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杜珍珍吓得差点原地一蹦三尺高,那张漂亮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你别吓我啊!我跟你说我就是吓大的,把我吓出个好歹来你赔不起!”
御溪转身,单手搭在椅背上:“她是前天晚上跟你一起回来的,身上带着香火气,应该是你从供奉骨灰的殡仪馆或者墓地之类的地方招来的。”
杜珍珍这下完全笑不出来了,一张脸像刷了墙灰一样惨白。
许漾和秦昭震惊地面面相觑,从杜珍珍这反应看真让御溪说对了?她们都不知道杜珍珍前天去过那些地方。
御溪看了一眼杜珍珍的身后接着说:“小姑娘长得很清秀,也不是恶鬼,跟着你可能是好奇或者贪玩,没有恶意。”
“溪溪啊!”杜珍珍直接嚎了一嗓子扑到御溪身边,千金小姐的范儿说没就没,就差跪下了,“溪溪你帮帮我啊!我还年轻啊,我不想英年早逝啊,你救救我啊!”
御溪:“她对你没恶意,你不用担心。”
那鬼确实不是恶鬼,真要是的话在御溪发现她的时候就会将她解决了。
“那也不成啊,不会害我我也不愿意天天背后跟着个阿飘啊!”杜珍珍撅着粉嘟嘟的嘴唇,“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我都知道了哪受得了?睡觉我都睡不着!”
御溪沉默片刻后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了杜珍珍的做法,说:“她走了。”
杜珍珍:“……好歹我也是凭本事考上的政法大学。”
御溪叹气,“你确实比我以为的难糊弄一点。”
窝在御溪肩膀上的寒酥用肉乎乎的小翅膀捂着嘴,这话是可以直接说出口的吗?
御溪:“你叫什么?”
“我?”杜珍珍指着自己。
御溪:“没问你。”
杜珍珍:……真还不如问她呢!
一阵诡异的安静后,御溪又说:“穆阳,有印象吗?”
杜珍珍没说话。
御溪又叹了一口气:“这次是问你。”
“噗!”
杜珍珍眉毛都要立起来怒视声音的来源——许漾。
许漾咳嗽两声:“抱歉,你们继续。”
杜珍珍给了许漾一个“你等着回头我就跟你绝交”的眼神后就开始回忆,没一会终于想起来,说:“啊!是这个名字。前天是康康外婆的忌日,他们祖孙感情很好,康康就说想去墓园拜祭一下。他外婆的骨灰就长期寄放在墓园,当时我随便扫了一眼,他外婆边上那个位置放的铭牌就是穆阳。”
周康是杜珍珍交往了还不到一周的男朋友。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事她就不该答应去,不,是连交往都不该交往!
杜珍珍都要哭了,“我又没冒犯他,不至于因为我瞄了一眼就缠上我了吧?”
御溪歪头:“我可以让你看见他,不如你们好好沟通一下?”
杜珍珍打了个冷颤,“有、有这个必要吗?”
“有,”御溪直白地说,“我不想总帮你们传话。”
这个理由很直接了。
一旁的秦昭声音清冷地说:“你不是只会看相?”
御溪想起这是自己昨天对杜珍珍和许漾随口胡诌的说辞,十分淡定地回答:“我没说我只会看相。”
许漾很感兴趣地凑到御溪身边:“也让我们看看,你用什么办法?我听说牛眼泪抹在眼皮上就能看见鬼,或者是用柳叶、柚子叶擦眼睛也能有见鬼的效果。”
秦昭挑眉,但没反驳许漾把她算上的话。
杜珍珍很绝望,你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是直接不用顾及她的意愿了吗?
可这时候上哪找牛眼泪去?柳树学校倒是有,学校有两个很大的人工湖,大明月湖和小明月湖,湖边都有柳树,但不管哪个离得都挺远。
御溪琢磨了一会说:“画符。”
寒酥:【大人你根本不会画符】
御溪:【总不能直接使用法术,画个符掩饰一下。】
寒酥:【大人果然英明!】
于是在另外三人的注视下,御溪从草稿本上撕下来三张纸,拿着笔稀里哗啦画了一通,将三张纸分别交给三个人,说:“你们亲手烧了,就能见鬼了。”
三人拿着草稿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怎么看都像是乱涂鸦的好吗?你哪怕三张鬼画符的内容能一致呢?因为是随笔乱涂的所以根本没法画出一模一样的是吗?
秦昭无声冷笑。
许漾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她怎么就相信了御溪的鬼话?这么一张鬼画符草稿纸傻子才会相信真有用。
杜珍珍珍而重之地接过草稿纸,带着一种虔诚的心情拿到洗漱池去点燃。
秦昭&许漾:……
御溪指尖凝聚暗红色的光,不着痕迹地弹到杜珍珍脑门上。
杜珍珍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闪过一片红光,等视线再度恢复清晰时,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蓝白色休闲运功服的大男孩,高中生的模样,俊朗帅气,对着她歪头一笑。
男生除了脸色过分苍白之外,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鬼。
看个子目测少说也得有185,微分碎盖的蓬松发型看着就觉得很好摸。
“你、你好!”
这会杜珍珍都想不起来害怕了,还主动跟穆阳打招呼!她承认自己以前说不喜欢长得太漂亮的男生有点太大声了,漂亮成这样的谁还会在哪那些乱七八糟的。
边上秦昭和许漾看着杜珍珍对着空气笑得像个傻子,二脸震惊,低头看着手上的草稿纸,这玩意儿还真有用?
两人还是半信半疑,直到将草稿纸也拿去洗手池烧了并同样看到穆阳后,两人共同明白一个道理——不只人不可貌相,符也是!
她们敢保证那些旅游景点的寺庙和道观里售卖的看起来很正规也很有气势的符篆都没有这张草稿纸好用!
御溪:“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教室。”
“等等!”许漾眼疾手快抓住御溪的手腕,“你、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稳妥。”
御溪挑眉:“哦,你们怕鬼?”
三人:……人怕鬼不正常?
虽说现在对方看着很正常,可谁知道御溪走后他会不会凶相毕露?