不过来，公司也会给你一定的股份，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没问题。”孟川一上来就说要给他电影公司的股份，这搞得他有些受宠若惊，他自然没有意见。
看着王琦的表情孟川笑了笑，画饼嘛，这可是前世每个当老板必备的技能了。
当然他说的其实也是实话，孟川确实有成立电影公司的打算，到时候自己系统里那么多的电影，他自己肯定是拍不过来的，公司他肯定也是没有时间管的，如果对方表现好的话，他也不是不可能把公司交给对方，到时候给点股份也没什么。
不过这都得等《忠犬八公》上映之后了，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既然他确实有这样打算，那应该就不算画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